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睡下了以後,夏子薇給郭志傑打了個電話,約他明天出來談談元元的情況。
郭志傑二話不說應了下來,他作爲元元的主診醫生這幾天光顧着跟着陳若雲,倒是把天賜的進度拉下了,他有些愧疚。
第二天一早,夏子薇把天賜交給夏荊山便徑自出門。
見面的地點是一個咖啡廳,由於是早上,咖啡廳的人流並不算多,郭志傑早早便在咖啡廳裡一個靠窗的位置靜候。
看見夏子薇進門,遠遠朝着她招手。
“喝點什麼?”郭志傑紳士地起身幫她拉開椅子,順便把餐牌遞了過去。
“黑咖啡。”
“很少女人喜歡喝黑咖啡。”落下這麼一句,郭志傑便招來服務員下了單。
“你沒聽過一句話麼,懂得欣賞黑咖啡的人多半是經歷過苦難劫後餘生的人。”夏子薇淡淡地迴應。
郭志傑點了點頭,認同她的話。
“子薇我很抱歉,原本答應當天賜的爸爸,這樣對他的病情有所幫助,也能幫你擋一擋唐暮白,卻不料一下飛機就讓我碰見了若雲,這場戲我不能陪你演下去了。”郭志傑的字裡行間帶着濃濃的愧疚。
夏子薇搖了搖頭,微笑着說,“志傑,在d國的這兩年我多虧了你的照應,還有天賜也是,若不是你率先發現他有自閉傾向多半是要耽誤病情的,我多謝你還來不及,又怎能接受你的道歉呢?是應該我跟你說謝謝纔對。”
郭志傑笑了笑,其實若不是他心裡有人,哪怕夏子薇帶着孩子他也會喜歡上這樣的女人,她大氣堅強,明白事理,是個很不錯的女人,作爲朋友,他欣賞她。
這個話題他們都很默契地沒有繼續。
“如果我以天賜乾爹的身份出入夏園看天賜會不會給你們帶來不便?”
夏子薇呆了呆,這是要認她兒子做乾兒子?她連忙搖了搖頭,“不會,那是天賜的榮幸,謝謝你志傑。”
郭志傑點頭微笑了一下,這些天他其實有想過到底用什麼身份出入夏園才比較適合,想來想去也就這個比較適合了。
“子薇,那個唐暮白還是很愛你的,先別說天賜是他的兒子,就算不是,我覺得他也不會介意你帶着兒子跟他一起,你是不是應該把前塵往事放一放,跟隨着自己的心再選擇一次呢?一個健全的家庭對天賜的成長非常有幫助。”
此時,服務員把咖啡送了過來,夏子薇跟她說了句“謝謝”才說道,“志傑,我跟唐暮白之間的往事比你以爲的那樣還要複雜,一直以來我並不是刻意瞞着你,原諒我不能對你一一說明,但是目前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夏子薇也很想很想給天賜一個完整的家,但是目前的情況的確不允許,她只能給天賜更多的陪伴去彌補了。
“我只是跟你提個醒,天賜的智力發育很早,是個聰明又敏感的孩子,自閉症的成因有很多,他這種屬於先天性的,能在一個健全的家庭裡成長,對他有莫大的幫助,一旦惡化下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