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睿內傷了,“你就不能對我熱情點嗎?”
這話好哀怨,像是被拋棄的怨婦。
宸軒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摸了摸胳膊,“我又不是小花癡。”
祺睿眼睛一亮,“哇,你說豆豆是小花癡,你慘了,她會吵的你頭暈。”
他像拿住了對方的把柄,小人得志狀。
宸軒扔了個大白眼過來,“本來就是,你不說,她怎麼會知道?”
祺睿得意的哈哈大笑,“那你討好我啊,我就不說給她聽。”
這小傢伙雖然酷,但還是有弱點的,他的媽咪和妹妹是他的弱點。
宸軒一臉的無所謂,“說也沒關係,我以後天天和媽咪一起睡,你就睡客房吧。”
這是威脅,紅果果的威脅,冷祺睿深刻的意識到這一點,不由內牛滿面。
有個太聰明的兒子,不全是好事。
輕亭聽說鄭文彬終於醒過來了,不由感慨了一聲,壞人活千年啊。
不過他就算熬過來,恢復身體健康,也要半年多,到時候公司早就風雲變幻,恐怕要易主嘍。
身體被輕輕推了一下,她猛的回神,看着祺睿擔心的眼神,她微微一笑,“怎麼了?”
祺睿鬆了口氣,“想什麼呢?叫你好幾聲都沒聽到。”
輕亭聳聳肩膀,拿起叉子開始進攻水果,含糊不清的開口,“我在想鄭文彬……”
祺睿頓時炸開了,狠狠的瞪着她,“什麼?這是個男人?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你喜歡過他?”
他越來越喜歡她,這心越來越忐忑,越是緊張她,越見不得她跟別的男人有糾葛。
他知道這樣不好,但是,就是控制不住。
蛇精病,輕亭朝天翻了個白眼。
“我在你眼裡,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祺睿不由急紅了臉,“不是這個意思,我不喜歡你想別的男人,要想只能想我一個人。”
就算失去了記憶,霸道如故,佔有慾依舊很強烈。
輕亭無奈的嘆了口氣,將這段公案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他聽罷怔了足足一分鐘。
“姓鄭的妻子拿着他的股份入主公司?由她一個人說了算?她有那個本事嗎?”
不是他看不起那個女人,自己老公還沒死呢,她就急吼吼的要公司的經營權,一心想將公司納入囊中,對老公的病情不聞不問,這是什麼節奏?
要是他生了病,輕亭一定會守在他身邊,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爭權奪利。
輕亭的腦袋靠在他身上,漫不經心的笑道,“有沒有,重要嗎?”
據她瞭解,夜氏早就亂套了,各方勢力角逐,勾心鬥腳,斗的你死我活,快要鬧翻天了。
吳春光就算有父親的扶持,也沒有壓住場面,紛爭不斷,幾乎成了一鍋亂粥。
“那個女人野心太大,遲早會有這麼一天,只是當初口口聲聲說愛鄭文彬,如今看來只是一場笑話。”
恐怕愛的是鄭文彬的經營才能,愛的是他的利用價值。
她忽然想到前世,她是鄭文彬利用的對象,可今生,他成了別人利用榨取的對象,盤桓在生死邊緣,卻沒人真心守護陪伴,這是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