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羽還是注視着門邊站着的姜小銘,不願意移開目光。
現在路遇白都已經有家室了,姜時羽知道,如果自己喜歡路遇白,憑藉姜小銘的聰明,一定會把路遇白送到自己的手裡。
所以,姜時羽纔會那麼的生氣。衆人都以爲姜小銘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可是隻有姜時羽知道,現在的姜小銘手下的公司已經稍有規模……
姜時羽的注視讓姜小銘如鋒芒在背,心虛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躺會牀上。
呼……我還是不要操心媽媽對象的事情了,剛纔簡直是被媽媽的怒氣嚇死了,姜小銘拍着胸口,後怕着。
對了,我還是先調查一下小叔叔的事情吧。
這樣想着,姜小銘馬上鎖緊房門,打開電腦,登陸QQ向自己的手下吩咐道:“你們現在先把手裡的東西放一放,先查一下這個人在五年之前的事情。”
姜小銘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姜小時的照片發送給他們,順便強調:“不管是關於照片上邊的人的什麼消息,都要給我彙報過來。”經過變聲的聲線,顯得更爲沙啞。
“知道了,老大,不過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惹了老大,竟然讓我們全員出動,都來尋找關於這個人的消息?”成員之一名爲魅狐的人輕佻的說道。
“哎吆,小狐狸,知道那麼多幹嘛?說不定,這個人是老大之前的情人呢。”魅狐的話剛說完,就傳來一個更爲妖嬈的聲線。
“腦洞真大。”一個渾厚的聲線否定了前邊之人的猜測。
在電腦屏幕前的姜小銘聽着幾人在那邊討論的極烈,額角爬滿了黑線,忍不住出聲訓斥道:“夠了,都給我工作去,三天之內,我要這個人的一切消息。”
“老大,你不能這麼對我們,我們還有好多工作……”
啪,姜小銘切斷了與那幾人之間的聯繫,迅速的抹掉自己的地址信息,收拾好變聲器等機器,疲憊的躺會牀上。
“好了,現在我只要安心的等着他們的彙報就好。”姜小銘安然的進入了夢鄉。
“SHIT,老大又把自己的登陸地址給抹掉了。”火狐頹廢的放下在鍵盤上不斷飛舞的手,不爽的對着另外的兩位同伴發着脾氣。
魅狐笑着迴應着,報復着之前火狐對自己的嘲笑:“還以爲這次幫你拖了那麼久的時間,你能夠查出一點老大的信息呢,誰知道還是……”
“浪費時間,我下了。”雪狐冷冷的丟下一句話,頭像馬上變黑。
“雪還是老樣子,惜字如金,祝你早日成功,我也先下來。”說着魅狐的頭像也迅速的變黑,只留下火狐一個人在那邊苦苦的和那一串串的編碼做鬥爭。
我就不信,我連定位一個大範圍都做不到,火狐盯着電腦上的編碼,廢寢忘食的破解着。
火狐,魅狐,雪狐曾經都是電腦高手,不過主攻的方向不一樣。火狐精通黑客的各種編程技術;魅狐善於操作電腦,是一位電競高手;雪狐則是
電腦軟件的開發者,精通於解決各種電腦問題,組裝電腦。
當初三人會被姜小銘收爲手下,純粹是因爲一次三人聯手打英雄聯盟,姜小銘剛好也在。
三個好友,閒的無聊就在各個服務器裡邊發起挑戰,最後都贏了,就更加的志得意滿了。
注意他們很久的姜小銘,查出了他們三人的一些資料,就準備一挑三,被三人欣然答應了。
火狐甚至說,如果姜小銘可以大勝他們,他們就叫他老大,一直跟隨着他。另外兩人也沒有阻止,於是這場約定就正式成立了。
四人之間用盡了自己所有手段,最後,姜小銘險險的勝了他們,然後他們三個人就一直跟着姜小銘做事,直到現在。
客廳裡邊的姜時羽和路遇白談了一些事情,路遇白就知趣的離開了。
推開門,見到熟睡的姜小銘臉上還帶着一點淚水,姜時羽的心臟猛然的收縮了幾下,走到牀邊坐下。
“孩子,不要怪媽媽,等i長大了就會知道流言的力量會有多麼的強大。”撫摸着姜小銘的頭,姜時羽也沉沉的睡去了。
走出門外的路遇白走了幾步,轉身凝視着遠處姜時羽的家門,往回走了幾步,手放在門鈴上。
猶豫了一會兒又再次轉身離開,路遇白糾結的來回走了好幾次,最後嘆了口氣,望了一眼姜時羽的家門,轉身離開。
