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精神有些恍惚的姜小時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在對上姜時羽的視線的時候,突然雙手抱頭,更加痛苦的叫着。
“這是怎麼了?”姜時羽看着姜小時突然變成這樣,慌亂的向退去,路遇白向姜時羽投過去隱含着責怪的眼神,然後和林琳分別按住姜小時亂動的手腳。
“時羽,你先別管了,在外邊等着我們兩個,現在的小時不能受刺激。”路遇白抽出一點空想一遍站着的姜時羽說道,然後和林琳兩個人,分出一個人輕聲的安慰着姜小時,平復他的情緒。
不一會兒,姜小時睜開眼,望向姜時羽站的那個方向,同時在林琳的安慰下,逐漸的平復下來。
“路哥哥,我不要見到那個人,我頭疼。”等姜小時恢復了神智之後,就哀求看向一邊的路遇白,請求道。
在客廳裡邊等着的姜時羽聽到裡邊的動靜逐漸消失,走到緊閉的門邊,手伸出去準備敲門,可是想到路遇白的囑咐,嘆了一口氣繼續坐在座位上。
過一段時間,裡邊還沒有人出來,姜時羽重複之前的動作,但是在想到剛纔姜小時痛苦的樣子,又放棄了,在客廳裡邊不斷的走來走去,不時焦急的看一眼緊閉的房門。
同時在房間裡邊的路遇白,想着客廳裡邊的姜時羽,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小時,你爲什麼不想見到她,她是你的姐姐啊。”
即使知道姜小時在見到姜時羽之後,還是會頭痛,但是路遇白也不願意剝奪了姜時羽見姜小時的權利,畢竟這麼多年了。
“因爲,我見到她就頭疼。”姜小時皺着臉說着,腦海裡不由自主的閃現姜時羽的身影,同時腦中再次傳來一陣疼痛。
路遇白見到姜小時的樣子,也不願意再逼着他見姜時羽,反正最後等霍鳴把姜小時催眠之後,還是能見到的,不過就是時間久一點而已。
“好了,小時不要想了,不見就不見。”路遇白在這邊和姜小時說着,同時給一邊的林琳示意。
“小時怎麼樣了,難道說這就是小時的症狀嗎?”姜時羽見到林琳從裡邊出來,滿是着急的走上前,連珠炮的問道,拉着林琳的手,等着她的回答。
林琳用另一隻手拍了一下姜時羽的手背,安慰着她,同時開口有些無奈的說道:“恩,所以說,估計在小時被治療好之前,你都不能過來看他了。”
“不能來看他了嗎?”姜時羽聽到林琳的話之後,低着頭喃喃自語的說道。
自從姜時羽知道了姜小時還活着的消息之後,只是見過姜小時兩面。上一次是在姜小時不知情的情況下見到的,現在姜小時是見到自己了,可是就是因爲自己給他帶來的痛苦。
林琳知道姜時羽心裡的痛苦,但是爲了姜小時這段時間生活的能夠如意一點,忍住自己心裡的心疼,等着姜時羽的回答。
“好吧,那這段時間久麻煩你們兩個照顧我家的小時了。”姜時羽沉默了一會兒,就從沙發上起身,努力忍
住自己眼裡的淚水,同意了林琳的要求。
“恩,好。我們一定會照顧好他。”林琳回以姜時羽一個安心的眼神,跟在姜時羽的身後走到房門前。
路遇白在裡屋儘量的和姜小時交談着,阻止他想出去的慾望,避免他再一次發病。
本來姜小時就會不時的發病,如果頻繁的見到姜時羽,說不定被壓抑在記憶深處的記憶會浮出水面,然後姜小時就又會變成那個天天只和鋼琴爲伴的自閉症少年了。
這不是關心着姜小時的人想見到的。
“你不用送我了,快回家去幫忙看着小時吧。”姜時羽看到跟着自己一起出來的林琳,向她囑咐道,現在天大地大,都沒有姜小時的身體健康重要。
林琳沒有忽略掉姜時羽眼睛裡邊的那點悲傷,想再安慰一下她,卻被姜時羽搖頭拒絕了。
“時羽怎麼說的。”林琳關上房門進屋之後,就聽到了路遇白的詢問。
看了一眼路遇白身邊站着,用無知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姜小時,林琳垂首心情低落的向路遇白說道:“她同意了,在小時治療好之前都不來見他。”
“好吧。”路遇白也看了一眼一邊恢復了正常樣子的姜小時,鬆了一口氣,然後哄着他說道:“小時今天累不累,要不要出去玩?”
