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碩謙面無表情的伸出猿臂,她掌心的攝像頭突然就到了他的手裡,形狀修長的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捏,脆弱的攝像頭便被捏成了廢鐵,兩指一彈,這塊廢鐵便掉進了沖水馬桶。
“那我現在告訴你,這個攝像頭是壞的。”
什麼叫“死無對證”,慕老師身體力行的爲我們上了一堂示範課。
他眉目清正,一臉坦然,可顧七裡怎麼就不相信它是壞的,它怎麼可能是壞的?
暗罵了一句無恥,除了忍了還能怎樣。
打架?
她不是對手。
對罵?
估計她口若懸河罵上三天三夜,他只會面無表情的遞給她一杯水。
“慕先生,麻煩以後不要再幹這麼幼稚的事情。”顧七裡氣憤的指向門口,攆人:“你還要站在這裡做一臺會走的攝像頭嗎?”
慕碩謙一點都不生氣,聳了聳肩膀:“我想看就會光明正大的看,不會……偷看。”
他上下瞄了她一眼:“說實話,真沒什麼可看的。”
一句“滾犢子”就要脫口而出,顧七裡忍氣忍到內傷。
在她沒有爆發前,慕碩謙已經信步走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默默看了她一眼。
顧七裡關上門,把整個房間都找了一圈兒,確定沒有其它攝像頭後才猛然回過味兒,她去找他理論,最後反倒自己生了一肚子悶氣,他跟個沒事兒人似的逍遙仙去,而且,他剛纔那是什麼眼神,一副被冤枉的無辜樣子,她冤枉他了?
腹黑的老狐狸!
玩不過他。
論心機,完全不是對手。
慕碩謙回到書房,順手打開了面前的電腦,監控畫面上,屬於她臥室的那一格跳動着黑白色的雪花。
他隨意轉着身下的椅子,從鐵製的煙盒裡抽出一隻煙點着,犀利的五官逐漸模糊在繚繞的煙霧中,喜怒,無法分辨。
一隻煙抽完,他纔拿起電話拔了串號碼。
“老白,是我。”
“請叫我小白。”對方一本正經的糾正。
慕碩謙冷嗤:“你五歲時尿牀的照片……”
“其實老白小白都只是一個稱呼,不用太過在乎,你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叫我小白兔也可以。”
沒有繼續跟他扯皮,慕碩謙單刀直入:“你們公司有一個藝人叫鄧菲兒?”
“鄧菲兒?”對方好像想了很久,“她的父親是鄧禮仁,那個做酒水批發的,她是今年剛籤的藝人。”
白承錫之所以會對她有印象,還是因爲他的父親,藉着祖一輩的關係跟他走過後門。
“怎麼,你看上她了?千年老狐狸要開葷了?”
慕碩謙又抽了只煙出來,修長的手指把玩着,電腦屏幕上,顧七里正從臥室裡走出來,到客廳的茶几上順了一隻蘋果,剛咬了口,忽然想起有監控,急忙仰起頭四處觀望。
然後又順走了一隻芒果。
“這樣的貨色我下不去嘴。”他的話刀子一般的鋒利,毫不留情,也是他的一慣作風。
白承錫笑道:“那你打聽她做什麼?”
“聽說你們娛樂圈想要捧紅一個新人很容易,想要一個紅星一秒跌到低谷也是分分鐘的事。”
“那你是想捧還是想跌呢?”
“以你對我的瞭解呢?”
白承錫無奈的搖了搖頭,做爲多年的朋友,他怎麼會不知道慕碩謙的喜好,愛慕,那肯定不是的,他是一隻對女人完全免疫的怪物,那麼只有後者了。
“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