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敏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他母親死之前,也是受了我的刺激,是我時時告訴她凌默的消息,是我把那種不合適的藥給她吃了——哈哈——誰讓江恆一直記着她,一直愛着她……最後還是我贏了——哈哈——這次,我還他們的命——”
江深墨聽到這話,冷然的看着方君敏。
他就知道,他母親的離世沒有那麼簡單。
他就知道,他母親的離世一定跟方君敏有關係。
而江深楓則拼命地握着方君敏的手。
然而方君敏的意識已經有些不清楚了,她喃喃道:“也許現在這樣,也是一種解脫,以後不用——擔心了——從我第一眼看到江恆你的時候,就動心了——可是你——不愛我——呵呵——只希望下輩子,不要再相見——”
話落,方君敏閉上了眼睛。
“媽!”
江深楓痛苦地大喊一聲。
江恆的眼神有些迷離,彷彿還沒有反應過來。
而短短的時刻,墨家軍早已把黑衣人全部解決,除了爲首的那個黑衣人,墨北還在追蹤中。
忽地,江恆迅速地從地上一個黑衣人身上接下了一把槍,瞄準了受傷的凌默。
凌默捂着傷口,冷然地看着江恆。
江恆看向凌默不加掩飾的厭惡:“凌默,我們之間的賬,也該算一算了。”
凌默看着江恆,眼中同樣是不加掩飾的厭惡:“是啊,很早就該算這筆賬了。二十多年了,今天剛好是一個好的時機。”
江恆把槍指着凌默:“你搶走了我最愛的人。”
凌默冷然道:“你纔是奪走了我最愛的人,江恆你這個卑鄙小人。”
江恆大笑了起來:“卑鄙小人?哈哈,你凌默以爲自己自己是正人君子嗎?你以爲自己很厲害嗎?你再厲害,不也是被逼到國外,逼走了這麼多年。你再厲害,你愛的人不也成爲了我的妻子?你再厲害,你的兒子,也叫了我二十多年的父親——哈哈哈!”
此話一出,江深墨猛地看向了江恆。
江恆大笑了起來:“震驚不震驚?驚訝不驚訝?凌默你以爲只有你一個人等了這麼多年嗎?我也等了很多年!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了這一點。哈哈哈!知道這個真相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很過癮?哈哈。看着你親生兒子叫了別人二十多年的父親,而你的親生兒子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商業帝國,這才發現壓根就不屬於他——是不是特別爽?我跟你們說,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你凌默逼我的,秦珍也在逼我——我對她那麼好,我掏心掏肺愛她,她爲何不愛我?不愛我也就罷了,爲何還揹着我偷偷跟你見面,還生下了你的兒子?是你們欺人太甚!”
凌默吼道:“你這個瘋子!江恆你這個瘋子,你要報復你就衝着我來,你這麼對秦珍和江深墨,你到底是不是人?”
江恆瘋狂的笑着:“我就喜歡用這種方式看着你們痛苦。我看着你們的兒子無助,看着你們的兒子被人厭棄,我就痛快。怎樣?我就這樣,你們能拿我怎麼樣?”
凌默搖着頭:“你這個徹徹底底的瘋子,混蛋!”
江恆仰天大笑起來:“混蛋?瘋子?要是混蛋也是被你逼的,是瘋子也是被你們逼出來的!你說你凌默到底有什麼好?爲什麼秦珍會喜歡你?憑什麼喜歡你不喜歡我?我一直以爲她嫁給了我,就會一心一意對我——是我太天真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江恆,你放下槍!”警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趕到了。
江恆看着趕到的警察,知道再逃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他把槍對準了凌默:“那好,今天就來一個了斷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着,江恆按下了扳機。
然而江恆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聽見“砰”地一聲,他的胸口中了一槍。
江恆應聲倒下,嘴角卻仍舊掛着邪魅的笑容:“我寧願死,也不會回到監獄——”
凌默手上的血還在不停地流着,他看着閉上眼睛的凌默,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救護車也跟着趕到了。
墨北跪在了江深墨的面前:“對不起主子,沒有追上那個爲首的黑衣人。而且今日的安防,是我的疏忽——”
江深墨看着一片狼藉的婚禮,並沒有理會墨北,而是轉頭看向了尚語溪:“小狐狸,對不起,承諾好給你完美的婚禮,我卻給不了。”
尚語溪搖着頭:“不要說對不起,沒有什麼對不起——”
江深墨摸了摸尚語溪的腦袋:“小狐狸,我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跟你爸爸媽媽先回去好不好?”
尚語溪拉着江深墨的手不放開:“讓我陪着你好不好?”
江深墨溫柔地說道:“不用,你先回去,我這邊善後一下。”
尚語溪很堅決的要留下來。
江深墨看到堅定的尚語溪,頗爲無奈,也只能讓尚語溪跟着。
江深墨處理的手段很利索,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在處理一些日常的事情一般。
但是尚語溪知道,江深墨只是把一些情緒給壓抑住了,江深墨渾身都染着一種肅然的情緒。
而且她更加知道,這次的事情,對江深墨的影響很大。
江深墨很快就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了,等處理完所有的事情,江深墨走到了江深正的面前。
江深正看着眼前的江深墨,也不知該怎麼開口。
江深墨認真地說道:“二哥。這邊的事情我就處理到這兒了,之後江家的事情交給你了。你如果要管江氏集團,你就管着,你如果不管了,就把江氏集團交給深楓。”
江深正不贊成道:“深墨——你纔是江氏集團的繼承人。”
江深墨搖了搖頭:“不,我不是江恆的兒子——我不是江家的子孫,我自然不會再繼承江氏集團——管了這麼多年,也該放手了——以後,再也沒有所謂的江少了。”
江深正還想說什麼,但是江深墨去意已決。
江深正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雲陽和謝恆擔憂地看着江深墨。
江深墨朝着他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