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裴三少掏出一支菸,掉在嘴裡,正準備點火,想起了什麼,便問道:“對了,那夥人你還有印象麼?”
“手法專業,善於反偵察,僞裝能力一溜。不像是普通人,倒像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殺手。”
那夥人,只有兩個人,卻把他帶的幾個保鏢都幹掉了。
全程僞裝‘蒙’面,若不是他們事先算好他們會往回走,埋下了炸‘藥’,他也不至於受傷。
陳策也因此不知所蹤,不知道是生是死。
“殺手?”裴三少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殺手,也不排除是盛家的人,爲了撇清關係,而僱的殺手。
但是,盛家如果對他下殺手,又怎麼會把消息透‘露’給水瀾芷,讓她能第一時間趕到醫院?
這不是把自己的把柄,主動‘交’到水瀾芷手上麼?
盛家絕不會這麼傻。
“你再多派些人手去找陳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記憶的最後一幕,陳策第一時間從駕駛座朝他撲來,替他擋住了不少衝擊。
他受傷至此,陳策的傷,恐怕不會輕。
無論如何,陳策,他一定要找到。
哪怕只是一具屍體,他也不會讓他流落在外,孤單零落。
裴三少撣了撣菸灰,“我知道了。陳策對於你來說意味着什麼,我知道。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人給找出來。”
楚懷瑾輕輕頷首,但願如此。
兩人談了很久,回到病房,燕包子的退燒‘藥’水已經掛完了,護士已經拔針,用棉籤按着她針|孔的位置。
“我來。”楚少爺聲音很輕,走上前,接過她手裡的面前,輕輕按住。
“好……好的。”護士面紅耳赤,退出病房的腳步,慢得猶如蝸牛。
楚少爺擡眸,冷然看過去,“還有事?”
“沒,沒了。”護士被問得臉通紅,像是自己的心事被人當衆揭穿那般難堪,轉身逃也似的退出病房。
燕伊人病倒,頭髮沒吹乾就睡或許只是一個‘誘’因。
從裴三口中得知,他失蹤這段時間,她沒填都提心吊膽的,睡也睡不好,吃更是一點胃口也沒有。
在病房看到她的第一眼,楚懷瑾就看出她瘦了。
有一小段日子沒見,她瘦了一圈。
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臉蛋那點軟嘟嘟的‘肉’,也沒了。
在醫院照顧他,正如裴三說的,忙前忙後,親力親爲,不僅如此,還要防着水瀾芷,隨時準備跟她打嘴仗。
心累,身更累。
有了‘誘’因,不堪負荷的身體,就自然而然病倒了。
指腹,緩慢輕柔的摩挲着她的眉眼,最後,落在淡‘色’的‘脣’瓣上,輾轉反側,流連不去。
裴三少看得真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無奈吐槽,“想親就親,自個兒媳‘婦’,偷親不可恥。”
被人打斷,楚少爺冷眼掃過來,“你怎麼還沒走?”
“你還嫌棄我?”
“滾蛋!這裡不需要你了。”
裴三少呵呵兩聲,傲氣的道,“不需要是吧?行,等燕包子醒來,我就告訴她……”
楚少爺一個健步衝過來,身形快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