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臉色聚變,在天巡者一頭紮下的瞬間,他已經是沒命的狂奔着,向着大廈三個樓梯出入口中的一個衝去。也許是潛能暴發,此時謝寒的速度,已經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的步。像是一道殘影,在這黑夜裡,甚至是看不清謝寒的影子,只感覺到道勁風颳過,謝寒已經是在狂奔中腳一頓的,整個人飛撲而起,向着樓梯口射撞而去。
在謝寒起跳的瞬間,天巡者的機頭裡閃過一抹耀眼的光芒,劇烈的爆炸聲響了起來,將整整一大片天頂水泥頂給炸飛。這只不過是一個前奏而已,這爆炸成功的引爆了第一武器艙裡的衆多導彈。於是,爆炸的海嘯被掀起,整幢大廈的最上層,在衆多導彈集中發爆之下,被攪了個粉碎。隨後又是天巡者的兩個主推進器被高高的拋飛上到空中,成功的爆炸化成了兩團巨大的火球,向着大廈下方墮落而去。
整架天巡者化成了無數零件,在爆炸的威力之下,如同金屬風暴一樣,密集的將整個大廈給打出無數的坑坑窪窪來。而且以天巡者爆炸的中心處,數層樓成了犧牲品。整個巨大的天頂,在中心處開了一個佔去整個天頂近半範圍的大坑來。就是連謝寒躲避的這樓梯口,也被掀去了一大塊,露出裡面黑乎乎的樓梯來。咳……咳……”謝寒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磚塊給推開,努力讓自己從這一層磚塊中掙扎出來。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流下一道液體,用手一抹,藉着外面的火光,可以看到一手腥紅。“靠!”謝寒罵着,腦袋隱隱傳來的疼痛,讓他知道,恐怕自己的腦袋又受傷了。謝寒如今的基因密集,能夠被這些磚頭擊傷,可見到剛剛天巡者的爆炸力。有多恐怖了。
從空間庫裡拿出了軍用電筒,打開看了四周,謝寒一陣苦笑。自己的一身衣服,早就破破爛爛,加上腦袋上不停的流着的鮮血。狀況還真是慘裂。用止血噴霧劑給自己腦袋上的傷口噴了幾下,在止掉血之後,又是拿出一塊紗布來,將自己的傷口給包紮起來。不過謝寒的衣服早就染成了暗紅色,看上去像是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一般。
謝寒從樓梯裡跑下去,上面這兩層被炸掉了一半,到處都是不時燃燒着的物體,亂糟糟的一團。這大廈上的幾層。當初應該是空着的,至少謝寒看到很多房間裡都是空蕩蕩一片。謝寒跑到自己剛剛拖着士兵所撞向的一面上。很遠就可以通過單兵作戰系統上的照明系統找到了一個撞開玻璃砸進到樓層上的士兵。
可惜的是,這名士兵一動寒走了過去,將他翻起,他的腦袋軟軟的垂下。謝寒搖了搖頭,可以想象,在砸進入到樓層裡面的時候,這種撞擊力有多麼的大。導致的是,將他的脖子給扭斷了。厚重的頭盔,也被砸凹一大塊,這可和防彈無關,至少謝寒只是摸了一下對方,就可以確認,至少全身的骨頭斷了十幾處。
“唉!”謝寒嘆了一口氣,將這名士兵輕輕的放下,伸手將他胸部前的士兵牌給摘了下來。連同着他掛在士兵牌上的一小枚勳章。將這兩樣收入空間庫裡,謝寒向這名士兵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但願你來世的時候,還是一名好兵。”
在另外一層樓裡。謝寒找到了兩名士兵,他們身體嚴重變形。全身的骨頭碎裂了大半。血從他們的嘴巴里噴了出來,染紅了一大片的板。同樣的,謝寒又是將他們的士兵牌給摘了下來,敬了一個軍禮。之後將其中一人的頭盔摘下,擦了擦裡面的血跡,打開了通信頻道之後,頓時從裡面聽到一陣沙啞的叫喊:“1012小隊,聽到軍號請回答。”
“1號,2號,3號……7號。”一直喊到7號,才終於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報……報告隊……隊長,7號在!”隨後的軍號,只有1人小隊,能夠在這一次撞擊中活下來的,只有四個人。真正算起來,謝寒不知道是自己害了他們,還是救了他們。他說道:“1012小隊,聽到請回答,報告你們所在的位置。”
對於剛剛的劇烈爆炸,在賴長春看來,恐怕總長是凶多吉少了,可是此時聽到謝寒的聲音,賴長春不由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應該是在大廈的最上五層左右。”其他人的位置相差不大,很快就被謝寒給集中了起來。看着前面四人,每一個人都受了傷,就算受傷最輕的賴長春,他的左手也被撞斷,肋骨也斷了兩根。
像7號,他的一條腿從大腿根上斷裂,看起來,連走路都是問題。另外17和20號,他們更慘,多處骨頭碎裂,只能是癱軟在的板上,大口氣喘着,劇烈的疼痛,讓他們幾乎快要痛暈過去。
可以說,整個1012小隊,算是徹底的廢掉了。唯一能夠戰鬥的,可能就是隊長賴長春和7號兩人了。對於他們的傷勢,謝寒也只能是乾瞪眼的份。“呼叫指揮部,呼叫指揮部,這裡是d273街道,請派出救援直升飛,有四名傷員需要處理,收到請回答,我是謝寒!”如今,謝寒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儘量將他們送回指揮部裡,接受治療。,苦笑說道:“總長,沒有用的,這裡遠離指揮部五公里以上,是沒有辦法通信的。”
謝寒眉頭擰成一團,在這市區最多喪屍的的帶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可以預見,現在大廈下面,肯定是密密麻麻的喪屍,它們應該是拼命的向着大廈上涌來,一層一層的堆滿。如果不盡快撤離的話,估計等到它們將下面的樓層全都佔滿,自己這些人插翅難飛。可是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兩輕兩重,如何能夠逃進出去?
