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圓圓的黑東西哧哧冒了一會兒火花,就沒聲了,並沒有炸響。
關沖天和玫瑰擡頭看了看,關沖天猛地站起身,一腳把那個黑東西踢得老遠。
那個黑臉漢子見那東西沒炸響,臉上的表情無比的沮喪。
關沖天重新走回他跟前,踢了踢他,“看見沒有,老天都不想讓我死。還是老老實實地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吧。”
黑臉漢子擡起頭看了看關沖天,“是三王子派我們來的,我們是三王子的人。”
關沖天冷笑了一下,“得了吧,你們不是三王子的人。說,到底誰是你的主子?”
黑臉漢子閉上了眼睛,“你殺了我吧。”
關沖天蹲下身,捏住那漢子的下巴,笑着說:“殺了你?殺了你可太便宜你了。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比死更可怕的事,比如說……比如說我把你送到刑部大牢,讓刑部大牢裡的那些整天專門研究怎麼折磨人的傢伙來侍候你,我想你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那漢子臉上現出恐懼的表情,搖了搖頭,“我不能說,我說了……也是生不如死,而且我的家人恐怕也要遭殃。”
關沖天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不肯說,我也不逼你了,你走吧。”
那漢子一怔,有些不相信似地看着關沖天,“你……你真的放我走?”
關沖天拍了拍他的臉,“是的,不過,你回去得替我捎句話給你的主子,告訴他,這種暗殺的手段太爛,想對付我最好用點高級的手法,聽明白了嗎?”
黑臉漢子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關沖天一把揪起他,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點了點,“走吧。”
黑臉漢子撒腳就跑,剛跑出不遠,突然“轟”的一聲巨響,他沉重的身體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原來,他的腳不知怎麼的恰巧踩到了那個黑東西,黑東西爆炸了。
玫瑰跑了過去,試了一下那黑臉漢子的鼻息,回過頭喊道:“主人,他死了。”
關沖天很遺憾地搖了搖頭,“這可真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玫瑰,不用管他了,咱倆回去睡覺吧。”
※※※
大清早,甘芳跑進關沖天的臥室,見關沖天和坦胸露懷,衣衫不整的玫瑰相擁着躺在牀上睡得正香。
甘芳皺了皺眉頭,小聲地喊道:“王爺,王爺,醒醒。”
關沖天睜開眼睛,把手從玫瑰的胸口拿了下來,揉了柔眼睛問甘芳,“什麼事呀?”
“宮裡來了個太監傳旨,你得出去接旨。”
關沖天翻了個身,很不耐煩地說:“讓那個太監把什麼狗屁聖旨放下走就行了,我得再睡一會兒。”說着又抱住玫瑰。
甘芳正在爲難之際,周冷秋走了進來,使勁地推了關沖天一起,“起來,愉快起來!”
玫瑰一見周冷秋嚇了一
跳,忙坐了起來,慌亂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推了推關沖天,“主人,起來吧,起來吧。”說着使勁地把關沖天拉了起來。
關沖天很不爽地看着周冷秋,“你有什麼事,你也有聖旨嗎?”
周冷秋對甘芳說:“甘姐,你去跟那位公公說,就說王爺馬上去接旨,給他塞點錢。”
甘芳點點頭,出去了。
周冷秋見甘芳走了,上前扯了關沖天一把,“喂,你最好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現在是樓蘭國的臣子,怎麼能不去接女王的旨呢?”說着對玫瑰使了個眼色,“快替他把衣服穿好。”
玫瑰手忙腳亂地替關沖天穿上衣服,關沖天不情不願地出去接旨。玫瑰要跟着他出去,周冷秋指了她一下,“你不要去了,我有話要問你。”
玫瑰只得留了下來。
周冷秋揹着手圍着她轉了一圈兒。玫瑰低着頭,一隻小腳很自然地在地上划着圈兒。
周冷秋在玫瑰身後忽然把臉湊到她臉前,“你昨天晚上和他做了那件事?”
玫瑰不安地掠了一下額前的劉海兒,搖頭,“沒有。”
周冷秋哼了一聲,“沒有?你看看你的臉,昨天晚上的春情還沒消退呢?”說着一把拉起玫瑰的胳膊,擼起她胳膊上的袖子看了看她的守宮砂,見它果然還在。
周冷秋滿意地點點頭,“嗯,看樣子你還很老實,沒和他做那件事。我再說一遍,你要是敢和他做那件事,小心我剝了你的皮。”
玫瑰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周團長,我昨天晚上雖然沒和他做那件事,可是也……也做了些差不多的事。”
周冷秋臉一沉,眼睛緊緊地盯着她:“你好大膽?”
