南省從新城接手之後,就進入到建設大潮,原本在的公路,被一一修復。像城市中倒塌的樓房,早就被重新爆破拆除掉。由於全球人口的銳減,如今所剩下的,僅僅是十分之一的人口而已。這種人口數量,也代表着城市裡幾乎是空蕩蕩的,行駛在街道上的車輛,幾乎很難見到一輛,給人一種敗落的感觸。
正是由於這樣,新城所採用的策略,就是將各城市中的人口集中化。像嶺南省,倖存下來的人類,百分之六十集中到了嶺南市,重新讓嶺南市成爲了一座熱鬧的人類城市,每條街道上都是車流穿梭,一些商業街道上,人挨着人,已經有七八分末世前的繁華。而另外的百分之四十,則是分散在各個原料出產地,以保障原料的供應。
從陸地巡洋艦上了公速公路之後,上面行駛着的車輛,根本就看不出是末世後應有的盛景。如果全都是卡車的話,也許周成渝並不覺得奇怪,構建這條防禦線,所需要到的原物料非常之多,卡車類多是自然的。可是事實並非他所想象到的一樣,這些穿流行駛着的車輛當中,既有卡車,又有私家車,還有一輛輛大客車。
更讓事實說話周成渝吃驚的是,偶爾間,還能夠看到一些私人的懸浮汽車,在高速公路的上空呼嘯而過。懸浮技術,就算是末世前,也是極端保密的技術整個世界也就掌握在少數的十幾個國家裡。可是周成渝沒有想到在這新城裡,竟然已經慢慢地普及到民間。他想到之前任風雲所說的種懸浮技術,已經是被新的懸浮技術取代,那麼,新的懸浮技術到底又是什麼樣子的?
見到周成渝吃驚的樣子風雲還是有些自豪的,說道:“這種D1型號的懸浮汽車,早在兩年前,我們就已經投產了是限於能源的問題,並沒有推廣,只供少數的人員使用。可是隨着能源得到解決,D1型號的懸浮汽車,一般都是獎勵給做出特殊貢獻的人。而到了今年,由於產量的提高經不再侷限於特殊貢獻的人,只要擁有新城勳章的人,都可以申請購賣這種D11型號的懸浮汽車。”
“隨着懸浮汽車普及,新的交通運輸也應運而生。比方說,懸浮汽車在行駛上入了智能系統操作,可以做到自動駕駛。每一百公路,就會設立有一個懸浮汽車監測站監測到所在一百公里範圍內的懸浮汽車情況。每一輛懸浮汽車都會有一個出廠編號和註冊編號,從而組成了它的車牌以保證讓監測站能夠在瞬間就可以知道這輛懸浮汽車的所有信息。當然,特殊的懸浮汽車監測站是沒有權利去檢閱這些信息的。”
正說着,公路上空十米處,緩地飛行着一輛和陸地巡洋艦相差不大的懸浮裝甲車。任風雲也沒有隱瞞什麼,說道:“這就是最新研製出來的懸浮裝甲車了,它只比陸地巡洋艦略小一號,但是能力上,又可以分成遠程懸浮裝甲車和近程懸浮裝甲車。不過我們一般都會稱它爲脈衝大炮堡壘。”說到這裡,任風雲再也沒有繼續介紹下去,他相信,以這個周成渝的見識,應該知道脈衝大炮的恐怖。
而周成的表情,也確實和任風雲所想的一樣,剛剛的介紹,確實是讓他大吃一驚。脈衝大炮的威力,末世之前,就從軍方處得到的視頻見識過,可以說是傳統炮彈火炮的替代武器。當然,脈衝大炮並非電磁脈衝大炮,前能夠控制攻擊目標,而後是沒有敵我之分的,也不是目前的技術能夠製造得出來的。
恰好此時懸浮裝甲車從陸地巡洋旁邊飛過,入眼的,是懸浮裝甲車上方巨大的一門脈衝大炮,整個車身目前看來,只裝備了一門脈衝大炮,但是它的射器之大,遠超出周成渝的的想像。像這種口徑的射器,應該來說,一炮的威力,足夠讓數十米內的所有一切被摧毀個乾淨。如果不是充能時間上限制了它,周成渝想不出,在這種脈衝大炮下,有什麼力量可以阻擋。
想到自己一直見到的,再相比起自己所在的登雲省,周成渝不由感覺到一陣悲哀。混亂的局勢,直到末世七年末期,喪屍消亡來臨才結束,最終的統一,給飽受戰亂的登雲省帶來了一絲生氣。可是長達七年的戰亂,無數的城市幾乎被摧毀,糧食的困難,就算失去了喪屍的威脅,沒有了戰亂,也是登雲省最爲頭痛的事情。