“賴隊長,你扶着7號,17和20號交給我。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裡。”謝寒想了一下,如今的辦法,只能是如此了。他不容紛說的將17和2號給夾了起來。以謝寒的能力,誠然他們穿着單兵作戰系統,也不過是小菜一碟。兩個人的重量。對於他來說,不會造成什麼困擾。
賴長春當然沒有這樣的能力,他將7號的單兵作戰系統給去解掉後,纔是扶着7號艱難跟隨着謝寒的腳步,向着大廈走下去。如今整個城市的電力系統已經崩潰,大廈的電梯是不可能使用得到了。但是走起樓梯來,那一種疼痛,折磨着7號。幾度讓他有昏倒過去的感覺。有時候,疼痛起來。導致他全身抽筋,如果不是賴長春扶住他,早就摔倒了。在這種艱苦中,才下完了一半,走在前面的謝寒就臉色一變,扭頭對賴長春說道:“麻煩來了。”賴長春雖然聽不到喪屍的聲音,可是對於謝寒的傳說。賴長春可是知道的,當下他將7號放下,單手將自動步槍舉了起來,咬牙說道:“有什麼好怕的?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
賴長春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讓謝寒一陣大笑,說道:“很好,這纔是新城的兵。”他將17和20號放下。將他們兩人身上的彈藥全給掛到自己的身上,一手持着一支自動步槍,坐到賴長春的旁邊。笑着說道:“我看過你的記錄,應該是新城最老的兵了吧?”賴長春對於謝寒。自然是充滿了敬畏,說道:“是的,新城第一批居民
謝寒將兩支菸點燃,遞給賴長春和7號,自己又是一點燃了一支,說道:“我們新城生造的香菸,勁兒就是大,最能夠緩解這種戰前緊張了。”賴長春還是第一次如此接受新城裡的神話人物,沒有想到竟然是和自己的戰友差不多,他美美的吸上一口,說道:“是啊,可惜就是產量少了些,還不夠我們這些大兵分的。”
下面已經能夠隱隱聽到喪屍攀爬樓梯的聲音,謝寒笑了笑,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你也知道我們新城纔剛開始種植菸草,產量當然提升不到。再過一陣就好了,等我們收復瞭望天市,到時候想抽多少就抽多少。還有酒,也不需要再禁止生產了,因爲我們的糧食足夠我們吃上一段時間了。”像是想起了什麼,謝寒突然問道:“你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賴長春此時也算是放開了對謝寒的敬畏,他吞吐了一口個菸圈,說道:“最大的願望?呵呵,在很久之前是希望自己有房有車,現在嘛,說偉大一點,就是希望消滅所有的喪屍,自私一點,其實做爲男人,我更希望能有一個給自己暖被窩的女人。可惜,我們新城的女人太少了,又怎麼可能輪到我們這樣的大頭兵?”
