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氣息越來越濃烈,素之從明千川的辦公室走出來,就離開了恆科集團,隻身一人,前往了本市的警部。
她內心極度的恨凌澤厚。
如若不是因爲自己的兒子,這種男人她恨不得被五馬分屍。
拘留室的門被打開的時候,那個喜歡叫囂的凌澤厚鬍子拉渣地佝僂在灰暗的窗邊,聽到門開的聲音,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你來了?”男人沙啞着滄桑粗啞的聲音,背對着面無表情的女人。
“我是替暠霆來看你的,”素之淡漠地說道,眼睛中沒有任何多餘的溫度和情緒。
“真沒想到,我凌澤厚被判,來看我的第一個人竟然是你。”男人自嘲地說道,“暠霆他怎麼樣?”
凌澤厚雖然愛女色,可是一直未婚,當他知道自己有個五歲的兒子時,那顆冰冷的心還是多少有些許的觸動。
“他很好。”
“暠霆一定很恨我吧?畢竟我是個很失敗的父親。”凌澤厚慢慢轉過身,被碎髮遮蓋住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素之。
“素之瞪着他,蹙眉,對他的沒有任何的理睬。
“你爲什麼來這裡見我?”凌澤厚又問道。
素之嘆了一口氣,“我說了我是替暠霆來的,不管你如何失敗,也改變不了,你是他的父親,但是我不希望我的暠霆看到如此的你,如此的父親。”
“呵呵……你說的對。”凌澤厚苦澀的笑了笑,“我已經這樣了,你壓在心中的仇恨,也該消了吧?”
素之面無表情地怒視着,繃成一條直線的脣動了動,沒有說話,而是從自己的手包裡拿出了一張照片,放在了凌澤厚的面前。
“這是暠霆的照片,如果你還有機會從這裡面出來,我只希望你給帶來的是積極的一面。”素之淡漠的說道。
凌澤厚拿起面前一張照片,上面的暠霆笑的很燦爛,是他從未見過的。
“暠霆在我的身邊,一直都是個活潑開朗的孩子,可在你出現以後,他臉上的笑容就再也看不見了。”素之不疾不徐地說道,口吻中夾雜着指責之意。
凌澤厚皺着一雙濃黑的眉,寒冰似的心臟竟然有那麼一絲的憂傷。
素之看了看他認真注視照片的樣子,搖了搖頭,就準備轉身離開。
“等一下。”男人突然喊道。
素之轉身看着他。
“我……我在本市的東郊還有一處房子,還有我名下的股份,全都留給暠霆……”凌澤厚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淡淡的說道。
“謝謝你的好意,我想暠霆不喜歡這些不乾淨——”
“不,這些都是我辛苦賺來的,你放心,很乾淨!”凌澤厚有些激動的辯解道,“你忘了,暠霆是我的兒子,我的東西本就該屬於他。”
素之皺着眉,哀傷的眸直勾勾地睨着男人那雙眼睛,沒有說話,便走出了拘留室。
可爲什麼,她明明恨透了裡面的那個男人?
此時此刻的心怎麼還會痛?
淚怎麼就悄無聲息地流了下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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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這是暠霆買給我的!”明雪靖開心的搖晃着手中的珍珠髮箍,小臉上抑制不住的興奮。
正在張羅午飯的韓冰夏,對女兒花癡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
“你說雪兒的花癡是不是遺傳了你的?”坐在餐桌面前的明千川擡起冷冽的鳳眸,不懷好意地看着韓冰夏。
“你這是什麼意思?”韓冰夏怔怔地問道。
明千川抿嘴一笑,“你難道不是因爲我的外貌而深深愛上我的?!”
……
韓冰夏白了他一眼,“如果真是因爲外貌,我還真覺得你不如暠霆英俊。”
呃
明千川本想**一下韓冰夏,沒想到反被捉弄。
這時候,一把抱住跑過來的雪兒,認真嚴肅的看着她,“雪兒,你覺得爸爸帥嗎?”
明雪靖不假思索,重重地點了點頭。
男人這纔開心似的笑了笑。
“但是爸爸沒有暠霆帥!”小雪兒緊接着堅定地說道。
這話一落,着實讓一旁的韓冰夏的笑個不停。
可韓冰夏還沒來得及坐下,吃飯,就覺得自己的胃翻滾般的難受,放下手中的筷子,立刻衝向了衛生間。
明千川見狀皺了皺眉,也快速跟了上去。
“怎麼了?冰夏!”男人擔心的問道,雙手心疼的拍打着女人的後背,試圖讓她舒服一下。
女人搖了搖頭,笑道,“沒事,可能是吃反胃了。”
“唔——”話沒說完,又開始狂吐了起來。
明千川看不下去,叮囑了一下黃姨照顧好雪兒,就開車載着韓冰夏去了醫院。
當天也剛好姚世韋在,就直接帶着他們去了婦產科。
果然和姚世韋猜想的一樣。
“恭喜啊!明董,冰夏!”姚世韋微笑的看着她們,“又要給雪兒添個小弟弟了!”
明千川和韓冰夏看着手中的化驗單,兩個人相視笑了笑。
韓冰夏也沒想到自己會懷孕。
“這是二胎,你們應該有經驗了,”姚世韋詭笑的看着他們,“夜晚再有什麼劇烈運動時,一定要慢點。”
姚世韋的話剛說完,韓冰夏的臉就紅到了耳朵。
“這用不着你提醒。”明千川冷冷道,嘴角卻噙着一絲笑。
他們離開醫院的時候,剛啓動車輛,就有一輛紅色跑車停在了醫院門口。
打扮妖豔的姚佩凝找到姚世韋的時候,站在門外先是側耳聽了聽,正要推門而入的時候。
“你看冰夏他們都有二胎了,希萍,我們的證還沒領呢!”姚世韋拿着手機,衝電話那頭的張希萍抱怨道。
二胎?!
明千川和韓冰夏又有了孩子?!
站在門外的姚佩凝猶如聽了什麼爆炸性的新聞一樣,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心,再次被挑起怒火。
韓冰夏,韓冰夏,你還真是生活的舒坦!
姚佩凝想着就憤憤地離開了醫院,駕駛着車子一路飛馳到了警部。
看到被嚴重拷打的車子沁,先是冷冷一眼,“喂!你怎麼被搞成這樣了?!”
車子沁一看到姚佩凝,滲着血絲的嘴角動了動,血目瞪着姚佩凝,“你怎麼來了?我現在是個無用之人,姚製片還會惦記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