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又算什麼?家人?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家人的?”姜時羽蹬掉腳上的鞋,向許斯澈質問。
一連幾個問句,讓許斯澈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也沒想到姜時雨的反應會這麼大。
許斯澈的沉默讓姜時羽更爲傷心,她換上屬於自己的衣服之後,狂奔出許斯澈家的大門,不停的抹着眼淚,在心裡鼓勵着自己“不哭,不哭,不就是一個男人嗎?有什麼好在意的。”
平復下心情,姜時羽剛好接到了路遇白的電話。
“時羽,你怎麼了,連續兩天沒去上班了。張姐也說你沒回家,你上哪去了?出什麼事情了嗎?”沒等姜時羽說話,路遇白就連珠炮的拋出了問題。
姜時羽一時語塞,不知道應該先回答哪個問題。
“遇白,我沒事,不用擔心。”姜時羽儘量壓着嗓子,不讓路遇白察覺出自己剛哭過。
“你怎麼了,時羽,感冒了?”聽出姜時羽的聲音有些不對勁,路遇白撥開身邊站着的病人,走出醫室,換下白大衣。
路遇白知道每當姜時羽哭過的時候都會聲音沙啞,但是爲了確認,路遇白謹慎的提問。
姜時羽捂着手機,擦了擦鼻涕,否認道:“我沒事,只是剛好這兩天小時的情緒不穩定,我纔給醫院請假的。”
不想讓路遇白擔心,迫不得已,姜時羽只好找個藉口隨便的搪塞路遇白。
姜時羽完全忘記了,剛纔路遇白還說過給張姐打過電話詢問過的。
聽到姜時羽找的爛藉口,路遇白換衣服的手一頓,繼續循循善誘:“那你現在在哪裡?”
“我現在在外邊給小時買藥呢!”姜時羽再次撒謊,隨即掛斷了電話,發動汽車。
路遇白手上的動作繼續,換好衣服,給醫院請假之後,向姜時羽的家趕去。
“小姐,你回來了。這兩天小時都有按時吃藥吃飯呢!”張姐笑嘻嘻的接過姜時羽的外套,讚揚着姜小時。
姜時羽漫不經心的回答,有氣無力的向樓上走去,對張姐吩咐道:“等下如果有人來找我,就說我不在。”
走到琴房前,姜時羽想了想又補充道:“就算是許斯澈問起,也說我不在。”
“好的,小姐。”張姐恭敬的回答。
聽到張姐肯定的回答,姜時羽整理好心情,推開琴房的門,慢慢的走進去。
“小時,這兩天怎麼樣?”姜時羽強打起精神,面帶笑容,走向還在練琴的姜小時。
姜小時聽到姜時羽的聲音,轉身撲到姜時羽的懷中,不斷的亂蹭。
“好了,乖。”揉着姜小時毛絨絨的頭髮,看着姜小時天真的笑容,姜時羽的心情瞬間好了許多。
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姜時羽放開姜小時,把琴房的門打開一道小縫,向樓下看去。
“路先生,請問你找誰?”張姐客氣的打開房門,請路遇白進屋。
路遇白進到裡邊之後,環視一週,沒有見到姜時羽的身影,於是向張姐解釋道:“小時定期檢查的結果出來了,我順便看
看小時最近的情況如何。”
“原來是這樣,路先生這邊請。”張姐忘記了姜時羽也是和姜小時在一起的,帶着路遇白向樓上走去。
姜時羽見到是路遇白,放鬆了警惕,回到姜小時的身邊,繼續傾聽着姜小時的琴音。
在張姐的帶領下,路遇白輕車熟路的走到了琴房,在門前駐足了一會兒,推開門走了進去。
路遇白果然見到姜時羽在陪着姜小時。
“遇白,你來了。”姜時羽掐着時間轉身,看向正向這邊走來的路遇白。
路遇白點頭,輕手輕腳的走到姜小時的身邊,閉目傾聽姜小時的琴聲。
見到路遇白聽得入迷的左右搖晃身體,姜時羽也試着閉上眼睛,傾聽着姜小時的琴聲。
姜小時一曲彈完,才注意到身邊多了一個路遇白,興奮的起身抱着路遇白。
“小時,這次有進步哦。”路遇白輕點着姜小時的鼻子,讚揚着。
像分到自己喜愛糖的孩子一樣,姜小時繞着路遇白轉圈,表達着自己的興奮之情。
“遇白,你也懂音樂?”姜時羽在兩人的玩鬧中從琴聲中回神,好奇的問道。
姜時羽從來不知道路遇白還會彈鋼琴,並且對音樂還很熟悉的樣子。
“不是了,這是因爲小時喜歡,所以我就去了解了一下。”路遇白躲開姜時羽的目光,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姜時羽尷尬的繞着手指,注視着一邊興奮的再次擺弄起鋼琴的姜小時,“作爲小時的姐姐,我卻從來沒想到過去主動了解小時喜愛的東西,遇白真是有心了。”
不習慣見到姜時羽低落的樣子,路遇白安慰道:“那是因爲你有作爲姐姐的責任啊!”