就在今年自己前來不久。糧地豐收。纔算是暫時解決了溫飽地問題。高度地軍事化。讓整個登雲省更像是全民軍事化地區域。所有地工廠等等。都是在全力生產。以足夠士兵們地武器裝備需要。可是儘管這樣。大量地士兵有些連武器也沒有裝備上。更不用說其它類似軍服之類地物資了。
這種全部軍事化帶來地惡果。就是量地民用生活用品地缺少。從而導致了登雲省內所有人過得非常地困苦。末世前地物資。早就在七年中消耗一空。就是各城市裡地存貨。大多毀滅在戰亂當中。整個登雲省當初所面臨着地。除去人與人。還要與喪屍不斷地撕殺着。正是長久地政權分裂。導致了登雲省失去了太多地機會。纔會淪落成爲一支弱小地勢力。
弱肉強食。整個登雲省地領導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先不說四周虎視眈眈地幾個勢力。邊界上地摩擦。如果不是有着相互間地牽制。恐怕幾個勢力早就像餓狼一樣撲上來。將整個登雲省給分食掉了。儘管這種微妙還沒有被打破是在周成渝看來。打破是遲早地事情。
衆多勢力當中唯一讓登雲省看不透地。就是這個新城勢力了。無論用什麼辦法。都沒有辦法滲透進去。多次地偵察機被人給打了下來。足以說明對方地防
察能力有多麼地恐怖。登雲省原本就不是什麼軍事前所佈署地軍事力量很薄弱。這也導致了末世裡地登雲省偵察機。也沒有多少架。幾乎全毀在入侵偵察新城地偵察任務中。
新城越是神秘。越是引起登雲省當權地驚恐。很多人寧願知道自己地鄰居有多強地能力。也不寧願連對方一點底細也摸不着。正是如此來越多地偵察部隊被派了出去。也漸漸地和新城形成了一定地摩擦。隨着最後一架偵察機失去聯繫。在商量之後。最終地對策。就是派出外交團用這種光明正大地身份。來得到新城地情報。
從目前來看,新城似乎並沒有隱藏着什麼論是軍事的,還是民衆的是向着自己開放。
周成渝原本還有些竊喜,可是隨着自己所看到的越多撼也就越大。從剛開始的輕鬆,到慢慢地變得慎重,直到現在的麻木。這種演化,周成渝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越是麻木,他自己的心越是悲哀,和人家新城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家根本就不害怕自己刺探。
脈衝大炮的出現,徹底地讓周成渝一絲僥倖也給湮滅了,雙方的差距太大了,要真的生衝突,就算登雲省擁有三百多個師又怎麼樣?在這種重型新式武器面前,肉身的士兵,連充當人家的靶子都不夠格。雖然不知道新城到底擁有多少這種新式重型武器,但是周成渝相信,要佔領登雲省,不過是幾天的事情。
想想自己剛出時,幾個實權大佬所期望的,周成渝就是一陣苦笑。登雲省是統一了,但是隻是表面而已,最上層的幾個大佬,全都是以前登雲省各大勢力的大佬轉化而已,每一個人手中都掌握着自己的軍事力量。就是連平時的見面,也總是充滿了火藥味。省內的城市,幾乎是劃開的,周成渝怎麼看看,也像是軍閥管制的時代。
“就憑不能團結一心的政權,有裝備落後,還洋洋自喜的軍隊,能在這末世裡生存下去?”對這個問題,周成渝抱着懷的態度。先不說新城擁有三個省份,超過一千五百萬人,就是新城所擁有的數字化,未來化部隊,遠不是登雲省能夠想比的。
接下來路上,周成渝已經沒有心思雲關注所見到的了,而是閉眼坐在椅子上,靜靜地思考着即將到來的各類問題。可以說,面對新城這個龐然大物,只可以合作,不可以生衝突。可是令周成渝頭痛的是,弱小的登雲省,如何有理由阻止新城的腳步?又有什麼可以威懾到對方的力量?“就算有枚核武也好啊,至少有點籌碼,可是登雲省的地理位置,上哪兒弄核武去?”
