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哭鬧聲吵得腦仁疼,拿起事先準備好的手帕,捂住軒軒和白淺淺的口鼻。
很快,兩人緩緩閉上眼,失去了意識。
初語還算鎮定,有被綁架過的經驗,她知道這時候是討價還價的好時機。
她抿着脣角,眸色堅毅,“你們想要多少錢,儘管開口。”
下巴人捏住,男人粗糙的手指狠狠刮擦着她的臉:“小娘們口氣挺大,你能有多少錢?”
“我沒有,但是孩子的爸爸有。”
男人被她那雙冷清的眼睛看得心裡發憷,二話不說,用手帕迷|暈了她。
等初語醒來時,置身在黑暗中,手腳被捆綁住,一路顛簸。
三人的身子被擠壓在了狹小的後備箱中,初語掙扎着,用腦袋撞了撞白淺淺,“唔……”
撞了幾下,白淺淺終於醒來。
入眼的黑暗,令她陷入了恐懼症,剛要尖叫,就被初語撞了一下。
黑暗中,她看不到初語的臉,嘴巴被膠帶封住,更無法交流。
在模糊不清的哼哼聲中,她大意聽出了她的意思。
軒軒就躺在她身側,現在還沒醒來。
她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夥人到底想幹什麼?
心底期盼着裴三少儘快來救她。
一路顛簸,不知道過了多久,對於黑暗中的她們來說,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車子最終停下,後備箱打開,男人粗暴的將三人拖下車。
黑暗中,依稀聽到風吹雜草發出的沙沙聲。
三個男人打着手電筒,拖着她們進了一座黑漆漆的廢棄工廠。
這裡似乎是他們的臨時窩點,一盞暈黃的燈泡,就是所有的照明瞭。
工廠內有一張桌子,幾張椅子,一張簡易的牀。
地面上稀稀拉拉散落着空酒瓶和外賣的餐盒,空氣混濁不堪,透着一股腐朽的氣味。
白淺淺和初語被摁在椅子上,男人將他們雙腿全都綁在椅子上,雙手反剪在身後,一同綁在椅子上。
軒軒被拎在半空中,他睜開眼,嚇哭了。
嘶拉——
膠帶撕開,軒軒撕心裂肺的哭聲,聽得初語心都碎了。
白淺淺紅着眼眶,急切的看着軒軒,想要安慰他,卻發現徒勞無功。
她說不了話,膠帶封住了嘴,只能發出含糊的嗚嗚聲。
初語劇烈的掙扎起來,椅子腿摩擦着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音。
幾個男人相視一笑,“你們倆,到底誰是這小屁孩的媽媽?”
一個男人走上前,唰唰兩下,撕下了初語和白淺淺嘴巴上的膠帶。
來不及呼吸,初語立即搶先出聲:“我是!”
白淺淺震驚的看着她,她瘋了嗎?
軒軒是她的兒子!
初語目光堅定,看也沒看一眼白淺淺,她堅定的道:“我是孩子的母親,她是保姆,有什麼事你們儘快衝着我來。不要傷害孩子。”
“你是?”幾個男人惡劣的目光,把她自上而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個遍。
才譏笑出聲:“就你這窮酸樣,當個保姆還不夠格!”
白淺淺心有恐懼,她聲音顫抖的開了口:“你們要多少錢都可以,我丈夫都會滿足你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