玫瑰瑟縮着身子,解釋道:“他是主人,又是男人,力氣那麼大,他非硬着要,我想着不如多少給他些甜頭也好。”
周冷秋冷哼了一聲,“他非硬着要,我看是你勾引她的吧?”
玫瑰急忙擺手,“不是,不是,真不是,屬下不敢撒謊,真是他硬着要。”
正這時,關沖天拿着聖旨走了進來,見玫瑰跪在地上,奇怪地問:“玫瑰,你跪在地上幹什麼?”
周冷秋一把搶過關沖天手裡的聖旨,仔細地讀了起來。關沖天上前扶起玫瑰,用眼神問她怎麼了?玫瑰衝他擠眼睛示意他不要問。
周冷秋看着那個聖旨,臉上露出難掩的興奮,“太好了,她要見你,太好了。”說着向玫瑰擺了擺手,“你出去,我要跟他說點事兒。”
玫瑰向關沖天做了個鬼臉,出去了。
關沖天不高興地問周冷秋,“你幹嘛讓他跪下呀?”
周冷秋擺擺手,“這個事兒現在先不說了。我先教你一些見女王的禮儀和一些注意事項,你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能讓他看出破綻出來。”
周冷秋正和關沖天說着,忽然聽見一個太
監的聲音在外邊喊,“王爺,時辰不早了,咱們走吧。”又聽見甘芳說:“公公,我們王爺在裡邊換朝服呢,您先坐在喝杯茶,這點銀子給公公買點茶喝。”
周冷秋又向關沖天強調了幾處重點,然後親自給關沖天換上朝服陪着關沖天來到外邊。
太監見關沖天出來了,從椅子上站起來,“王爺,咱們走吧。”
外邊站十幾個御林軍,還有兩匹馬。太監指着其中的一匹馬,“王爺,你坐這匹。”說着自己上了另一匹馬。
關沖天翻身上了馬,和太監以及那十幾個御林軍向王宮的方向走去。
來到王宮的大門外,那個太監下了馬,引着關沖天往裡走。
過了三道門之後,關沖天看見前面是一府氣勢宏偉的大宮殿。太監說:“王爺,女王和大臣們正在裡面議事,您請進吧。”
關沖天邁步走了進去。
金鑾殿上一派的金碧輝煌,關沖天看見一個有些病容的中年女子頭戴鳳翅金絲王冠,身上穿着金黃色的王服端坐在王座上,臉上的表情威嚴肅穆,文武大臣身着各色朝服按品級大小分列大殿兩旁。
關沖天知道這個中年女人應該就是樓蘭國的女王葉雅蘭,緊走了幾步,按來時周冷秋所教的給葉雅蘭行了君臣大禮,“臣東王魯格拜見陛下。”
旁邊的文武大臣見老邁的魯格變成一個翩翩少年都覺得十分好奇,站在四周小聲地議論着。
葉雅蘭之前雖說已經知道魯格的元神附在那個冰魄少年身體裡的事,可是她也覺得很好奇,打量着關天量笑着說:“魯格,沒想到你變成這樣,看樣子你比以前最少年輕了四十歲呀。”
關沖天一拱手,“多謝女王誇獎。”
葉雅蘭又問:“我聽說你已經回來些時日了,爲什麼不早點來見我?”
“微臣帶罪之身,加上身染重病,又沒有得到陛下的宣召,所以不敢貿然見駕。”
葉雅蘭微微一笑,。“真的是這樣嗎?既然你身染重病,怎麼還能擒拿刺殺二王子的兇手呢?”
“陛下容稟,那名兇手並不是微臣親手所擒,是那夜她夜探我府,被我的幾名家將給擒拿下的。微臣正在審問,卻突然飛出一枝毒箭……中了毒……”說着他看了站在旁邊的古德宇一眼,繼續說道:“恰巧二王子到我府飲茶閒談,說他府裡有位醫術高明的郎中可以解毒,沒想到那位郎中還真有些本事,來過之後立即藥到病除。”
葉雅蘭斜眼瞟了站在下面的古德宇一眼,說道:“德宇,我還不知道你府中有這樣的神醫呀,你看是不是哪天讓那位郎中給我治治病呀?”
古德宇馬上出班奏道:“母王,這個郎中不過是江湖郎中,無法跟宮裡的太醫相提並論。”
葉雅蘭神色變了變,用一種怪異的口吻問道:“怎麼,你不想讓你府裡的這個郎中替朕治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