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他是可以解釋的。
楚裕萌心很累，“明天不是阿姨的生日麼？她說最想收到的生日禮物就是我能叫她一聲媽，哪怕只是一兩天，她就心滿意足了。”
今天配着她去購物，爲明天的生日宴做準備，楚裕萌心情好，便叫了。
楚懷瑾深吸一口煙，盛心若自己生不出了，現在是想給萌萌洗腦，變成她的兒子？
擡眸，狠戾之色微減分毫，“她想你叫，你就叫？她讓你去死，你去不去？”
“當然不去！”楚裕萌乾脆果斷。
“你有沒有一點腦子？媽是能隨隨便便叫的麼，嗯？”
楚裕萌自知理虧，不和他爭辯垂下腦袋，一語不發。
“說，錯哪了！”楚懷瑾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
“不該亂叫媽，我們的媽媽已經去世了。”
“還有呢？”
“再也沒有下次了。”
在楚懷瑾面前，楚裕萌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小學生認錯的標準典範，被壓制得死死的。
楚懷瑾滿意的點頭，臉上的陰霾之色，已經逐漸消散。
瞧着他不生氣了，楚裕萌便又恢復了常態，笑嘻嘻的問：“哥哥，你這幾年工作很忙麼？一個電話都沒有打回來過，我想去找你，爸又說你在忙，讓我不要打擾你工作。”
工作？
燕伊人暗自笑了笑，難怪楚裕萌會叫媽了，大概他知道的事情真相，也不多吧？
楚懷瑾和薇薇在楚園這些年，他竟然以爲是在外工作？
“他們就是這麼跟你說的？”楚懷瑾閉了閉眼，神色間，略帶疲憊。
楚裕萌點頭，“爸是這麼跟我說的，難道……不是麼？”
他並不笨，從楚懷瑾的語氣中，就聽出隱隱的不對勁。
“你覺得呢？”
“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楚裕萌繃着臉，“我不想猜，也猜不出來。”
叩叩叩。
莫桑敲門，打斷了談話，他站在門邊，歉意的笑了笑，“打擾了，少爺，小少爺。”
抱歉後，他進入正題，“廚房燉了湯，小少爺最近上火，夫人讓我端一碗上來給小少爺。”
“莫管家。”楚懷瑾把手中的眼底，在菸灰缸裡慢條斯理的摁滅。
直到最後一絲青煙熄滅，他才收了手。
莫桑頷首，“少爺，您說。”
“她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是不是我不在這幾年，你連規矩都忘了？”威懾的話，從那俊美清貴的容顏中，散發出陣陣壓迫。
莫桑當下就垂下了頭，“很抱歉少爺……”
“我要聽的不是你的抱歉。我的書房，沒有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你是老年癡呆了，還是記憶退化，嗯？”
“是我的失職，請少爺責罰。”
楚裕萌想求情，被楚懷瑾一個眼神掃過去，乖乖閉嘴了。
“自己去領罰。還有，管家的職務做不好，就退位讓賢。”
莫桑一臉凝重，“是！”
轉身之前，他又擡起頭，問：“小少爺，這湯……”
“喝……”
“出去！”
前者是楚裕萌，後者，是楚懷瑾。
楚裕萌眼巴巴的看着莫桑端着湯離開，跳下辦公桌，到茶几上倒了一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