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被什麼東西壓住,臉上溼|溼|黏|黏|的,帶着一股腥臭味,她難受的睜開眼。
黑暗中,一雙冒着綠光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猶如墓地中的冥火,泛着死亡的陰森氣息。
她嚇得心臟緊縮,有片刻窒息,“啊……”
尖叫,從她嘴裡爆發而出。
下一秒,她便胡亂的推搡,想把身上的東西推開,身子往牀畔爬去。
雪獒被她的尖叫聲刺激了,嚎了一聲,低頭,開始撕咬被子。
很快,薄被被撕成了碎片。
陳策在門外,聽到了尖叫聲,先一步把門從外面鎖死,而後,下了樓,讓值夜的傭人給做點狗糧。
把傭人都支走進了廚房,而他,則是守在樓下,看着時間。
雪獒低低的嚎叫聲,彷彿發怒了,它撲到水瀾芷身上,低頭就開始撕咬。
水瀾芷摔到地板上,顧不得把壓在背上的雪獒趕走,連滾帶爬的往門口的方向挪動。
尖叫聲不絕於耳,聲聲悽慘。
五分鐘後,院子裡的巡邏的哨兵聽到聲音,衝了進來。
陳策故作不解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樓上有動靜!”哨兵飛速上樓,辨別着聲音的來源,果斷踹開了水瀾芷臥室的門。
啪。
大燈打開,所有人都傻眼了。
不僅是哨兵,以及後來聽到動靜,也跟上來的傭人,全都傻眼了。
雪獒壓在水瀾芷身上,做着|交|配|的動作,
水瀾芷臉上都是血,身上白色的睡裙,也被血染成了暗紅,撕裂成破布條掛在身上。
她看到門打開,聲音沙啞的叫着:“快救我……”
哨兵這才反應過來,拔出槍,瞄準,準備擊斃雪獒。
陳策這時衝了上來,“住手!”
他攔在哨兵面前,把雪獒牽住,落在身邊,雪獒似乎還沒完事,執拗的趴在水瀾芷身上,重複着之前的動作。
直到那龐大的身體抖動了幾下,它才走到陳策身邊,搖了搖尾巴。
脖子上那一圈厚厚的白毛,愈發襯得它的憨態老實。
傭人找準空檔,便上去扶起水瀾芷,手忙腳亂的從衣櫃裡找出衣服,披在她身上,替她遮擋住|春|光。
陳策牽着雪獒,對哨兵說,“這是裴三少家的雪獒,少爺帶回來玩兩天,我剛下樓讓人做點狗糧,沒想到它就自己竄進來了。”
說到這,他看了一眼水瀾芷,又飛快的收回目光,“對水瀾小姐造成的傷害,我代表少爺,向您說聲抱歉。發生這樣的事,是大家都不願看到的。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把水瀾小姐送去醫院!”
“是是是!”哨兵走到水瀾芷面前,說了一聲:“冒犯了。”便抱起她往外走。
水瀾芷神情呆滯,剛纔發生的事,對她來說,猶如一場難以醒來的噩夢。
就在哨兵抱着水瀾芷準備下樓時,陳策又叫住了他,一臉難爲情的說道:“記住,讓婦科醫生好好做避孕措施……”
哨兵想到了剛纔看到的畫面,沒有說話,而是用力點頭。
“快去吧,這頭雪獒我連夜送給裴三少,以防它再次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