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遇襲,昏迷不醒,全是一個幌子。
庭警上前做了個請的手勢,“夜總,請脫衣。”
夜安國的臉漲成豬肝色,羞窘難當,暴怒而起,“放肆,滾開,你們沒資格侵犯我的人身自由和正當權益。”
他仗着身份,說什麼都不肯讓人驗傷,一驗全完了。
卻全然忘了場合,忘了所有的攝像頭都對準他。
法官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是藐視法庭,藐視他們這些法官。
輕亭眼珠轉了轉,淡淡的笑道,“看來要報警了,讓執法公關徹查此事,我可不能被人白白算計了。”
夜安國臉色一變,暗暗怒罵,死丫頭,全是她搞出來的。
但他總算想起處境,不得不強顏歡笑,“輕亭,一場誤會而已,何必把事情搞大?都是一家人,家和萬事興。”
大家都被噁心到了,他怎麼說的出這種話?
“不報警也行啊。”輕亭挑了挑眉,黑眸微籠一層輕紗,模糊又神秘,“只要爹地如實回答三個問題。”
“你……”夜安國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恨的咬牙切齒,但情勢比人強,“問。”
輕亭的聲音很清冷,透着一股淡淡的嘲諷。
“你真的遇襲了嗎?”
“這……”夜安國眉頭緊鎖,心中惱恨不已,卻咬死不認,“當然是真的。”
輕亭早就料到這個答案,並不奇怪,又問了一個問題,“你真的昏迷至今?”
事到如今,夜安國說什麼都不能承認了,“是啊,要不是紹傑的電話喚醒了我,我還在醫院昏迷不醒呢。”
他說謊話臉不紅心不跳,張口就來,語氣真摯,好像都是鐵打的事實。
就算證據擺在眼前,他依舊能閉着眼睛說瞎話。
不愧是商界的老狐狸,肖律師心中不禁嘆了一聲,這種不要臉的最難纏了。
輕亭抿了抿嘴,直接了當的問了最後一個問題,“百分之十的股份,你想不想還?”
夜安國拼命點頭,一迭聲的叫道,“還,當然還,不過給爹地一點時間,公司那幫子人都不安分,暫時先將他們壓下去……”
態度很好很好,姿態也很低,語氣很真誠。
輕亭不由笑了,洞悉一切的諷笑,冷冷的,淡淡的,“這句話,您說了不止百遍,看來歸還期是遙遙無期了,那還是讓法官來裁決吧。”
說下這句話,她再也不看那個噁心的男人,衝庭上微微鞠躬,“三位法官,你們都看見了,事實就擺在眼前,請你們稟公處理。”
夜安國氣怒攻心,他都這麼低聲下氣了,死丫頭還不領情,狼心狗肺的東西,白養她了。
但面上卻不露,耐心的輕哄,“這是家庭內部的事,何必鬧的這麼大?我們私下談,可以達成協議……”
輕亭淡淡一笑,頭也不回,“不必了,我相信法律的力量,一切交由法官作主。肖律師,準備一下新聞稿,等會兒我們出去開個記者會,對了,把夜氏所有董事都請來。”
肖律師極配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