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蹙了蹙眉,他又道:“你就沒考慮去其他公司上班?一定非要進陳氏珠寶公司不可?”
顧曉依淡淡道:“我只是首選陳氏珠寶公司,如果他們公司不要我,那我也沒有辦法啊!不過,今天我遇到一個人自稱是依戀珠寶公司的總經理,他給我我名片,說讓我考慮一下他們公司,不過……”她擰擰眉,“他看起來好像一個騙子。”
聞言,祁驍蹙的眉擰成了死結。
這個胡樂真是辦事不利,看了有必要給依戀珠寶換一個總經理了!
心中如此想着,祁驍扯扯嘴角道:“把名片給我看看。”
顧曉依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乖乖把名片從包裡拿出來遞給他,“喏,你看看,就是這個人,他今天見到我可熱情了,讓我都嚇了一跳,當時我就以爲他是騙子了,然後想趕緊走,他就給了我這張名片,我順手就接了。”
祁驍有模有樣地翻來覆去看了看,遞還給她,認真道:“這名片是真的,這人我見過。我們祁氏集團與他們有過合作。如果陳氏珠寶公司的面試沒過,你不妨考慮一下這裡。依戀珠寶公司目前是國內最大的珠寶公司,也許比陳氏珠寶公司更加適合你。”
“嗯嗯。”顧曉依把名片隨手夾緊了一本書裡,想了想道:“我有認真考慮過的,不過就是今天遇到的這個依戀珠寶公司總經理太像騙子了嘛!”
她這話更加讓祁驍肯定了要將依戀珠寶公司總經理換掉的想法。
腦中想着,他看着她這可愛的模樣,笑了,狹長的黑眸微微彎起。
這時傭人正好將飯菜做好。
從他們兩人到別墅住,祁驍就從家政公司請了兩個阿姨,來伺候他們的生活起居。
祁驍拍了拍她的頭,“好了,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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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他特別喜歡拍她的頭,顧曉依有些不適地微微偏頭,正好躲過他的大掌,輕輕應道:“嗯。”
吃飯的時候,顧曉依想起一事,她斂下眸子,輕聲道:“謝謝你今天發來的短信。”
祁驍夾菜的手微微一頓,勾勾脣角緩緩道:“不用和我說謝謝,我說過,我們是夫妻。”
他看着她,冷峻的臉格外嚴肅,低沉的嗓音充滿了磁性,每一個字都透着一種魔幻般的滲透力,重重地砸在了顧曉依的心頭。
讓她恍惚有種錯覺,似乎和他在一起就能幸福,就是永恆。
可惜……她再也不相信幸福,更加不相信祁家的男人能給她幸福!
搖了搖頭,晃掉腦中的錯覺,顧曉依翹長的睫毛顫了顫,慢慢的下斂,沒有回話。
祁驍漆黑的眼睛半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夾了一塊她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放進她的碗裡,“你喜歡吃這個,就多吃點。”
顧曉依看了看那塊糖醋排骨,又淡淡道:“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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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
當顧曉依又被祁驍抱在懷裡的時候,她掙扎着道:“早上你不是說讓我有一個月的考慮時間嗎?”
祁驍笑了,他嘴脣的弧角相當完美,似乎隨時都帶着笑容。這種微笑,似乎能讓陽光猛地從雲層裡撥開陰暗,一下子就照射進來,溫和而又自若。
然後,低沉的嗓音淡淡道:“我只是抱着你,又沒有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似乎不算違反和你約定的約法三章吧?”
顧曉依想了想今早自己提的約法三章的內容:
第一,不能沒經過對方的允許就帶着異性回來。第二,不能沒徵得對方的同意就侵佔觸犯對方,儘量做到相敬如賓。第三,如有一方需要對方出席的場合,必須無條件配合,如宴會、拍賣會等。
然後,第二條他不同意,他想要她盡妻子的義務,然後她爭取了一個月的考慮時間……
好像她真沒提他不能抱着她睡覺!
顧曉依憤憤地咬咬牙,都怪自己當時沒說的仔細一點!
祁驍脣邊的笑意漸深,雙手摟着她腰更加用力,將她整個人都納進自己寬厚的懷裡,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的淡香。
結果,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味,讓他精神一振,這幾天壓抑已久的慾念之火洶涌竄起。
他眼眸暗了暗,卻只是在她的頭髮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嗓音低沉,如同在她的心頭環繞過一般,“睡吧,我祁驍一向說話算話,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
他灼熱的氣息灑在她頸上,讓顧曉依不適地往後縮了縮脖子,她輕輕應了一聲:“嗯。”
她閉上眼,翹長的睫毛微微的輕顫着。漸漸入了夢鄉。
她這一覺,她睡得又沉又香,半夢半醒間,她尋着溫暖源又窩了窩,深呼吸間,始終有一股薄荷味道盈滿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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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空變成了灰白色的,雨淅淅瀝瀝地下着,響個不停。
祁驍去上班了,顧曉依沒事做。她就想着回顧家把自己的東西都搬過來。
反正顧勝都說要和她斷絕父女關係了,她也該把東西搬出來纔是。那些東西里有她珍藏的最重要的東西——媽媽的照片。
只是沒等她出門,就聽見她手機叮咚一聲響,她拿起手機看了一下。
是陳氏珠寶公司發來的短信,肯定是統治她面試結果的。
顧曉依的心裡像有個小兔子蹦來蹦去的,緊張極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纔打開看短信內容:
很抱歉,您不符合我們公司需要的人才……
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當知道結果的時候,顧曉依心裡還是好傷心。
不過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回頭她再到依戀珠寶公司面試去。
顧曉依也不是糾結的人,很快就放下了。打了傘就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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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依回到顧家,可是今天有些奇怪,她開門進去,竟然一個傭人都沒見到。
她也沒有多想,就上樓去自己房間。
剛走上一層階梯,就聽到樓上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她仔細聽了聽是她繼母柳雪玲和顧欣柔在談話。
顧欣柔哭訴:“媽,我好恨,我好恨啊!憑什麼她剛剛被我搶去逸南,轉眼就傍上了逸南的小叔?憑什麼這些優秀的男人全都看上她?她在顧家就一直壓着我,到了祁家還要壓我一籌!爲什麼?爲什麼?”
“好啦,好啦!她不是都被你爸爸趕出家門了嗎?以後顧家的財產還不都是我們母女兩的。”
“說到財產,我更恨!憑什麼我名下的股份只有顧氏的百分之十,而她竟然有百分之三十,我們都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啊,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那是她那死鬼孃親的,你爸爸一直想着怎麼奪過來呢!說來可恨,她那死鬼孃親被你爸給氣死了,她竟然早早立了遺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