“出去玩?”姜小時完全忽略掉了路遇白其他的話,只聽到了出去玩幾個字,然後就興高采烈的說道:“好啊,好啊,我好久都沒有出去玩過了呢。”
邊說着,姜小時一邊掰着手指頭數着自己出去玩過了幾次,然後用孩子一樣天真無邪的眼睛看着路遇白,等着他宣佈要去的地方,完全沒有了剛纔見到姜時羽時痛苦的樣子。
“遇白,你真的要帶着他出去玩嗎,他現在的情況……”林琳看到姜小時開心的樣子,也眉眼帶笑的看着姜小時,不過想到姜小時可能會不定時的發生突發狀況,拉過路遇白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看了姜小時一眼,路遇白狠了狠心決定,“沒事,就帶着他一起出去玩吧,這麼久了出去透透氣,說不定對他的病情更好呢。”
“這個……好吧。”林琳想到姜小時確實是在家裡已經呆了很久沒有出去了,看了一半充滿期待的姜小時,勉強的點頭同意了路遇白的提議。
於是,夫妻兩人就帶着姜小時一起在外邊玩了一下午,智商依舊停留在小孩子的姜小時,開心的和那些小朋友在一起玩耍,完全沒有覺得有什麼的不妥。
晚上路遇白和林琳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儘快的給姜小時治好了,兩人也能輕鬆一點。
路遇白就去探訪了一下自己在心理學方面認識的專家,如果靠譜的話,直接給小時治療就好,也不至於姜時羽那麼難受。
“不好意思,這方面,我們不能輕易地做的,並且還需要家屬的同意,成功率也不可能是百分之百……”那些在心理學方面的朋友,剛開始聽到路遇白的請求的時候,都是很有興趣的樣子。
最後,在聽到路遇白說姜小時已經被催眠過了一次了,並且還是著名醫生做過的催眠,都表示現在的自己接不了這個活,用各種理由推辭着。
“好吧,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們了。”路遇白掛斷了電話,向自己之前的好友道謝。
自從那天路遇白開始找別的催眠師到現在已經三天了,還是沒有人能做這個催眠,不禁有些灰心喪氣。
“算了,不然我們還是等着霍醫生好了之後,來給小時治病吧。”在路遇白身邊的林琳也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電話裡邊的拒絕,安慰着路遇白。
“可是,霍醫生年紀大了,身體的恢復能力沒有之前好了,那樣的傷,少說也要一個月的時間。”路遇白聽到林琳的話,憂心的說着,如果姜小時在那麼久的時間裡邊不會出現什麼別的意外還好,如果出現什麼意外,就不是到時候的自己能夠控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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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白這樣一說,林琳也沒辦法反駁,只好靜靜的坐在路遇白的身邊,陪着他一起想辦法。
於此同時,醫院裡邊的霍鳴,受到了醫生很好的照顧,傷口也差不都恢復了。想起自己答應路遇白的事情,早上起來就給路遇白打去了電話。
“路醫生,現在我有時間了,你直接帶着小時到你的診所去,我給他做二次催眠。”等那邊接起電話,霍鳴沒有多言,說出了自己打電話的目的。
“好的,我明天就去安排。”接到霍鳴的電話,路遇白還是有些意外的,原本擔心霍鳴要很久的時間才能恢復,現在看來是自己多心。
林琳看到路遇白今天不同往常的開心,有些疑惑:“是不是小時的事情解決了?”
“對啊,霍醫生提前出院了。”路遇白一邊擺着飯菜,一邊向林琳解釋道,哼着歌,叫起來還在房間裡邊休息的姜小時。
路遇白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許斯澈卻是因爲公司的事情,最近幾天心情有些煩躁。
“許總,法院的又傳我們公司去了。”林助理把法院發過來的傳票放在許斯澈的桌子上,然後向他報告着公司最近的事情。
許斯澈出神的盯着桌子上放着的傳票,完全不知道林助理又講了一些什麼。
“許總,許總。”彙報完了所有的事情,林助理在一邊等了很久,還是不見許斯澈向自己下達命令,於是出聲提醒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許斯澈頭也不擡的向林助理吩咐着,繼續盯着手裡的傳票。
楚沐寒的手裡也拿着一張和許斯澈這邊同樣的傳票,對手下的人吩咐道:“你們都是怎麼辦事的,現在還沒有查出一點點東西,還讓法院的傳票都發到我這裡來了!”
“對不起楚總,我們已經檢查了建造工程的時候所有的環節,都沒有什麼問題,也沒有人事上邊的糾紛。”
“這就是你們的理由嗎?如果沒有問題,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楚沐寒沒耐心疼手下的熱說完,直接把手裡的傳在他們的面前一一展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