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就說了這麼一句,就適時地閉嘴了,莫說公關部真的沒有給許亦城發邀請卡,就是發了,他也會睜眼說瞎話說沒發的。
衆人看許亦城的目光就都有些怪異了起來,好歹也是城中新貴,s市最大的律師事務所的接班人,可人家沒發邀請卡就不請自來,這
許亦城拽了拽拳頭,咬緊了牙關,臉色風雲未變,眸色卻越來越冷,“穆董,我好意前來恭賀,你何須如此”
穆靳宸哂笑了一下,比他還冷漠的眼神回了過去,“全市有註冊的大大小小的律師事務所少說也有幾千家,排的上號的起碼也有幾百家,若是人人都不請自來,穆某恐怕會招呼不周的。”
穆靳宸這才又朝着那幾個保安說道,“好了,你們幾個也退下吧,你們也真是的,我不過是跟程董開了句玩笑,還真上來拿人,下次注意些,好生判斷我那句是真話,哪句是玩笑話。”
說完這麼幾句,富饒興味的目光一錯不錯的看着程朗,“兩位還是請回去吧,在座的各位都是s市有些臉面的貴客,實在不好意思讓他們挪出位置來招呼兩位,招呼不到了。”
程朗手握王牌,對於穆家一貫都是有恃無恐,曾幾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他今日在路上的時候已經受到諸多阻撓,好不容易到了會場,儀式已經接近尾聲,才忍不住出口諷刺了穆靳宸幾句。
這些年他韜光養晦並不是怕了穆靳宸,而是穆家這些年背後對他也有不少的扶持,他捲土重來也不過是想幫女兒朔造一個配得起他的身份。
近日卻聽到了不少風聲,甚至傳出關於他已婚的傳言,這些年他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他認爲他對藍兒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大家都是男人,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在他最鼎盛的年華,怎麼可能半點女色不沾
若不是固守當初的承諾,或者心有所屬斷不能做到如此。
而這些年來,唯一近距離接觸過他的女人只有藍兒,他的女兒那樣出色,又是非他不可,再加上他手上那些強而有力的資本,不怕他不妥協的。
這倏然冒出一個女人來,他自然不可能不去敲打幾句。
誰知道這一敲打卻是捅了個馬蜂窩,這一下,不僅坐實了他已婚的事實,還給了他機會當衆對那個女人許諾,這一下好了,倒像是他逼他這麼做的,被他倒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連半點挽回的餘地似乎都沒有,藍兒這下估計要怨恨他了。
“我不信穆家會允許結婚”
這一句話,程朗是從牙縫裡崩出來的,直勾勾地盯着他,連一絲細微的表情也不想錯過。
穆靳宸脣角的笑意更加涼薄了,同時也帶了幾分諷刺的意味,“我的人生我做主,只有我想不想做,斷無別人許不許我做的道理。若是程董還想在這裡表演餘慶節目,恕穆某不能再作陪了。”
落下這麼一句,便拉過無雙的手,衆目睽睽之下如入無人之境朝着影視城的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