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白一聽這話,又禁不住要衝上去,他真的很想撕了此人。
這一下,穆靳宸倒是出手拉住了他,其實,談判進行到現在已經比他們想象之中要順利得多,只怕激怒了裴雲成會換來他更大的報復,畢竟他關注了夏園這麼多年,手裡到底掌握了多少夏園的黑歷史,都不得而知。
穆靳宸到底比唐暮白冷靜。
“暮白,冷靜一點。”
唐暮白壓抑了一個多月的情緒不是說冷靜就能冷靜下來,這些日子,他強迫自己不去想夏子薇到底在哪裡,過着什麼樣的生活,是否開心,又或者遇見什麼樣的人,會不會真的給夏園帶回來一個上門女婿……
直到看見裴雲成,他隱藏的憤怒才被激發了出來。
他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他甩開穆靳宸的手,起身執起裴雲成的衣領,狠狠地說道,“裴雲成,我可以不管你過去做了什麼,畢竟已經發生了,但是以後若你還做出一絲一毫傷害夏家的事情,我就是傾盡所有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唐暮白忍住最後的怒氣,將裴雲成推開,那一拳到底沒有打下來。
肖海天當真捏了一把冷汗,他已經做好了拉人的準備,穆靳宸也一樣,唐暮白在他們三人當中看似最溫文爾雅的一個,但其實是最衝動的一個。
裴雲成也不惱,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勾了勾薄脣,深深的酒窩又跑了出來。
“唐總,我剛剛都已經說過一筆勾銷,你再這樣警告我一次,似乎沒有什麼意義吧。”
他打了個響指,joe又迅速給他遞上另外一根雪茄,“我這次來就是談合作的,海天也知道,我注資海天集團本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看中的,是你的堇色牧歌。”
裴雲成其人,有時候真的直白得很離譜,當着肖海天的面兒說自己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擺明了就是拿人家當墊腳石,心裡明白也就罷了,可人家偏要說出來。
“雲成,你這麼說難道就沒打算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肖海天都忍不住開口。
裴雲成的眼波流轉了一下,顯山露水的酒窩彰顯着他的不以爲然,“我以爲在座的都是明白人,說話不必藏着掖着。唐總,我要參與到堇色牧歌的項目,你看如何?”
唐暮白眯了眯眼睛,微微勾起的脣角邊帶着一抹諷刺,“你憑什麼以爲我們會無條件給你們在g城寂寂無名,排不上號的蚊子公司打響名堂?”
正如裴雲成說得,在座的都是明白人,裴雲成從國外回來不久,連路都還沒有學會走,現在要做的事情是跑步,而且是宸宇跟弘基這兩家龍頭企業領着他跑,他的胃口不可謂不大。
裴雲成的大拇指又壓了壓剛剛被唐暮白打傷的脣角,視線越過唐暮白,看向穆靳宸,“穆董在商場上打滾的時間比較長,穆董以爲裴某人的實力如何?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前一陣子穆董應該是派了不少人來打探我的消息,一無所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