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心，不過就是她已經不確定她在他心裡，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還剩下多少分量。
“是呀。”燕伊人眨了眨眼，輕聲一笑，點頭承認。
就是這一笑，讓楚少爺晃了眼，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去。
她皺眉，閃躲着，“少爺……你好粗魯。”
“閉嘴！”
這一吻，藏着太多的情緒，他的暴躁粗魯，以及她無時無刻不在閃躲的躲避。
讓他惱了，亂了……
像是兩人的博弈，他不斷進攻，她則是不斷閃避。
一吻作罷，兩人氣息都亂了，燕伊人笑着推了推他的腦袋，“起來，重死了。”
楚少爺埋首在她頸窩裡，非但沒有起來，還在她細嫩的脖子上，吮出了一個吻|痕，“燕包子，埋怨我很久了吧？”
“明知故問。”燕伊人推了推他，實在沒推開，一手在他腰上狠掐了一把。
楚少爺悶哼一聲，倏地擡起頭來，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搖晃，“想謀殺親夫麼？”
燕包子鼓着腮幫子，水靈靈的美眸，就這麼瞪了他一眼。
楚少爺稀罕死了，低頭，在她臉蛋上，細細密密的吻着，啃着。
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僵硬起來，楚懷瑾嘆息一聲，抱着她，把她的小腦袋按在懷裡，“你都能想到的事，我會不明白麼？現在還不是動她的時候，放心，她做過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都會秋後算賬。”
燕伊人腦袋抵着他的胸膛，轉了轉，最後沒說話。
楚懷瑾挑起她一縷髮絲，纏在手指上打轉，“我讓陳策找了箇中醫，明天，讓他給你檢查檢查。把身體調理好。”
“哦。”燕包子的聲音悶悶的。
楚少爺鬆開了些許，捧着她的臉，“還不開心？”
燕包子有些彆扭，眼神特不自然的遊移，就是不敢正眼看着他。
有貓膩！
楚少爺捧住她的臉，俊美的臉，緩緩朝她逼近，直到額頭相抵，鼻尖相觸，溫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臉上。
燕伊人皺了皺鼻子，覺得癢癢。
楚少爺開始逼問了，“心裡還悶着什麼事？一塊說出來。”
“就是……那啥……”
“什麼？”
“就是那個什麼……”燕包子磕磕巴巴的，話都說不連貫。
就差衝着他擠眉弄眼，丟出一句，“你懂的。”
“到底是什麼？”楚懷瑾直起身，眉頭微蹙，“燕包子，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作風。限你一分鐘之內，說清楚！”
“季寒江。”燕包子被逼急了，扔出季寒江的名字來。
楚少爺眸色微冷，薄脣抿着，泄露出了他的不悅，但他什麼也沒說。
用那雙深邃沉靜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燕伊人嘆息一聲，軟軟靠在他懷裡，雙手抱住他的腰，“你別想太多，季寒江……我對他只有感激……後來，我仔細想了想，那時候，確實也忽略了你。少爺，你大人大量，就不要跟我計較了，好不？”
“不好！”楚少爺冷哼一聲，下顎線條緊繃着。
喲呵，楚少爺這是……還傲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