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低呼一聲,余思敏瞪着他,“你還敢打我?”
燕伊人聽到外面的動靜,反正她現在待在裡面也是煎熬,不如出去會會那人。
咚咚咚——
腳尖踹門,“陳策,把門打開。”
聽到燕伊人的聲音,陳策扔了煙,親自打開門。
“少夫人?”
燕伊人一手推開他,“去去去,別擋路,誰在外面吵吵鬧鬧的?”
陳策一側身,讓開了路。
“思敏,別這樣了。我知道你有錢,能不能每次都像個暴發戶一樣,能不能每次都讓我覺得,自己是個被你包|養的小白臉一樣?”季寒江面上無光,低頭,嚴肅的低斥余思敏。
聽到熟悉的聲音,他倏地擡起頭來,目光,跟燕伊人投來的目光,不期而遇。
那一瞬間,空氣似乎都靜止了。
季寒江感覺到心臟開始沒規律的抽痛起來,一下一下,不顧他的痛苦,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他想制止這種難熬的痛楚,可是不得其法。
多看她一眼,心就多痛一分。
燕伊人眸色暗了暗,原來是他……
他身邊的女人,倒是個陌生面孔,看來季寒江哪怕是沒有了季氏,他身邊依舊不乏女人的追逐。
想起還躺在醫院裡的凌雲歡,燕伊人就笑了。
余思敏張嘴欲爲自己辯解,看到季寒江目光沉痛的看着某一處,她循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燕伊人……
竟然是她!
燕伊人,季寒江愛得要死要活,爲了她,甘願把季家的財產都拱手送出去的女人。
清場的竟然是她?
余思敏回頭,看季寒江,伸手拉他,“寒江?寒江?”
季寒江彷彿陷入了他自己一人的世界中,周遭的一切都是虛無的,他什麼也聽不懂,那雙眼睛,唯一看得到的,就是幾步之外的燕伊人。
“少夫人,要不,您還是先進去?”陳策看到季寒江那樣子,目光灼熱得旁若無人。
少爺不在,他得好好護着少夫人,不能讓這些亂七八糟的登徒子騷|擾!
“我出來透透氣。”燕伊人聳了聳肩,準備去一趟洗手間。
說真的,剛纔在裡面聽到動靜,還以爲是哪個大小姐來鬧場,她打算出來會一會呢。
沒想到,會是老熟人。
余思敏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她父親是寧城市|長,母親是企業董事長,商|政聯姻。
她從小就是捧在手心裡的掌上明珠,想要什麼沒有,回國後,看到的新聞,就是季寒江滿世界的尋找他的女朋友。
她喜歡他,第一眼看見就喜歡了,一見鍾情。
季氏易主,她心疼又興奮,沒有了季氏的季寒江,他需要東山再起。
他要東山再起,那麼,成爲她的丈夫,就是最快的捷徑。
她相信,放眼整個寧城,只有她余思敏一人,纔是真正幫得了他的人。
她以母親的名義,邀請他參加宴會,刻意的牽線,暗示性的告知他,她能給他需要的所有幫助。
無論是錢,還是權。
唯一的條件便是,當她余思敏的丈夫。
季寒江沒有馬上同意,這一點,倒是讓她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