在抵達嶺南市的時候,周成渝才被之,見面會的地點是嶺南市。
來的時候,周成手中的情報,就顯然着新城真正核心力量在望天省,原本以爲外交團能夠利用身份進入到望天省內,如今看來,這個計劃,是要泡湯了。對方能夠打下這麼大塊地盤,手中絕對是人才濟濟,又怎麼看不透自己這一方的意圖呢?
不過周成渝此時已經沒有探的心思,雙方都不是一個級別上的,就算刺探出什麼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掙扎都是蒼白,還遠不如開門誠談的好。所以周成渝在嶺南市享用了一頓有酒有肉的晚宴之後,就提出了面見嶺南市負責人,希望能夠獲得新城總長的接見。
謝寒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只是笑了,對自己的秘書說道:“一個小小的外交團長,說見就可以見到總長,這樣子豈不是失了我們新城的面子?你傳我的命令,讓馬致良出面,按我所交代的,和他們接觸一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儘快聯繫上毒刺,讓他們查一下對方的真正意圖是什麼。”
在謝寒的授意下,由馬致良出任的談判團,正式和周成渝接觸。說真的致良雖然擔任嶺南市市長,在沒有黨委書記之下對是實實在在的一把手。但是馬致良末世前,也不過是一個低級官員,處理嶺南市的事物,已經是吃力非常了在接到命令說要充當這種外交官的角色,還真的讓他轉不過彎來。
嶺南市政府原先的會議廳裡,被臨時充當會晤的地方,雙方在落座之後到就扯起皮來,所聊的,無非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說實在的,馬致良也不急,畢竟對方來到自己的地盤,又不是自己到他們的地盤有什麼好害怕的?
周成渝也是耐着性子扯了兩個多小時,這才忽然語氣一轉,說道:“沒想到你們新城的武器裝備如此銳利,我們本是同根同源的中國人,不知道能能賣一些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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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就轉入到正題當中致良笑了笑,說道:“周團長,可是我剛剛聽你的口氣們登雲省可是兵強馬壯啊。讓我想一想,你們登雲省擁有三百六十一個師百一十三萬的士兵,這種軍力到和平時期,幾乎是五個超級大國的軍隊數量了。”
馬致良的數據,直接讓周成渝一怔,暗地罵道:“是那個白癡將如此詳細的情報給泄漏的?”可是嘴上卻是爽快地說道:“沒想到馬市長竟然知道這麼清楚,看來對我們登雲市瞭解非常啊。”馬致良又是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我們在末世裡倖存下來的人,性格絕對是很爽快的,而且血性很熱血。說起來,我以前也是一名政府小官員,可是在末世裡,卻變成了一名戰士,幾年下來,也就練就了直性子。”
周成渝不知道馬致良怎麼會突然說出這一翻話來,打着哈哈說道:“馬市長直性子好啊,周某就喜歡直性子。”
馬致良也沒有多說,打開自己的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一疊厚厚的圖片,直接推到周成渝的面前,
“既然是直性子,我也不繞這麼多彎了,這些圖片先仔細看一下。”說着,坐回到椅子上,閉眼養神起來,同時也在暗歎:“總長也真是的,就憑這登雲省落後的軍隊建設,派兩個軍過去,不出一個星期就可以拿下,還和他們廢什麼口舌?”
周成渝有些不解地接過馬致良推過來的圖片,入眼的是一個個部隊駐紮地,還有一個個軍事目標,包括兵工廠等等,甚至連登雲省各政要們所居住的地方都在上面。這一下子,周成渝再也不能保持得了鎮定,呼地站了起來,大驚失色地說道:“馬市長,這些圖片你們從哪兒得到的?”似乎想起這一句話的不妥,他又是說道:“這些圖片……”
馬致良早就料到周成渝會有這種反應,說道:“周團長,顯然你忘記了,這不是古代,是高科技無處不在的末世。難道你看不出來,這些都是衛星圖片嗎?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你們所有部隊的佈署和駐紮地,都在我們的掌握當中,各軍事目標等等,全在我們導彈的打擊範圍之內。不知道周團長,你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是不是感覺到更加吃驚?”