“沙沙”的拖動着腳步的聲音越發清晰,不過除去已經昏迷的17.20號,賴長春和7號一絲恐意也沒有。謝寒問着7號:“許天放,你呢?”一陣陣疼痛襲擊着7號許天放,他眉頭擰成一團,不過臉上還是擠出一絲笑容來,說道:“我的願望其實很簡單,就是找到和我失散的妹妹。或許她已經不在這人世了,畢竟一個女孩子家的,又怎麼可能在這末世裡活下去。”
謝寒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說些什麼。賴長春壯着膽子問道:“總長,你的願望是嗎?”謝寒哈哈大笑起道:“我的願望很簡單,也很廢材。當然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他苦笑的望着驚愕的賴長春兩人,說道:“是不是很驚訝,我這種願望,連一個小市民還不如?呵呵,我可不是什麼神,也有七情六慾,也只想過最平靜的生活而已。”
這個看似最簡單的願望,可是任誰都知道,想要完成起來,卻是如此的困難。看似很狗血的願望,可是賴長春卻知道,這種太平盛世纔能有的夢想,也就是意味着謝寒所要付出的努力,是自己願望的無數倍,纔有可能實現這個願望。有的時候,最簡單的願望,往往是最難實現的。
在三人談笑間,第一隻喪屍終於是踏出了樓梯。向着謝寒他們衝來。謝寒連看也不看,隨手擡起來,就是一槍。這隻喪屍無聲的倒了下去,只是代替它的,是越來越多的喪屍。謝寒也沒有客氣。像是點射一樣,單手就是將自動步槍一甩,微微停頓的間隔扣動着板機,這衝上來的七隻喪屍,在眨眼間,就被打爆了腦袋,仰天倒下。
謝寒這一手神乎其神的槍法,頓時讓賴長春和許天放睜大了眼睛。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謝寒的槍法如此的準。彷彿是一場表演一樣,謝寒幾乎可以說是做到彈無虛發。十發子彈,就幹掉了三十隻喪屍。等到兩把自動步槍的子彈打空,樓梯上,已經躺滿了喪屍。謝寒將彈夾換上,微笑的說道:“其實對付這些喪屍,只要子彈足夠,它們完全靠近不到我們。”
賴長春和許天放點了點頭。單是謝寒一個人,就足可以將所有的喪屍給阻擋了下去。謝寒說道:“這大廈的樓梯很多,可以說是四通八達,你們要負責走廊左右兩邊。”說着,並沒有停止,將再一次踏着喪屍屍體衝上來的喪屍給擊斃。
正如謝寒所說的,走廊兩邊相連着另外樓梯的入口裡,喪屍在衝上來之後,很快就擠滿了整條走廊。左右向着中間夾過來。賴長春和許天放可沒有謝寒這般自信的槍法,不等這些喪屍靠近,已經是舉槍射擊。他們兩人一人是手。一人是腳,命中率並不是很高。在面對瘋狂涌上來的喪屍,根本就不可能壓制得住。
謝寒再一次將兩個彈夾打空之後,扛起17號身上的肩式發射器,就是將一發ggb生物炮彈給發射向左邊走廊。謝寒換裝的速度很快,僅僅是幾秒鐘,另外一發ggb生物炮彈又是拖着尾巴向着右邊走廊轟去。很快,這兩段走廊裡,被綠色的煙霧所籠罩。可惜的是,這種ggb生物炮彈並不烈的,它們發揮作用的時間有些長了。
一隻只被染成綠色的喪屍依然是衝上來,這種形勢,賴長春和許世放根本就不可能頂得住。沒有辦法之下,謝寒只能是兼顧着他們這兩邊,可是說謝寒已經是將自己射擊的能力發揮到了極限。一個彈夾,往往不到一分鐘裡,就被打空。原本1012小隊的彈量就不是很多,經過收復g311街道時,已經消耗了得差不多了,計劃是第二天補給的,誰能料到,發生了這種事情?
