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完電話,怒氣燃眉,惱恨地狠狠地摔掉了手中的手機。
明千川隨即走出了別墅,駕駛着黑色保時捷一路飛馳到了陳啓明居住的小區樓下。
這個女人總是讓他操不完的心,好好的一個人不回家,來這幹什麼?!
男人走下車,迎面跑來的麒麟滿頭熱汗,神色凝重,擔心地說道,“太太……太太不見了……”
“你說什麼?!”惱怒的明千川一下子抓住了麒麟的衣領,惡狠狠地怒瞪着他,“不是讓你好好盯着她嗎?!幾個人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明千川猛地鬆開雙手,用力推開畏首的麒麟,如刀鋒般冰冷的五官瞬間陰沉的能滴下水來,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說不來的憤怒。
她會去哪裡?
“明總,我們在等太太的時候,有可疑車輛停在了那裡。”麒麟試探性的走上前,有些內疚地說道。
順着麒麟指出的方向,明千川看到那裡剛好是一個出口,距離陳啓明住的樓層很近,難道已經有人開始監視陳啓明的住所了?
“去把那裡的錄像調出來!”明千川命令身後的保鏢,硬冰冰的語氣不容忽視。
隨後明千川開車離開,直奔韓家別墅。
哼!她最好是已經老老實實呆在家了,駕駛着車輛的男人滿臉的嚴肅,眸色中投射出的光芒,冷寒至極。
忽然擱在副駕駛位上的手機響起,明千川熟練地帶上藍牙耳機,伸出修長的手指劃開接聽鍵,聲音依舊冷冰冰。
“說。”簡單的一個字卻充滿了雷厲風行。
“明總,那段錄像顯示是……”
“是什麼?!說!”
“是慕家少爺帶走了太太……”
又是慕雲皓!明明公開訂過婚的男人還整天惦記着別的女人,這傢伙到底什麼意思?是覺得他明千川好欺負,還是覺得韓冰夏的心獨屬他自己?
“他們去了哪裡?”明千川咬牙切齒地問道,瞳孔中迸射出駭人的星光。
這個笨女人,兩個人只不過是鬧了下嘴皮子,就給她負氣出走?!還乖乖被慕雲皓那傢伙帶走,不知道要離他遠些比較好嗎?
“看他們車子的方向是去了慕家老宅……”
老宅?!明千川隨即掛斷電話,急速轉向朝慕家老宅開去。
男人心中不停地念叨着女人的名字,心急如焚的樣子溢於言表,如果韓冰夏出什麼事,他一定要慕雲皓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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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皓,你不能帶我走!”韓冰夏推搡着慕雲皓的雙手,杏眸中露出緊張,“你放開我!”
走下車的慕雲皓拉扯着韓冰夏的手,禁錮的沒有絲毫放鬆的意思,那張溫潤的面龐陰暗的可怕,本想去陳叔家看望的韓冰夏,沒想到撲了空,卻遇見了停在樓下的慕雲皓。
幾日不見的慕雲皓,面容憔悴,雙眼幽暗,最可怕的是韓冰夏絲毫感覺不到過去那個溫柔溫暖體貼的心悸,手指尖的冰冷讓她感到害怕。
韓冰夏也很疑惑,雲皓怎麼會出現在陳叔家的樓下。
“雲皓,你幹什麼!?”韓冰夏細嫩的手臂被男人的蠻力攥的通紅,雙腿不受控地被他拖着向前走。
韓冰夏見識過慕雲皓的力量,如果他真的執意帶走她,以她的力量,毫無反手之力。
眼前這個男人不顧她的疾呼吶喊,整個人像魔怔了一樣,肆意妄爲地禁錮着她,衝着慕家的大門走去。
被拖在身後的女人急的眼角都沁出了淚水,這個慕雲皓像變了個人一樣,沒有絲毫的溫度。
韓冰夏帶着哭腔,哀聲呼喊着,“雲皓!你怎麼了?!你聽我說話,好不好?!”
韓冰夏一路被慕雲皓帶走後,緊繃得薄脣就沒有發出過任何的聲音,她以爲他只是想和她敘敘舊,可是慕雲皓反常的言行舉止,令她不安。
女人只好張開緋脣在慕雲皓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比以往的力氣都要大,她總覺得眼前的慕雲皓像是着了魔一樣。
直到鮮紅的血從手臂上漬出來,男人才沉悶的“嗯”了一聲,轉身凝視着女人淚眼婆娑的樣子,俊美的五官此刻精緻的有些凌厲,薄脣一張一合發出低啞苦澀的聲音,“你不要再掙扎了,我早就應該強硬一些,你喜歡那個男人不就是因爲他**的佔有慾嗎?!”
慕雲皓歇斯底里地嗓音滲滿了痛苦。
韓冰夏低聲抽泣着,雙目通紅的看着他,那張她朝思暮想的臉龐,那個她忘不掉的溫柔,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雲皓,你到底怎麼了?”女人低聲呢喃,“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變成哪樣了?魔鬼嗎?”慕雲皓沉悶着嗓音,冷笑道,“可是你不就是喜歡強硬霸道一些的男人嗎?!”
慕雲皓忽地雙手緊抓着韓冰夏瘦弱的雙肩,屈身逼近女人白嫩緋紅的臉頰,微啓的嘴脣一點點想要靠近抽泣的女人,卻被她側首躲了過去。
“不!我還是喜歡過去那個你!”女人高聲反駁道,“你忘了我們最初的夢想了嗎?我們……”
“你不要說了!”慕雲皓像發了瘋一樣,溫潤細膩的嗓音都變地粗啞起來,“那是過去!我要的是現在!你的現在!”
女人滿臉愁容的看着幾近崩潰的慕雲皓,行行熱淚如同傾盆大雨流淌不止,她對不起慕雲皓,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她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訂婚的時候,她痛苦的要死,可是,如果雲皓能幸福,她願意祝福他。
“雲皓,你冷靜冷靜……”韓冰夏發出苦澀的哀求聲。
男人痛苦猙獰的表情中,她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就如同那時她感受慕雲皓和郭晴親密無間時帶給她的痛。
“冰夏,留在我身邊,好不好?那個男人給你的我都能給你!”慕雲皓突然又緊緊摟抱住了顫抖的韓冰夏,粗啞的嗓音開始乞求,溫潤的面龐露出痛苦的神色。
男人額前的碎髮被汗水浸透,緊緊服帖在額頭上,纖細的睫毛下藏着一雙憂鬱的眼神,他很痛苦,他的心如刀絞般痛苦。
千瘡百孔的心好像墜入了火海一般,幾乎要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