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勁,不同於女人。
如果說,被女人甩耳光,還能承受,那麼被男人甩耳光,那就超出了承受能力範圍之外。
疼,鑽心的疼。
臉蛋像是不是她自己的一樣,火辣辣的,刺麻麻的。
耳朵因爲他力道的粗暴,而嗡嗡作響。
水瀾芷恍惚間,想起似乎打耳光會至聾的,如今,耳朵一陣嗡嗡聲,不減減退,反而愈加響了。
她開始恐慌了,掛着淚跡的臉龐上,浮現出了恐慌,“阿瑾,放開我……”
“不,你還沒有長記性,我怎麼能放開你呢?”楚少爺勾起脣角,俊美的面容,妖冶邪佞。
緋紅的薄脣上,那一抹弧度輕起的笑意,更添幾分詭異。
此時此刻,眼前的男人,猶如是地獄攀爬而出的厲鬼,有着最俊美惑人的皮囊,內心實則住了一個魔鬼。
很辣殘忍的魔鬼。
啪。
楚少爺反手又一耳光甩上去。
水瀾芷頭都暈了,她用力眨掉眼眶裡的眼淚,視線開始清洗起來,不消片刻,又開始模糊。
在清晰與模糊之間,她眼裡的楚懷瑾開始出現了重影。
她驚恐萬分的看着他再一次揚起的手掌,嚇得尖叫,眼前一黑,身子倒了下去。
楚懷瑾厭惡的拍了拍手,看着她癱軟在地上的身子,擡腿踢了兩腳泄憤。
唰的一下,猛的拉開門。
叫來兩個警衛,把昏倒的水瀾芷拖出去。
這一晚,別院裡,從院外的警衛,到室內的傭人,人人自危。
“少爺,喝點水。”把所有人都叫來之後,陳策倒了一杯水給端坐在沙發上,面容陰冷的男人。
端起水杯,喝了兩口,楚少爺才漫不經心的環視了一圈,目光在每一個人臉上掠過。
最後,不緊不慢的開口,“說,是誰讓她進我臥室的。”
傭人害怕的垂下腦袋。
警衛說道:“少爺,我們不知道。”
“那麼,問題就出在你們身上了。”楚少爺修長的食指,在空中一點,指着那羣身形顫抖的傭人。
在主宅,楚少爺和萌少臥室的樓層,沒有許可,誰都不許進。
在別院,自從上一次,水瀾芷私自闖進他臥室開始,就下過令,不許任何人踏進他的臥室。
他才離開幾天,這些個傭人,一個個反了天了!
都把他的話,當耳旁風是麼!
“少,少爺,不是我們讓水瀾小姐進去,而是……而是總統閣下讓她進去……我們也不敢違抗總統閣下。”
“那就理所應當的違抗我?”楚少爺冷笑一聲,勾了勾手。
陳策俯身,“少爺?”
“槍給我。”
陳策看了傭人一眼,最終在她們恐懼的眼神下,把腰間別着的手槍遞給了楚少爺。
咔。
金屬清脆的上膛聲。
漆黑的手槍,在楚少爺手上把玩了兩下,黑洞洞的槍口,倏地對準了其中一個傭人。
“不管你們是無力阻止,還是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要阻止,今天,誰都跑不掉。”
傭人們這下明白了,她們放任水瀾芷大搖大擺隨意出入他的臥室,只是個導火索。
楚少爺心情不好,這會兒正要發泄呢!
醫院。
水瀾芷幽幽醒來,睜開眼,就看到了醫生的笑臉:“我這是怎麼了?”
“水瀾小姐,恭喜,您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