路遇白自己的小醫館裡,他走到最裡邊的房間,打開房門進入。
觀察着病牀上躺着的人,各項指標都還是正常的,身上的傷口都早就已經癒合,按理說他應該醒來了,可是牀上的人還是緊緊的閉着雙眼,絲毫沒有要醒來的預兆。
拉過椅子,路遇白坐在姜小時的面前,摸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的說道:“小時,五年了,你姐姐也找到了,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可是我還是沒有治好你。”
說着,路遇白的眼中出現一抹對自己的失望,埋首在膝間,忍住眼眶裡即將落下的眼淚。
“都是我沒用,沒能救了小時,也沒能照顧好你的姐姐。”自從姜時羽遭受了那樣的打擊之後,路遇白就開始責怪起自己的懦弱,沒能照顧好姜時羽。
現在就連姜小時也沒能治好。
被路遇白握着的手,輕微的顫動了幾下,馬上又恢復平靜。
再一次發泄完了之後,路遇白坐到病房裡擺着的鋼琴面前,彈起姜小時最後彈奏的鋼琴曲《夢中的婚禮》。
優美的琴聲從路遇白的指尖流淌而出,病牀上躺着的姜小時眼皮輕微的顫動着,顫動隨着路遇白琴聲的起伏逐漸加劇,在琴聲恢復平靜的時候也再次恢復平靜。
望着姜小時安詳的睡顏,再次檢查一下房間裡邊的機器,路遇白安靜的退下了,回到了前邊的房間,支着下巴,看着窗外繁華的街景。
“路醫生。”許斯澈的一聲,把路遇白神遊的心思拉了回來。
直視着許斯澈,走過去幫忙把他
的衣服拿下,路遇白詢問着:“這幾天有沒有好一點,還是跟原來沒有什麼差別。”
“這兩天,我也樹不清。”起一層苦惱的垂頭,對路遇白說道。
路遇白幫忙掛衣服的手一頓,回眸好奇的詢問道:“怎麼了,這兩天又夢到了什麼?”
“嗯,進去跟你說吧。”許斯澈恨着路遇白一起進入了那個治療的房間,躺在躺椅上,閉目。
準備好一切需要用的東西,路遇白放着輕緩的音樂,“好了,現在你可以跟我說一下你這兩天做的夢了。”
在輕緩的音樂之下,許斯澈開始回憶,“我記得之前是我一直在追時羽,時羽還總是渾身鮮血的向我質問……”
許斯澈痛苦的呻吟了一聲,路遇白急忙輕拍着許斯澈的肩膀,安慰道:“放輕鬆,放輕鬆……”
在路遇白的撫慰下,許斯澈的情緒逐漸平靜,繼續回憶道:“現在的夢境是,時羽對着我哭訴,然後控訴我爲什麼要欺騙他,還……”
許斯澈回憶到這裡,開始沉默,不願意繼續說下去。
“那今天我們還需要治療了嗎?”路遇白詢問着許斯澈的意見。
從躺椅上睜開眼,坐起,沉默了半晌,許斯澈用肯定的語氣回答道:“今天,要做。”
雖然想不起來之後的夢境,但是許斯澈知道那一定是讓自己嗯難受的夢境,所以自己才選擇的自動遺忘。
但是許斯澈習慣性的把一切未知的變化掌握在自己手裡,即使在痛苦,許斯澈也要想起來。
“好吧,那就開始吧。”路遇白調換了一下電腦裡邊播放的音頻,拿着一支錄音筆。
許斯澈也熟門熟路的再次躺倒在躺椅上,等着路遇白的催眠。
“請注視着懷錶,集中注意力,跟着懷錶指針的節奏在心中默唸,滴答,滴答,滴答……”輕緩的音樂播放着,路遇白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清晰。
許斯澈盯着懷錶的同時,在心中不斷的默唸,滴答,滴答……不久他的雙眼就完全的合上,安詳的睡在躺椅上。
“好,請描述一下你現在面前出現的場景。”路遇白空靈的聲音出現在許斯澈的腦海中。
“馬路,周圍很多行人,兩輛車撞在了一起。”許斯澈乖巧的描述着夢中出現的場景,不經意見到發生車禍的兩輛車,一輛裡邊坐着姜時羽的父親。
夢中的許斯澈眸光瞬間變得陰狠,隨手撿起一塊磚頭,向那邊走去。
看着許斯澈的身體,不同往常的震動着,路遇白急忙下達下一步指示,“你現在面前出現了兩扇門,請你任意選擇一扇打開進去。”
夢境中的景象突然扭曲,許斯澈轉眼間站在了兩扇門前,手裡拿起的磚頭也倏然消失不見。
現實中的許斯澈緊皺着眉頭,頭部輕微的擺動着。
“請選擇一扇門,打開房門,你就會見到自己想見到的東西。”路遇白換了一首音樂,繼續循循善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