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兒,楚摯想起自己的事,戚風荷身體又沒什麼大礙,他便起身想要離開。
“母親,那您先休息。”
他要走,戚風荷下意識的就叫住了他:“阿摯,你留下陪我說說話。”
“可是……”
“怎麼,不願意麼?”戚風荷臉上適時地表現出失落的神情來。
楚摯怎麼忍心拒絕?
他再次坐了下來,和戚風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不着邊際的話,說實話,他心裡非常焦急。
可是偏偏戚風荷又不放他走。
戚風荷終究是累了,聊着聊着就睡着了,楚摯放輕腳步,離開了醫務中心。
楚乾的別院。
記不清有多少年他沒有來過這裡了,自從楚楚去世之後,哪怕是在總統府內,他也從沒來過楚乾的別院。
這幢別院,就跟它的主人一樣,被人遺忘在角落裡。
如今,別院配備了警衛把手,裡面,再次回覆原樣。
看到他來了,警衛面面相覷:“先生,您要進去?”
“難道我進去,還要通報?”楚摯擰眉,嚴峻的神色,不似在開玩笑。
警衛當然不敢,只好後退一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周牧瑤在院子裡寫生,楚乾拿了一張椅子來,就在一旁看着書陪她。
陽光下,兩人宛如一幅絢爛至極的油畫,沉蘊中富含愛意。
看到來人,楚乾放下書,他站起身,周牧瑤也放下了畫筆,楚乾一手握住她的肩:“沒事的,你繼續。”
周牧瑤遲疑着,最終還是重新拿起畫筆,被影響了的心,卻是怎麼也平靜不了了。
那聲大哥還沒叫出口,楚摯就沉着臉,往裡走:“我有話問你。”
楚乾點點頭,跟在他身後,進了室內。
楚摯在沙發上坐下,楚乾也在他對面坐下,傭人過來到茶水,被楚摯略顯煩躁的揮手喝退:“這裡不需要伺候,你們全都下去。”
“是,先生。”
偌大的奢華大廳裡,頓時就只剩下了兄弟倆。
楚摯看着楚乾,眸色複雜,心情更是複雜,楚乾明白,要想讓他對自己改觀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當年那件事,恐怕早已經在他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和憎恨。
“大哥,有什麼話,你就問吧。”只要他知道的,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既然如此,楚摯冷笑着,那他就不客氣了:“你和阿瑾在計劃着什麼?”
“報仇。”楚乾面帶微笑,不卑不亢。
彷彿他說的不是帶着血腥色彩的報仇二字,彷彿只是在跳着天氣如何,雲淡風輕,姿態閒適。
楚摯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他倒是沉穩了不少。
看來,艱苦的環境,對他還是有點益處的。
“什麼仇?找誰報仇?”
楚乾傾身,倒了兩杯水,一杯推到他面前,一杯自己端起來,喝了兩口:“大哥,阿瑾不願意告訴你麼?”
想來也是,楚懷瑾怎麼會親口告訴他呢?
畢竟盛心若現在可是他妻子,溫柔體貼,賢惠善良。
空口無憑,他是不會相信的,既然說出來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