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芸越說越心痛,在一旁急得不行。
夏子薇聽到劉芸這樣說,更是聲淚俱下,無辜又隱忍的眼神看得夏錦榮的心都碎了,“薇薇,告訴爸爸,還有哪裡不妥?劉芸你倒是叫醫生過來啊,其他的事情什麼時候問不成。”
劉芸這纔回過神來,抹着眼淚,準備打電話叫醫生。
夏子薇卻一手把她按住,眼淚婆娑地搖搖頭,輕輕一閉眼,眼淚就嘩啦啦流了下來,“媽,我差點被人……被人……嗚嗚嗚……總之不能讓外人知道,更不能……更不能讓暮白知道……”
劉芸這一聽,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隨即捂住嘴巴,“我的心肝寶貝啊,怎麼會這樣啊,這光天化日的,還有哪裡不妥,趕緊告訴媽媽。”
夏荊山聽罷,也緩緩地閉上眼睛,多年軍旅生涯鑄就一身不怒而威的氣場,此時也是盛放到了極致,手上的柺杖用力往地上重重一敲,“到底怎麼回事!”
夏子薇被他這麼一嚇,似是受了驚,瞬間忘記了哭泣,只是肩膀一抽一抽的抽噎着,模樣楚楚可憐。
夏錦榮與劉芸心痛到不行,自家女兒從小就是個要強的,什麼時候出現過這樣類似脆弱的神情?
這一回可能真是遭了大罪了,當下也是急得團團轉。
“爺爺,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潑雙雙的,可她……可她……嗚嗚嗚……”夏子薇斷斷續續,話沒說完,又開始哭了起來。
“雙雙?這事跟雙雙有關?”劉芸耳尖地聽到景無雙的名字,隨即又問了起來。
夏子薇不停吸着鼻子,慢慢平復情緒,又說道,“我中午去找雙雙吃飯,她說話惹惱了我,我隨手拿起水想要潑她,不知怎的,一個男人跑過來幫她出頭,就……就把我關進了拘留所,然後……然後……嗚嗚嗚……”
“好一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居然聯合外人來欺負自己表姐,夏家這些年算是白養她了。”劉芸一聽跟景無雙有關,當下便盛怒不已。
夏錦榮是個沒主見的,一聽跟外甥女有關,霎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倒是夏荊山聽說跟無雙有關的時候,眼波都紋絲不動,倒是盯着夏子薇臉上的掌印瞧了許久,看似可憐的臉,那些掌印的角度……
畢竟從軍多年,這點觀察力還是有的,內心微微嘆息了一番,揮了揮手道,“上去整理一下吧。”
“爸,薇薇都這樣了,你不覺得有必要把無雙叫回來質問一番?我倒是想知道她與薇薇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把人往死裡整,不就是潑她點水嗎?至於這樣嗎?再說,薇薇遭了多大的罪啊,這萬一……”劉芸說着,已經不敢往下想,夏子薇這個狀態也不好問太多,但是萬一遭了大罪,這可如何是好啊。
夏荊山調整了一下呼吸,厲聲道,“薇薇什麼事也沒有,這件事誰也不許往外說,也不必再追究,聽見沒有?去安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