語畢,路遇白走到姜小時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和姜小時四手聯彈。
和路遇白在一起聊天,總會讓姜時羽心情愉悅,這次也不例外。
這邊,找姜時羽找瘋了的許斯澈煩躁的想撞牆,可是就是沒有姜時羽的消息。
“你們平常不是挺能吹的嗎?怎麼讓你們跟個人都跟不好?”許斯澈指着自己的好友,在他們面前走過來走過去,還偶爾的責怪他們的不中用。
“那能怪我嗎?我不是剛好碰到了一輛你說的型號的車,想都沒想就追上去了。誰知道哪個不是你讓我追的車啊!”孫銘委屈的爲自己辯解。
“你的腦子呢?就不會注意一下車牌號。”許斯澈聽到孫銘的辯解,更是生氣。拍着桌子,對着孫銘吼着。
“許哥哥,別生氣了,她這麼大的人了,不會有什麼事的。”聽到消息來的阮輕歌安慰着許斯澈,起身抱着許斯澈的後背。
阮輕歌沒注意到,許斯澈其他的好友眼中的不屑與輕視。
“說不定,就是因爲你。許二少的女朋友纔會生氣躲起來的。”翹着二郎腿的蘇許看不慣阮輕歌矯揉造作的樣子,點燃一根菸,出言諷刺。
許斯澈脊背僵硬,瞬間又恢復柔軟,惱羞成怒,“夠了,你們都出去。”
“你不是有上次我給
你弄的GPS嗎?”臨走蘇許提醒了許斯澈一句,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蘇許的一句話,成功的提醒了許斯澈。
許斯澈推開黏在身上的阮輕歌,狂奔下樓,向車庫跑去。
上次之後,許斯澈一直把那隻手機放在車裡,希望沒在自己暴怒的時候把那隻手機給摔了。
許斯澈在心裡默默的祈禱着。
“找到了!”在座椅的夾縫裡,許斯澈找到了那隻裝有能瞭解到姜時羽手機位置的手機。馬上發動路虎向姜時羽的所在地趕去。
沒想到自己找來找去,卻忽視了姜時羽的家,許斯澈懊惱的想撞牆。
半路,許斯澈打電話給好友求助如何向女朋友道歉,笑壞了一羣人。
“好好說話。”許斯澈黑着臉,訓斥着那羣無良的損友。
“去道歉。就應該有誠意,帶一束玫瑰,裡邊再藏上驚喜,保準女生都會原諒你。到時候……”蘇許嘿嘿嘿的奸笑了幾聲,繼續說道:“到時候,保準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蘇許按照自己平常的方式給許斯澈提建議,在電話那端開着許斯澈的玩笑。
“不對,依我看啊!你最好負荊請罪,說不清人家就原諒你了。”孫銘在那邊胡亂的出着注意,想看許斯澈出醜。
最後,許斯澈還是採納了蘇許的建議,在路上的花店買了一大束玫瑰,向姜時羽請罪。
路遇白爲姜小時檢查過身體,姜時羽對路遇白道謝,“遇白,整天這麼麻煩你,我都不好意思了,謝謝你!”
“時羽,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還這麼見外?”路遇白站在門邊,有些不高興的反問,他不希望姜時雨這麼跟他生分。
“那,就謝謝了。”姜時羽也不再矯情,傻呵呵的笑了笑,大大方方的接受了他的好意。
不經意間注意到對面的房間,亮起了燈光,姜時羽疑惑的出聲:“什麼時候對面住有人了?”
路遇白不知道對面的別墅是楚家的,隨意的回答道:“可能是剛剛纔搬來的吧,怎麼了?”
“嗯,沒事。”姜時羽皺眉低頭思考,不過想想路遇白的說法也對,馬上眉開眼笑的跟路遇白道別。
路遇白坐上車,調笑般的說道:“這麼晚了,一起去吃個飯吧。”
“好啊。”姜時羽立刻深色如常的回答,順便拉開車門,坐到車上。
路遇白拉着安全帶的手確是停在那裡,沒想到姜時羽會答應。
“怎麼,不願意?”姜時羽看到路遇白誇張的反應,笑着反問。
“不,不是……”路遇白手忙腳亂的解釋着,最後卻是越解釋越緊張。
姜時羽聽到路遇白的回答於是提議道:“那我們是去吃日餐,還是西餐?”
“都聽你的。”路遇白不在意的回答道。
繫好安全帶,略微思索了一下,姜時羽轉身對路遇白說出自己的決定:“那我們就去吃日餐吧。好久沒去了。”
沒人注意到,對面的別墅,有一雙眼一直盯着姜時羽和路遇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