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霍琛現在站在宋溫暖的身邊,就是對齊瀟月最好的打臉,她怎麼連這個道理都不懂,讓宋溫暖丟臉了,她自己的臉面又能好到哪裡去?
現在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讓齊瀟月去把衣服換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然後回來參加宴會,只要他們不提,就沒人敢提撞衫的事情。
“還在一邊看着幹什麼,帶她去換衣服。”齊彥弘把助理叫過來,叮囑道:“看好她,我一會兒就讓人把衣服送過去。”
幾乎所有人都的視線都在宴會主辦方身上,倒沒什麼人注意過來,齊瀟月就在齊彥弘和齊夫人的注視下這麼被助理從大廳邊上拉走了。
“既然是霍總的女朋友,宋姐你就講兩句。”
“是啊,講兩句,來我們再一次給宋姐鼓鼓掌好不好?”
完,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宋溫暖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愣是半隻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陳雪蓮作爲霍家的人,也站到了前面,她從宋溫暖手中拿過話筒,面上大方得體地笑着,語調卻是有些陰陽怪氣。
“宋姐是戶人家的姑娘,在這種場面失禮也是情有可原,大家就別太苛刻了啊。那我作爲霍家的長輩我就兩句,這宋姐是個好姑娘,長得機靈討喜又能蹦會跳的。
唉,不管怎麼,都是我們霍家虧欠了這麼好一個姑娘。不過老二能找到這麼好的對象,我也替他高興。”
陳雪蓮一身玫紅色的衣服,正符合了宋溫暖腦子裡妖豔賤貨的形象,出來的話也是毒得不行,氣得宋溫暖牙癢癢,一度想搶回陳雪蓮手中的話筒,卻被霍琛握住了兩隻手。
身邊的男人明顯還在隱隱地加大力道,如果宋溫暖再掙扎的話搞不好整個人都會摔到他懷裡,她沒好氣地瞪着霍琛。
陳雪蓮明着都是好話盡,每一句都在誇着宋溫暖,實際上更讓所有人看不起她,還連帶着損了霍琛。
宋溫暖是戶人家失禮請求原諒就罷了,最後誇她的時候什麼能蹦會跳,這不是在影射霍琛不良於行麼!霍琛是有多不堪,才捆着這麼大的家業跟她在一起還委屈了她。
宋溫暖就是在替霍琛抱不平,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陳雪蓮在那顛倒黑白,然而這男人還不領情。
“只要不是反對咱們倆的話,就讓她去。”霍琛表情淡淡,彷彿並不在意這些話,看了讓宋溫暖心疼不已。
對於宋溫暖毫無條件的維護,霍琛心裡很是受用,真的還沒有一個人能在衆人面前傻乎乎地站在他這邊,因爲沉靜多年而冰冷的心一點點地在融化,感覺到女孩的呼吸一點一點在靠近,霍琛的嘴角不自覺又上勾起來。
“就你心大,我可沒有覺得你虧欠了我。”綿軟的聲音撓着他的耳膜,又癢又舒服,身體乳的味道混合着她特有的體香刺激着他的嗅覺。
陳雪蓮了一長串,宋溫暖又不能當衆回嘴,哭喪着一張臉,把不滿都“發泄”在了霍琛的手上,被他握着的手指不停地摳着霍琛的手心。
她講完了才滿意地拿開了話筒,還“好心”地用眼神詢問宋溫暖和霍琛,見二人都沒有意思,這才把話筒遞給保鏢,繼而輕輕攏了攏繁複的髮型,又掛着輕笑去招待賓客了。
賓客們又散成了一個個團體,相熟的人聚在一起,一時間杯盞觥籌交錯。
宋溫暖又沒有認識的人,只好依舊站在霍琛旁邊,有人來敬酒的時候就舉起酒杯輕抿一口。看着霍琛陰森森的眸子,來人也不敢讓宋溫暖多喝。
“這什麼酒啊?甜甜的還挺好喝,一點酒味都沒有。”宋溫暖眯着雙眼,一臉享受的樣子。
“好喝也不能多喝。”霍琛拉過她的酒杯,在宋溫暖疑惑的時候一口氣把她的酒喝掉了半杯。
“哎,你……”宋溫暖看着僅剩的可憐巴巴的半杯酒,這也太無恥了吧。
霍琛這才把酒杯還給宋溫暖,“喝完這杯就別喝了。”
應酬什麼的真不是常人做得來的事情,她又不能像霍琛那樣冷着一張臉,別人還會嬉皮笑臉恭恭敬敬地上前,幾輪敬酒下來,宋溫暖簡直要笑得臉都僵硬了。
此時幾個女孩走上前來,先是跟霍琛打招呼,象徵性地了兩句話,就扯到了宋溫暖的身上。
“霍總,宋姐是頭一次出現在這種場合吧?要不讓她去我們那邊玩一會兒?”
“放心放心,我們是不會欺負她的。”幾個女孩話間,已經有人拉上了宋溫暖的胳膊,讓她答應也不是推拒也不是。
霍琛見到宋溫暖哭笑不得的樣子,正欲開口,被她一個眼神給阻止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好心好意過來只是讓你過去熟悉一下,如果開口拒絕不是拂了別人的臉面麼。
拗不過,宋溫暖就跟着幾個姑娘過去了,霍琛修長的手指看似無意地把玩着酒杯,其實眼神總是往宋溫暖那邊看去。
達到目的後,女孩就鬆開了宋溫暖的胳膊,臉上也不是那麼殷勤討好了。
很多女孩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宋溫暖,目光停留在宋溫暖的衣服、首飾上,富家女孩的聊範圍無外乎這些奢侈品,想要讓人瞧得起,不僅要身份過硬,還要在穿衣打扮上極盡奢華。
“宋姐,過來坐。”宋溫暖很快就被她們拉到了中間,大家都笑望着宋溫暖,雖然都是嘴角上翹,但宋溫暖總是覺得不那麼舒服。
她尷尬地笑了笑:“大家好,叫我名字就好了,不要叫宋姐這麼見外。
誰都客套着一口一個宋姐,讓她這個沒有經歷過應酬和職場的女孩子確實有些不太自在。
她讓大家不要見外,所有人真就不見外起來,八卦可是女孩子的性。
“宋姐,哦不,溫暖,你這項鍊挺別緻的,是哪家名品店買的?我脖子上這個,是蒂芬妮最新限量款,看到了嗎?鏈子中間的縫隙都鑲嵌着鑽石,是不是顯得我特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