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千川清涼的眉目裡染出了一絲的憂傷,凝視着女人那雙純潔無暇的目光,薄脣輕啓,“今天姚世韋去找我了……”
“姚醫生……”韓冰夏微微一驚,轉而淡淡的說道,“是因爲他的妹妹嗎?”
明千川的視線一直盯着韓冰夏,俊臉上的表情薄涼至極,“算是吧。1357924?6810ggggggggggd”
“也應該能猜到,畢竟那是他的親妹妹。”
“姚佩凝她似乎受刺激了,法院那邊說,她現在精神異常,不便於展開調查……”
男人淡啞着聲音,緩緩地說道,並沒有太多的憤怒。
“你是有什麼打算嗎?”
韓冰夏張望着男人一臉心事的樣子,輕柔的問道。
明千川輕聲嘆了一口氣,“老實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之所以變得如此極端,也有我的原因,可是,姚佩凝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你,在我想下狠心和她一刀兩斷的時候,她卻不正常了,如果我做絕了……”
過去那個六親不認的男人,變得柔軟了。
不再會魯莽行事,不再會“斬盡殺絕”。
他變了。
韓冰夏,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
“千川,按照你的心走,不用擔心我的想法,”韓冰夏露出欣然的笑容,“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明千川蹙眉,張開雙手意味深長地抱住了這個女人。
他們都成長了。
不再是隻爲自己考慮的人。
離明千川染上毒品的那一刻已經三天了。
這三天,經歷瞭如何的心理折磨,只有他自己知道。
去醫院檢查身體的時候,廖醫生也驚歎不已。
她接觸過很多染上毒品的患者,像明千川這麼快戒掉毒癮的人真的不多見。
她也由衷地佩服這個意志堅定的男人。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明千川就接到了素之發來的消息。
他把韓冰夏送到工作室後,就駕駛着車子回到了集團。
素之早已在大廳前迎接明千川,見他過來,急忙跑了過去,“明董,是菲總找您。”
“她找我?”男人淡淡的說道,“是有什麼事嗎?”
素之搖了搖頭。
“她在哪?”明千川面無表情地問道。
“在您的辦公室。”
明千川停了一下腳步,睨了素之一眼,看她的模樣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明千川一打開房門,撲鼻而來的香氣就讓他不自覺地咳嗽了幾聲。
菲兒琪一看是明千川,扭動着腰肢走近房門,一把給反鎖了。
“你幹什麼?把門打開!”明千川緊鎖着眉頭,喑啞着冷淡的聲音。
“不打開。”菲兒琪傲嬌地拒絕道。
“打開。”
他是已婚的男人,在自己的集團和一個女人反鎖在辦公室裡,難免會有流言蜚語傳出。
“幹嘛,你身正不怕影子歪,還怕有人說你不成?”菲兒琪伶牙俐齒的小嘴巴毫不留情地說道。
沒想到這個女人在他的地盤還如此放肆。
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
明千川慍怒地坐到沙發上,冷冽地看了她一眼。
“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菲兒琪冷蔑地撅了撅嘴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我來這裡三天多了,你完全就不知道主動找我!再說,看在人家幫你的份上,也要理人家一下嘛!”
男人陰沉着一張臉,目光如炬。
“我可沒你那麼閒。”
“如果不是我給你的藥,你現在還在受毒癮的折磨呢!”女人詭笑道,長指在男人的身上點了點,帶着一絲挑釁的味道。
“那是你自願的,我沒有逼你。”明千川冷冰冰地說道,犀利的眼眸看都不想看菲兒琪一眼。
菲兒琪也是沒見過這種男人。
冷血無情不說,怎麼還不知道感恩呢?
“好歹我也是救了你,你就不能軟弱一下,對我說聲謝謝?”菲兒琪忽閃着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陰沉的俊臉。
明千川半閡着陰冷的鳳眸,僵硬的面部沒有一絲的鬆懈,“如果沒什麼事,就請回!”
男人說完,就立刻站了起來,徑自坐回了辦公桌前。
菲兒琪不依不撓地跟在他的面前,硃砂紅的脣露出淺笑。
爲什麼這個男人越對自己冷漠,她就越想黏着他呢?
“你就不好奇我爲什麼知道那種藥對你有用?”
明千川翻閱着文件,頭也不擡,“不好奇。”
菲兒琪冷哼一聲,兩隻手臂抱在胸前,不爽的背對着明千川,“你可真是鐵石心腸,居然對我的過去一點都不好奇。”
“除了韓冰夏,沒人會再讓我好奇。”
“是嗎?那這麼說她是你的初戀?”菲兒琪壞笑地問道,“不過跟在你這種身邊,韓冰夏應該要足夠強大才可以吧。”
明千川頓了一下手中的動作,目光輕柔。
那個女人和他在一起,確實被迫強大了不少。
“你要是來這八卦的,我就請素之送你回去。”明千川冷淡的說道。
菲兒琪怔怔地看着他,默不作聲,一個人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不用你送。”女人淡淡的說道,口吻中有些許的失落,“明千川,我和你一樣,染上過毒品。”
菲兒琪安靜地坐在那裡,目光悠然,緩緩地開口說道。
明千川心底一驚,深沉的看了她一眼。
就算不是刻意去了解她。
明千川也能感受到菲兒琪是個有故事的女人。
明明和他是同齡人,又身家過億。
可是到現在都還是一個人。
他聽說,就算有人想要接近她,都被她的強大氣場給嚇走了。
菲兒琪輕描淡寫地一笑,對視上男人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
“十八歲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男人,然後我愛上了他,然後爲了他我染上了毒品。”
菲兒琪說道,不管明千川有沒有在聽,她都自顧自的說着。
“這麼一看和你染上毒品的性質還有些類似了!”菲兒琪冷諷地笑了笑。
明千川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繼續低着頭看自己手裡的文件。
“那時候我不覺得自己傻,我愛他,願意爲他做一切能做的事情,可是他連一句許諾的話都不敢對我講,”菲兒琪苦笑,抓起桌上的紅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