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凌默的能力，能在短短時間內，理清所有的思緒。
但是尚明凌還是說道：“你想多了，我並不知道江深墨的事情。”
尚明凌很瞭解凌默，同樣的，凌默也很瞭解尚明凌。
凌默聽尚明凌這欲蓋彌彰的話，心裡就大致有了譜：“明凌，你其實完全不需要爲江深墨掩飾什麼，這本來就是我自己做的決定。要找江恆算賬是我的事情，哪怕江深墨隔岸觀虎鬥，也是我自願的。我就想，如果說你真的知道江深墨的下落，那能不能請你告訴他一聲，我想見他一面，問問他秦珍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尚明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如果說我見到他了，我會替你傳達的。”
“好。”
等到掛斷電話以後，尚明凌想了想，還是找到了江深墨說了這件事。
江深墨倒是對這件事無所謂：“我知道了，回到雲市以後，我會找機會跟他見一面。”
見凌默是遲早的事。
而且，江深墨跟凌默也是有一些賬要算的。
再過了一天，江氏集團的股票跌破了下線。
整個江氏集團都震驚了。
江恆直接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不出門，只要他一出門，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記者採訪，更有江氏集團的員工過來聲討。
江恆乾脆不去理會這些事情。
公司股票跌成這樣，也不是他能夠控制的。
對他來說，這些都是凌默的報復。
而且他也知道，按照凌默的性子，不死不休。
所以無論他怎麼努力，只要他江恆還活着，凌默就不會停手。
更何況這次凌默是下了狠手的，用了不要命的玩法。
他不在乎他的淩氏集團，想要和江氏集團同歸於盡。
江恆想了想，反正江氏集團自己接手也沒多久，以前大多數都是江深墨在管着。
凌默那麼恨自己，想要江氏集團陪葬，那就讓他去折騰好了。
反正江氏集團毀滅的同時，淩氏集團也會跟着毀滅了。
而他呢，與其花那麼多的時間去和凌默鬥，還不如多研究研究怎麼分配江氏集團剩下的資金。
當然，這些都是江恆自己的想法，江老爺子是一萬個不同意的。
這不，江恆不出門，但是電話已經被打爆了。
方君敏一直在不停地接電話，解釋得都有些煩躁了。
但是江恆一直不肯出面。
而江老爺子也在持續不斷地打江恆的電話。
江恆看得實在是不耐煩了，就接起了電話。
果不其然，電話一接通，就聽到了劈頭蓋臉的一陣痛罵：“江恆，你腦子進水了嗎？你爲什麼不接電話？”
江恆掏了掏耳朵，淡淡道：“接了電話有用嗎？能改變江氏集團現在的股票情況嗎？既然改變不了，我接什麼電話？”
江老爺子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江氏集團現在面臨這麼大的危機，差點就要破產了，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破產？”
江恆點了點頭：“這個不用你教我也知道。但是江氏集團如果破產，淩氏集團也會跟着陪葬。忘了跟你說了，那家神秘的海歸公司，就是凌默經營的淩氏集團。他是回來報仇的。”
江老爺子愣了幾秒：“什麼？凌默？淩氏集團？”
“是啊，淩氏集團。所以現在淩氏集團也面臨破產的危機了。”
江老爺子差點要被江恆給氣死：“淩氏集團破產不破產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關心的就是我們江氏集團，這可是祖宗留下來的家業，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江氏集團破產。”
江恆無奈道：“那你這話跟我說也沒有用，我也不想讓江氏集團破產的。但是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你看到凌默的那種玩法了，壓根不給江氏集團喘氣的機會，我走哪兒，他去打壓哪兒。他寧可虧錢，也不讓江氏集團運營下去。這擺明了他就是要跟江氏集團對着幹。那我能有什麼辦法。”
江老爺子氣憤道：“你可是江氏集團的的董事，你沒有辦法不知道想辦法嗎？你不知道跟凌默去談判嗎？”
江恆立即拒絕：“跟凌默談判？那還是算了吧。我去跟他談判，估計又是打一架。你又不是不認識凌默，他恨我都恨得入骨了，我要是現在過去找他，我豈不是自尋死路？反正我跟他，除非他死，或者我死，我們是不會罷休的。”
江老爺子可不認同江恆的說法：“什麼你死我死的。又不是真的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難道不能雙贏嗎？一定要計較個人恩怨，都不考慮集團的生死的嗎？”
江恆攤手：“你這話跟我說沒有用，你去跟凌默說啊，你打個電話給凌默，看看他會不會聽你說——”
這纔是江老爺子最氣憤的地方。
他哪裡沒有打電話給凌默了。
他一直在不停地打電話。
但是對方一聽是他，立即掛了電話。
擺明了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江恆突然笑了起來：“他是不是不接你的電話？我猜也是。他都恨極了江氏集團的人，怎麼可能還會接電話？現在這種時候，無論你說什麼，他都會跟你對着幹的。所以說了也是白說，浪費口舌而已。”
江老爺子被江恆氣得火冒三丈，但是卻有無從發泄，他問道：“那你總得出面吧？這樣吧，你明天召開一個記者發佈會，跟大家說一下江氏集團的歷史和應對策略，然後宣佈江氏集團停業整頓。這樣好歹也有時間整頓一下。”
江恆往後躺在椅子上，淡淡道：“我不想召開。”
“爲什麼？”
“召開了也沒有用啊。停業整頓就能整頓好嗎？只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而且明天這樣召開記者發佈會，一定會被記者的口水給噴死。”
江老爺子簡直要被江恆給氣死了：“你現在知道要被記者的口水給噴死了？你早前幹嘛去了？你之前的時候就不能用點心好好經營一下？但凡你用點心江氏集團會變成這樣子？你也不想想你才經營了幾天，江氏集團就面臨破產了，要是之前就一直給你經營，說不定我現在早就在外面討飯了——幸好我之前把公司交給了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