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沖天慢慢地走到李見清那匹馬旁邊從箭壺裡抽出兩枝箭,返了回來。
只見他走到那個漢子身旁側身上立,舉起弓,把兩枝箭一起搭在弓脊上,深吸了一口氣,眯起一隻眼,輕鬆了一指,那枝箭“嗖”的一聲飛了出去,正中那隻虎的另一隻眼。
衆人開始不明白關沖天爲什麼要放兩枝箭在弓脊上,還沒等他們想明白,第一枝箭已經射中那隻虎的另一隻眼,喬小安和李見清見了不由得拍手叫好。
圍觀的人正面面相覷,關沖天弓上的第二枝枝箭也飛了出去。
因爲第二枝箭太快,關沖天身邊的那個漢子沒怎麼看清楚,等關沖天放下那把弓,那漢子這才轉過臉向那塊木板望去。看罷,他奸笑了一下,“小子,箭法不錯,可惜你輸了。”
關沖天挑了下左眉毛,“我輸了,我怎麼輸了?”
“剛纔我把規矩說得很清楚,我射中一隻眼,你射中一隻眼,我們算是打平,不過是我先射的,算是我做莊,當然算我贏了。”
關沖天把弓還給李見清,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誰告訴你我只射中一隻眼的,你過去看看,現在兩隻虎眼上的箭應該都是我的箭。”
旁邊一個下了十兩銀子賭注的瘦子聽關沖天這麼說,忙跑到那塊木板上仔細地看了一下,兩枝虎眼上果然插的都是關沖天的狼牙箭,而那漢子射的那隻箭被關沖天第二枝箭給射掉了,就在木板的後面。
那漢子黑着臉高聲問那瘦子:“喂,現在兩隻虎眼上真的都是他的箭嗎?”
瘦子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喬小安一下跳了起來,使勁地着手,“贏了,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周圍的圍觀者被關天神如此神奇的射術給驚得大張着嘴,相互對視着,臉上都露着詫異的神情。
那個漢子搖了搖頭,一臉沮喪地轉身離開了。
關沖天撿起兩個圈子裡的銀票放人羣中一撒。圍觀的那些觀衆先是一愣,接着都叫着蜂擁而上,四處撿搶四處飛揚的銀票。
關沖天看着他們搶銀票的樣子,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大笑。
李見清走到關沖天身邊,一拱手,“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關沖天看着他,笑着說:“李大人,不應該是你恭喜我,應該我恭喜你,你不用拿三年的俸祿了。”
李見清搖搖頭,“王爺,我的三年俸祿和你入選駙馬初選相比實在
是不值一提。”
關沖天一怔,“駙馬初選?什麼駙馬初選?”
李見清笑着說:“王爺,您有所不知,這個比試是我安排的,是對駙馬人選的初選,而你箭術超羣已經進入了。”轉身對身邊的隨從吩咐道:“給王爺錄上。”
那名隨從趕忙拿出紙筆寫了起來。
關沖天擺擺手,“不要錄了,不要錄了,我可沒打算當什麼駙馬。”
李見清笑着說:“王爺,你雖說年過五旬,可是您現在是少年模樣,和公主正好相配,另外,下官只負責錄下適合駙馬的人選,至於王爺你願不願意當駙馬就不是下官的事了。”說着又拱了拱手,“王爺,你先在這休息一下,下官還要到別的賽場看看。”說着翻身上了馬,離開了。
喬小安把關沖天的馬也牽了過來,關沖天正要上馬,跟在他旁邊的周冷秋一把拉住了他,小聲地說:“剛纔你是怎麼做到的,我怎麼不知道你的箭術這麼好?”
關沖天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和,在我射第一箭時,我剛一瞄準,忽然就覺得那個木板上的老虎一下變大了,好像就在我眼前似的,我嚇了一跳,手一抖,纔沒射偏了。等我和那個傢伙比試的時候,我已經很清楚自己必贏無疑,因爲兩隻虎眼就和在我跟前兒一樣,我閉着兩隻眼也能射中。”
周冷秋一聽這話,猛地一驚,伸手一把攥住關沖天的手腕,閉着眼睛扣在他的脈搏上。
半晌,她輕輕地鬆開關沖天的手腕,嘆了口氣,“關沖天,真得恭喜你了。”
“你要恭喜我什麼,也恭喜我進入駙馬初選了?”
周冷秋搖了搖頭,“不是,我恭喜你的是:你的第一道封印已經解開了!”
關沖天聽了這個消息很高興,可是他見周冷秋的表情好像有些不高興,於是問道:“你怎麼了,我的第一道封印被打開,你好像不怎麼高興?”
周冷秋瞟了他一眼說:“你的第一道封印被打開,你的功力是增長了,可是藏在你身體裡的魯格的元神的功力也在長,現在是我的拈劍指在壓着他,可是我的功力低微,不能完全地壓服住他,我現在就怕他的元神趁你晚上睡覺會跳出來,那樣的話就麻煩了。”她用手指敲了敲額角,“從今天晚上開始得有人陪着你睡覺看着你。”
關沖天一聽有人陪自己睡覺,心中一喜,“誰陪我睡,你嗎?”
周冷秋白了
關沖天一眼,翻身上了馬,回過頭說:“少白日做夢了?我讓玫瑰陪着你睡,看着你。”
關沖天也翻身上了馬,裝作很沮喪地說:“玫瑰的功力那麼弱,能看得住嗎,我看還是你來陪我睡吧?”
周冷秋冷冷地看着關沖天,“你真的想我陪着你睡?”
“是啊,當然是真的,我倒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只有你的功力可以看着了魯格的元神。”
周冷秋微微笑道:“我睡覺一向是穿着軟甲睡的……”
關沖天一愣,“穿着軟甲睡?那多難受呀。”
“我從小就在我舅舅的訓練下這樣睡覺,不穿軟甲反而睡不着,另外,如果我和別人睡在一張牀上,我一定得用拈劍指點住他,讓他一動不能動我才能睡安穩……”
關沖天一聽這話,忙擺手,“得了,得了,我瞭解了,我不用你跟我睡了,就讓玫瑰陪着我睡吧。”
周冰秋低頭暗笑了一下。
快到王府門口時,關沖天扭臉問周冷秋,“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這個魯格到底是因爲什麼被封了七道封印呀,他要我的冰丹到底想幹嗎?”
周冰秋瞥了他一眼,“怎麼,你那個楚楚沒告訴你嗎?”
“她倒是說了,她說她師父是被奸人所害,可是到底是怎麼個被奸人所害她沒說。”
周冷秋沉吟了一下,說:“又處罰魯格的官方文書上看是說他私通我們高昌人密謀作亂。可是我認爲這是一個用來掩人耳目的藉口。”
“爲什麼說是藉口呀?”
“因爲魯格這個人是兩朝元老,一直是對樓蘭國忠心耿耿,鞠躬盡瘁,因此無論是之前的古建淵還是後來繼位的葉雅蘭都對他很好,而且他這個人性子比較直,不是搞陰謀詭計的材料,所以我說所謂的密謀作亂不過是他們用來掩人耳目的藉口。”
“那他到底是因爲什麼呢?”
周冷秋白了他一眼,“既然是要掩人耳目一定是極爲秘密的事,我怎麼會知道?”
關沖天笑,“我以爲你什麼都知道呢。”
三人來到王府門口,三人下了馬,兩個看門的門子接過他們的繮繩,三人進了院子,剛走幾步,只見玫瑰從裡面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你們可回來了,我這正想去找你們呢?”
周冷秋問:“出什麼事了?”
玫瑰指了指裡面,“那個千面玉狐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