周成渝跌坐在椅子上,失神地望着這些圖片,之前他想到過局勢如何的惡劣,但是也有一拼之力。可是末世這麼長的時間,早就將很多東西給忘記了。
像衛星的作用,在末世前,三歲小孩都能說個一二出來,更何況是成年的自己?可以說,衛星就像是掛在天空的攝像機,可以隨意地對你一陣亂拍,你就只能是裸地任由它爲之。
不要提什麼反星偵察之類的,像這種干擾設備,不可能是登雲省所擁有的。這一刻,周成渝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就連自己,也好像是裸地站在人家的面前。這種感覺,讓周成渝原本的自信,徹底地化爲了烏有。再厲害的政治家,在失去籌碼之後,也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就像自己現在。
彷彿間,周成渝感覺到自己身無力,對馬致良說道:“你們打算怎麼辦?我相信以你們的武力,攻下登雲省,不會費什麼力氣吧。”巴致良也沒有否認,說道:“坦白說,單純是利用導彈,就可以將你們登雲省的意志給摧毀,更不用說出動新城的大軍了。其實你們登雲省的一舉一動,全在衛星的偵察範圍內,對我們而言,沒有一絲秘密。”
周成渝道:“那麼你們的意思呢?”
馬致良直白地說道:“我們總長早就:了指示,登雲省是我們志在必得的,但是方式嘛,就是由我和你們來談了,是和平演義呢,還是武力強拿,這完全取決於你們的態度了。我們新城早就在一個星期前,已經制定了進攻計劃,到時候將會動用到五個機械師,在導彈摧毀主要目標之後,兩天內拿下登雲省。”
“我想,你們不可會這麼做的,否則早就等不到現在了。”周成渝恢復了一絲自信。
馬致良說道:“你錯了,不是不能這麼做,而是我們在考慮這麼做,到底要死傷多少人。末世裡,我們人類只剩下不足十分之一,死的人,已經是夠多了,我們新城不想再增加太多的傷亡。但是目前的局勢,卻由不得我們這麼想。就算我們新城現在不出手,你們登雲省的能力,也不過是他人嘴中之食而已。”
周成渝淡淡地笑了起來,說道:“恐怕止這樣吧?你們沒有考慮過周邊勢力的反應嗎?老實說,連我都認爲登雲省就像是一塊肥肉,誰都想來咬上一口。可是認爲的人多了,自然就會容易引起紛爭。登雲省到現在還能安然無恙,依靠的就是相互間微妙的關係,就是利用誰都想咬一口,又顧忌其他人的關係,在這末世裡生存着。”
馬致良哈哈笑了起來,說道:“肥肉始終是肥肉,最終總會被人吃到,只是時間長短而已。周團長,我們新城的野心,不是你能夠了解得到的。你認爲現在整個中國區域,如今這樣混亂下去,到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要死傷多少同胞纔會是終點?你有沒有想到過外國的局勢?也許在你看來,離你們太遙遠,但我相信,如果我們還是如此,總會有一天,離我們不遠的。”
周成渝低頭想了一下,搖頭說道:“登雲省的局勢,你們是應該明白了,老實說,我在裡面,只不過是一個說不上話的角色而已。不過你們新城的建議,我會親自交給他們來處理的。到時候的決定權,在他們的手上。”
馬致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周團長,我們新城的底線,就是三天的時間,包括你回程的時間在內。如果三天內沒有答覆,我們新城就會動第一波的導彈攻擊,到時候就什麼條件也談不了。”說着,將一份文件遞給周成渝,說道:“這是我們新城開出來的條件,也算是對他們的承諾。最後一點,站在中國人的立場,我希望他們顧全大局,不要增加更多的死亡了,你們的武器,根本連我們的單兵作戰系統都無法擊穿,交戰,只會是單方面屠殺的下場。”
見識到過新城武器裝備的周成渝,當然不可能懷馬致良的話,他接過文件,說道:“我會將馬市長的話,還是你們總長的意思,一絲不漏傳給他們的。”
在出了嶺南市政府之後,周成渝露出一個苦笑,對着田鐵紀說道:“原來是志得意滿而來,結果卻只是來收份文件而已。以登雲省幾個大佬的性格,你認爲他們會答應嗎?哈哈,打過才知道,打過才知道……哈哈!,讓就他們碰一下石頭再清醒吧!只是到時候,人家願不願意按條件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