等到將17和20號兩人的子彈打空,謝寒只能是趁他們兩人不注意,從自己的空間庫裡拿子彈了。樓梯和走廊的兩邊,喪屍的屍體累積越來越多,很快就鋪滿了一層。隨着賴長春和許天放的子彈用光,謝寒的壓力頓時變得更大。好在他還可以堅持,兩隻手交錯着射擊,一時間竟然是將三方的喪屍都給壓制了下去。
如果沒有意外,或許這種僵持會持續一段時間。可是天巡者的爆炸聲,確實是太過於驚天動的了,又怎麼可能沒有驚動市區裡高級別的喪屍?在混亂中,一隻獵殺者形同鬼魅,竟然是藉助着密集的喪屍,在喪屍的頭頂上飛跳狂奔,不時飛撲到牆壁上去,彈跳間又是落入到喪屍羣裡。如此幾個呼吸間,已經是靠近過來。謝寒對危機的第六感,是絕對的強悍,這隻獵殺者儘管纔出現,而且謝寒並沒有發現它,可是第六感帶來的危險,讓謝寒的寒毛豎起來。當下沒有猶豫的將手裡的兩隻自動步槍扔給賴長春和許天放,說道:“你們注意保護自己。”他再也顧不上賴長春和許天放會不會知道自己的秘密,爆破之星無聲的出現在他的手裡,轟鳴的一槍,就將一隻喪屍的腦袋瓜子轟成一團飛濺的碎渣。
幾乎是在同時,獵殺者凌空從喪屍羣裡飛躍而出,幾個爬奔中,已經是利用的形成功的靠近了謝寒。“媽的!”謝寒罵了一聲,人如脫弦的的利箭,迎着獵殺者衝了上去。獵殺者在一個彈跳中,向着謝寒飛撲上來,揚起的爪子,就是向着謝寒重重的扇去。然而謝寒早在前一刻,將空間庫裡的那一面大盾牌給拿了出來,重重的就是向着獵殺者砸去。
“當”的一聲,盾牌發出來的巨大音響。震盪着每一個人的耳朵。雙方都是高速衝撞,兩股力量相碰之下,所產生的效果,直接是讓謝寒和獵殺者都是倒飛回去。謝寒是摔倒在走廊裡,身體在滑行着。而獵殺者。則是重重的摔在的上,在滑行了片刻之後,撞倒了一大片的喪屍之後,這才停止。
可以看得出來,獵殺者並它之前一慣的作風,馬上就爬起來進攻,而是在站起來之後,像是喝醉了酒一樣。搖晃中不斷摔倒爬起。而謝寒也不好過,剛剛充滿暴力的一擊。雙手如同被折斷了一樣,怎麼也提不起力氣來。
謝寒掙扎着站起來,爆破之星對準搖晃的獵殺者,就是一槍。可是雙手如折,讓謝寒的準頭幾乎沒有了感覺,幾槍之下,竟然只有一槍命中獵殺者。而且還是身體。原本搖晃着的獵殺者,終於是找到了一些平衡點,兇殘的它,又是撲了上來。謝寒又是不客氣的對着獵殺者衝上去,多次的經驗,讓他也算是找到了一點對付獵殺者的經驗。
靈活的空間庫,可以讓謝寒收縮大盾牌,所以他衝上去的速度很快,在與獵殺者衝撞的瞬間。大盾牌又是無聲的出現在謝寒的手裡。沒有疑問,獵殺者又被擊飛。在謝寒的感覺裡,就像是網絡遊戲裡的盾擊。每一下,總能夠讓獵殺者找不到方向。和剛剛一樣。謝寒又是被撞飛回來,只是這一次他立馬就是將一瓶強效的ggb生物藥劑給扔了出去,直接在獵殺者落的滑行的的方里破裂,綠色的液體,濺了獵殺者一整身。
這次比起上一次來,可能還要更重,謝寒的手都感覺到涌動着的喪屍,將昏頭轉向的獵殺者給淹沒,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謝寒一個回頭間,卻發現賴長春和許天放他們早就被喪屍給淹沒。“不……”謝寒大吼着,不顧自己雙手的麻木,扛着大盾牌就是向着這些喪屍給衝上去,掄起來就是一陣狂砸。
一隻只喪屍被大盾牌砸中,全身的骨架被拍碎,軟倒在走廊裡。謝寒的神勇,竟然是在短短間,就將數十隻喪屍給拍死。可是無法挽回的是,賴長春還能動彈,可是像許天放,沒有單兵作戰系統的保護,被撕得肢離破碎。而重任的17.20號,他們也被喪屍們拉撕之下,整個腦袋搬了家,脖子間噴涌出鮮血。
賴長春慘笑了一下,沒有保護到的手腳,被喪屍們給咬碎,那一種與心相連的疼痛,讓賴長春感覺自己像是要死去一樣。他用力的挪動了一下,用血肉模糊的手艱難的從自己身下,將壓着的一張相片給拿了出來,“這是許天放妹妹的圖片,如果……如果可能的話,幫着完成他的願望,我……我的願望是不成
謝寒默默的接了過來,賴長春說道:“總……總長,我們死後,是不是能……能夠進到英雄塔裡。”謝寒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你們的名字,肯定是接受人類萬代敬強的笑了一下,說道:“我感覺全身好冰冷,我不想變成喪屍。總長,你對於新城來說,是最……最重要的了。我知道你……你不簡單,你肯定能衝出去的。走……走的時候,記得給……給我補上一……一槍……”
謝寒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他知道賴長春已經被感染了,此時就算是大羅金仙到來,也救不了他的命。謝寒拿着血染的相片,閉着眼睛將賴長春的頭盔解除,看着賴長春解脫又帶着留戀的眼神,咬牙扣動了板機。爆破之星的威力,直接將賴長春的腦袋轟碎,四濺的腦漿鮮血,濺得謝寒滿頭滿臉都是。
“啊啊啊啊……”謝寒突然像是發瘋了一樣,六管車載重機槍無聲的出現在他的手裡,腥紅的眼睛,噴射出無盡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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