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一路哭喪着臉把霍琛送到公司,在霍琛似笑非笑的雙目的注視下,不情不願地去了外聯部報道。
“哎呀,是宋助理誒。”見到宋安,一羣女人都興奮起來。
宋安的顏值雖比不上霍琛帥到逆,好歹也是形象高大、五官端正,加上高冷的氣質。雖然臉色很冰,不愛笑,但是幾乎從不發脾氣,所以很受公司的女同事歡迎。
宋安抽了抽嘴角,感覺腳都不是自己的了,才勉強走過去,冷冷道:“我今當你們一的商務司機,要出去哪兒就打電話給我。”
宋安在一羣女人的歡呼聲中狼狽逃離了現場,他再待下去估計能被她們啃得骨頭都不剩。話,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一點?
下午三點,陳雪蓮果然在原味咖啡廳等到了如約而來的姚青木。
這姚青木長的還算是人模狗樣,怪不得方麗麗會喜歡,就是混身上下充滿了白臉的氣息,給他全身得體的裝扮減了不少分。
陳雪蓮心裡冷笑,這宋溫暖以前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嘛,怪不得以前選了個勢利眼現在又選了個殘廢。
姚青木見到陳雪蓮也些許有些驚訝,電話裡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沒想到是個中年婦女,保養得再好也掩不去她的歲月痕跡。
“姚先生?請坐。”陳雪蓮隨意地坐在對面,嘴角勾起高冷的弧度,看着姚青木的眼神不自覺地帶着鄙夷。
也不知陳雪蓮這種上位感是怎麼來的?她本質上跟姚青木是一類人罷了,都是爲了錢勢靠着別人往上爬,有何區別,陳雪蓮多的只是十多年錦衣玉食豪門生活的薰陶罷了,倒真薰出那麼一點“高貴”的氣質。
“這位太太,昨就是您給我打的電話?”姚青木見陳雪蓮打扮奢侈,氣質也像那麼回事,對她話的語調都恭敬許多。
“坐下再。”陳雪蓮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姚青木就勢坐在了對面。她讓服務員上了兩杯咖啡,把一份資料遞給姚青木,自己則悠哉地調着咖啡,修長的手指拈着勺子優雅地轉着圈。
姚青木接過資料,翻看起來,前面是宋溫暖跟他的曾經,包括他們什麼時候認識、什麼時候交往以及二人的家庭情況。乃至於姚青木是什麼時候勾搭上方麗麗的都寫得一清二楚,讓姚青木臉色不太好看。
“你調查我?”姚青木帶着怒意看向陳雪蓮,這句話顯得蒼白無力,就是明知故問。
陳雪蓮笑笑沒有話,姚青木鐵着臉繼續翻下去,臉上的怒意更甚。
只見下面的資料講到姚青木是如何不擇手段接近方麗麗,如何陷害宋溫暖以及他們分手後,姚青木和方麗麗並不如意的相處。
姚青木人前看似和方麗麗恩愛如膠,其實人後方麗麗的刁蠻任性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加上他受到的太多方家人的白眼和嘲諷,都讓他忍受不堪,但他爲了前途都扛了下來。這些事情,卻讓一個陌生人*裸地呈現在他眼前,如何不讓他覺得羞憤。
他身上還殘留着昨被方麗麗咬破的傷口,絲絲作疼。
反觀宋溫暖,霍琛雖是個殘廢,卻人俊且多金,她過的是養尊處優的生活。他還看到宋溫暖對着霍琛露出對他不曾流露過的嬌羞的表情的照片,心裡不禁怨毒起來
姚青木眼睛眯了起來,擡頭看向陳雪蓮。
“看完了?有何感想?”陳雪蓮笑着晃了晃咖啡,喝了兩口。
“你今叫我來這裡就是爲了羞辱我麼?”姚青木咬牙切齒,一是對對方知道自己的往事而不爽,二是嫉妒宋溫暖嫉妒得發狂。他和她分開應該他過得好纔對,爲什麼事實卻不是如此。
“當然不是,宋溫暖的爸爸還在醫院,應該還不知道她跟霍琛在一起的事情吧。”陳雪蓮意味深長地道,欣賞着自己白皙的手指,沒有看姚青木。
姚青木倒是不知道宋溫暖的父親住院了,平時宋父的身子骨不太好是真的。
“宋溫暖的父親若是知道她爲了醫藥費委身與一個殘廢,不知道會怎麼想。”陳雪蓮看見姚青木略帶疑惑的眼神,乾脆挑明。
這話已經的很明白,就是讓他去醫院告訴宋溫暖的父親這件事。
姚青木表情精彩,他一開始是真的以爲宋溫暖是爲了錢財纔跟霍琛在一起,本質上和他是一樣的人,以前是故作清高而已。當知道事情的真相後,他反倒更討厭嫉妒起宋溫暖來。
遇到困難就有人幫忙,而他自己只能苦苦跟方麗麗那個不可理喻的女人周旋。
依照宋溫暖父親是個自尊心極高、把女兒捧在手心裡當寶的人,依照他那倔得跟牛一樣的性子,若是知道宋溫暖爲了他而“賣身”的話,一定會被氣得不清,甚至拒絕治療都有可能。
實話,宋爸爸對他還真是不錯,跟對親生兒子也沒什麼差別了。
但是像姚青木這種人,是不會懂得什麼叫人情和感恩的。
“告訴他我又沒有任何好處,我爲什麼這麼做?”姚青木沒好氣地道,他又不是閒的慌。
“我昨不是可以讓霍氏集團跟方家搭上線?這個足以讓你在方家人面前擡得起頭來。”陳雪蓮笑笑,又遞上自己的名片,上面赫然寫着霍氏集團副總。
居然是副總,這麼年輕就做到了集團的副總,姚青木打量了陳雪蓮幾眼。聽,霍氏集團的副總是霍氏前總裁的繼妻。
姚青木心想:還不是靠男人上位!但是他的眼睛裡完全沒有鄙夷的神色,而是滿滿的歆羨。
他也想象自己有一能跟陳雪蓮一樣,不用去看別人的眼色,不缺錢勢,凡事都高人一等。至於手段什麼的,都是爲自己的道路鋪墊罷了。
讓他去告訴宋父關於宋溫暖的處境,倒是一件挺合他胃口的事情,到時候他又可以高高在上地嘲笑宋父一番,找回那僅存的一點自尊,至於承受不承受得住,那得看他自己的精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