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偌大的房門前,一個穿着整齊的傭人恭敬的低頭喊了一聲,他面前的,是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
如墨一般暗沉的雙眸半合的盯着地面,薄薄的雙脣緊抿成線,棱角分明的臉透着股股寒氣。
誰都看不透他心之所想。
但與他筆挺的後背相比,那需要依靠輪椅的雙腿顯得格格不入。
傭人在得到他的眼神迴應後便幫他打開的房門,很快房間裡奢華的裝潢映入眼簾。他雙手靜靜的推着輪椅滑了進去。
在見到他進屋之後,傭人把房門上了鎖。
他遠遠的就看見躺在大牀上的女人。
男人來到牀前,細細的打量着她,良久,嘴角突然揚起一絲冷漠的笑容。
這位,就是霍家找的沖喜留後的女人?
此時躺在牀上的女人突然眉眼微動,她有點不舒服的翻了個身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宋溫暖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就跟千斤重一樣,完全提不起任何的力氣來,就連四肢都是無力的狀態。她猛地晃了晃頭,不明所以的往四周打量了一下。
奢華的羅馬柱就在不遠處,復古的歐式壁紋遍佈了房間的各個角落。這完全陌生的房間令宋溫暖猛地一怔,意識立刻變得清醒不少。
她下意識的抓緊了被單:“這是哪?”
她一邊一邊環顧四周,在見到不遠處坐着輪椅的男人時,她詫異的掀開被子跳下了牀。
大概是用力過猛,她雙腳癱軟的沒有氣力支撐她的身子,在跳下牀的那瞬間,她整個身子就栽倒在地。
男人擡起眼來直勾勾的盯着吃疼的宋溫暖。
宋溫暖儘管已經努力的撐起自己的身子,但身體還是使不上什麼勁,只能倚靠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男人冷厲的目光讓她感到一絲寒意。
“這是哪裡?你是誰?”
她有些急切的出聲問道。
而男人卻是嘴角一彎,露出不屑的微笑,直接又坦白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霍琛。”
宋溫暖回想了一下,猛地搖了搖頭:“我根本不認識你!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
她好不容易提起昏沉的腦袋搖搖晃晃的要走出裡屋,卻因爲全身無力的狀態完全無法支撐她走這段不遠的路。
霍琛漠然的看着這一切,看着宋溫暖的目光中生出無盡的鄙夷。
都已經送到自己的牀上了,還故作正經演這些欲擒故縱的戲碼?
想到這裡,霍琛就近乎可笑的別過了視線,漫不經心的開口:“你被人賣了。”
“賣了?”宋溫暖有些消化不過來,睜着那無辜的大眼直愣愣的看着霍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宋溫暖有些緊張的環顧下四周,腦子裡還回想着,明明自己是和男友姚青木在一起,爲了慶祝他通過了最後一輪的考試,可是……可是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不緊不慢的轉動着輪軸來到宋溫暖的跟前,漠然的盯着他:“既然已經被賣到了霍家做沖喜留後的女人,我奉勸你,不要做一些無用功。”
這話猶如晴霹靂一般徑直的打在了宋溫暖的頭頂,她又驚又怒的開口:“你在胡八道些什麼?!”
後知後覺的宋溫暖猛地反應過來,見到霍琛是坐着輪椅的,也不管他的話是真是假,二話不使出了全身的氣力跑到房門處,欲想打開門逃離這裡!
但是她的雙手一按門把,竟然發現這房門被鎖了?
她心中陡然生出一絲恐懼,想到他的賣來沖喜後,在霍琛還想靠近她的時候她突然厲聲尖叫起來:“你不要過來!快放我出去!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把我弄進來的!你們這完全就是非法綁架!”
她緊着雙目惡狠狠的吼道,這時候她突然感覺到胸口一陣悶熱,雙腿也痠軟的開始顫抖起來。宋溫暖的額頭沁出了不少的汗珠,她拼着氣力反身用力的拽門,好像只要她用力一點,這門就能打開一樣。
霍琛旁若無人的觀賞起來,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能撐多久!這種口是心非,欲擒故縱的女人太多了,以往那麼多次,又有哪一次例外?
所有的女人都是看中了諸家的錢財,所以才心甘情願的想要爬上他的牀。
他只配合她們演半齣戲,這次,也不例外。
宋溫暖感覺到自己越來越難受,緊拽着門把手朝外面大聲呼救着:“有人嗎?有人嗎?救救我!”
但始終無人迴應,她一邊隱忍着心底的難受,一邊忍受着霍琛壓迫的目光,心裡的恐懼也慢慢的放大成一個深淵。
霍琛擡手看了一眼腕錶,冷冰冰的加大了音量告訴她:“戲演的足夠了。”
宋溫暖雙目通紅的看向他,身體緊緊的靠着冰涼的房門,全身大汗淋漓的微微顫抖着。宋溫暖只要見到霍琛靠近自己一點,她立刻就像是炸毛的兔子一樣厲聲呵斥:“你不要過來!快放我出去!你這是違法的,我一定會報警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此時的她已經逐漸失去了理智,她感覺到身子越來越熱,就像是一個滾燙的火爐,只能靠着那冰冷的牆壁纔會好受一點。
連同視線都開始變得逐漸模糊起來。
她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霍琛似乎猜測到了什麼,眸色一沉,後退了一些:“爲了達到目的,連藥都敢喝?”
“藥?什麼……什麼藥?”宋溫暖呢喃的擡起頭來,雙眼迷離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逐漸出現了幾重的幻影。
她出乎霍琛意料的狠狠用拳頭敲打着自己的額頭,力圖讓自己變得清醒一點。
雙腳因爲發顫,也全然無力的癱倒在了房門邊。
霍琛淡漠的靠近她,突然俯身重重的捏住宋溫暖的下巴,讓她不得不擡頭凝視着自己。
他細細的打量着宋溫暖無辜的眼神,突然發狠的甩開她的臉,正要退離的時候宋忽的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這藥是你下的?你到底想要把我怎樣?!”
宋溫暖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樣靠近霍琛狠狠的發問,但本是發狠的聲音卻因爲藥性的緣故突然變得細又呢喃,就像是輕忽的*,令人聽了不自覺的酥了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