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妻自成,婚天愛地
咖啡店裡的客人們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那個暴躁如雷的男人,也是司徒樺語速太急太快,大家倒也都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服務員向宋辰翊那桌走了過去,對着司徒樺禮貌地說,“先生,請你冷靜,不要大聲喧譁,謝謝理解。”
司徒樺不自在地說了聲“抱歉”。都是那隻死狐狸!害得他有辱斯文了。
“我也是給我未來老婆買的,誰讓你不先下手。”看着多年好友一臉憤慨,宋辰翊心情極好地說。
“你還沒老婆呢!”司徒樺咬牙切齒,滿懷不甘。
“難道你就有了?”宋辰翊淡定地回道。
額,這倒是。司徒樺甘拜下風,“西堤別墅是白城一大標誌建築呢,你就這樣買了,也太招蜂引蝶了。”
宋辰翊無奈地說,“招蜂引蝶不是這麼用的。”難怪司徒叔叔說這小子還是在政權邊上溜達就好了,走得太深容易被人賣了。都這麼久了他還沒問到重點上啊。
“等等,你剛剛說你是新上任的?天啊。”司徒樺壓低了聲音驚叫。
終於聽到重點上了,雖然這慢了不止半拍,還是讓宋辰翊頗感欣慰。“嗯,過兩天就是了。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季微然從書店裡出來已經是中午時候了,冬天的陽光讓人有種久違的暖和。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想在外面走走,打了個電話給黎嫂說了不回家吃飯。
白城是座慢節奏的城市,白城的人就喜歡那種淡淡的享受,自由自在地慢走。
看着這座兩年都不曾企及的城市,季微然心裡有種不言的感慨。
還是一樣的高樓,一樣的馬路,那麼人是不是也跟以前一樣呢?
正是下班的時間,遇上高峰期也是理所當然的。而且白城正在修建地鐵一號線,有些路段已經被撤銷了,這車堵得更是厲害。
薛飛跟蘇子墨在車上已經呆了十五分鐘了,後面的車輛喇叭不停地按着,煩死他了。
“每天都是這種情況,天啊殺了我吧。”薛飛非常不滿,非常不耐!
蘇子墨正看着手中的財經雜誌,聽到薛飛的話,頭也不擡,無視了薛飛的嘮叨。
好吧,獨角戲唱不下去了。“子墨,明天我們一定不要再出來了!”
聽他這麼說,蘇子墨終於擡起他那高貴的頭顱,“是誰說不想吃便當不想叫外賣的。”
“哎,誰讓我對美食情有獨鍾,那些便當外賣怎麼吃得下口啊。”薛飛覺得自個兒沒錯啊,生活得本質就是吃。
不吃就無法生存,不能生存就沒有生活。
反正蘇子墨是早已習慣薛飛的怪邏輯,懶得搭理他了。
“哎呦,那是不是微然啊。”薛飛往車窗外一看就看到了人行道上的季微然。
蘇子墨合上書也擡眼看了過去。女子一身深藍色大衣,一雙馬丁靴。頭髮也不似今天早上那般披着,綁成一個長長的馬尾,露出了那張精緻的小臉。光潔的額頭,圓亮的大眼,挺翹的鼻子還有飽滿的紅脣,肩揹着個包包慢悠悠地走着,不正是季微然。
路上男人的目光都往她身上瞧着,她倒是一點感覺也沒有。蘇子墨看着那些跟微然擦肩而過的男人還不斷回頭往她身上看,心裡就一陣窩火。
“把她叫上來。”看見微然就要擦身過他們的車子了,蘇子墨趕緊對薛飛說着。
季微然正想着要不要打電話給好友蔡糖糖約出來找個地方落腳一起吃個飯,就突然聽到好像有人在叫她。茫然地擡起水眸四處看了看,果然看見頭探出了車窗的薛飛正大聲地喊着她的名字。
認識薛飛也有好幾年了,因爲自己哥哥還有子墨的關係,她與薛飛也是很熟悉的了。印象裡薛飛就是個搞笑又陽光的人,想起以往薛飛的糗事,季微然對着薛飛笑得越發的甜了。
女子站在陽光裡,淺淺地笑着,露出了潔白的牙齒。不似年少時的甜美與純真,帶了股女人的嫵媚與韻味。眼裡也盛滿了笑意,因爲笑着,眼角也微微勾起。
薛飛覺得自己的心猛地一顫,不由自主地跳快了些。
蘇子墨看着對薛飛笑得一臉燦爛的女人,眯了眯眼。
薛飛向微然招了招手催她上車,季微然看了看還在堵車的馬路,便繞過人行道的欄杆向馬路邊上的悍馬走了過去。
等微然打開了後座的車門看到蘇子墨安坐在裡邊,心臟瞬間升高又瞬間落下。看着一言不發的蘇子墨,季微然覺得自己心裡越發難熬了,尷尬。車窗是墨色的,剛纔沒看到子墨哥也坐在車裡,這下……
季微然以爲是薛飛自作主張叫住她的,而她現在確實不敢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纏着蘇子墨了。
蘇子墨看着還站在車門外的女人,皺了皺眉頭,心裡也不舒坦了。薛飛也是詫異,還略帶絲不自覺的喜悅。要是以前的季微然,肯定二話不說就衝進來往子墨身邊一坐,一副跟定蘇子墨的樣子。
到底是不一樣了。
“愣着做什麼,還不進來。”蘇子墨伸手一拉就把季微然拉進車裡了。
“子墨哥,薛大哥。”既然都坐下了,微然也只好強逼自己鎮定些。但是怎麼鎮定啊,這蘇子墨是她多年的夢,即使是此刻,她心裡百般糾結難熬,但還是愛着的。
“微然你怎麼沒有回家?”薛飛爲了打破這沉重的氣氛開口說道。
季微然轉移了思緒,聽見薛飛問她,也開口回道,“嗯,出來買幾本書就中午了,想着出來逛逛就碰到你們了。”
“哈哈,這是我們有緣分。”薛飛開懷笑着說,也不知道說誰和誰呢。
蘇子墨看着他們愉快地交流,不滿地說,“開好你的車。”
“蘇大爺,現在還在堵車,還用不到我。就算開着車,那我這技術,還怕什麼啊。”
“噗。”季微然第一次見到蘇子墨被薛飛反擊着,忍不住笑了聲。薛飛聽見美女笑了,更加得意洋洋了。
蘇子墨狠了薛飛一眼,略帶尷尬,他剛剛都在注意他們的對話,哪裡還記着現在還在堵車的事兒。這會聽見季微然都笑了,不免有些澀然,擡手往季微然的腦袋上輕輕一拍,“還會笑我了,兩年不見倒是長膽了。”
這動作一如既往的親暱熟悉,這是多年習慣中不自覺夾帶着的。季微然習慣了,蘇子墨也習慣了。
“哦耶,終於可以走了。我們去環島路那家黃鶴樓吃中飯吧。”薛飛建議地說。
環島路上基本都是餐廳店,那也都是以前他們經常去的地方,蘇子墨跟季微然也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