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我打算讓你擔任皇黨的中央副總裁,朕親任總裁,史可法,朕打算讓你來擔任皇青團的中央總裁,皇少隊也有你負責,你們來說說你們有沒有什麼問題?”崇禎皇帝朱由檢並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將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
這些事情,他都沒有去跟王承恩和曹化淳商量過,他不需要去跟任何人商量,他就是要做,就是要去跳火坑,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這是他目前在朝堂中發現的最適合執行自己想法的兩個人!他直接將自己的意思搬出!
皇帝就是天,他不信自己這個天,不好使!
周延儒和史可法對望了一眼,兩個人心知道裝傻是裝不過去了,其實兩個人早就看過一遍又一遍了,再不好理解的話,但是皇帝寫的綱領很直白,沒有什麼難懂的地方,加強工業,加強商業,這些都很好理解,這是一個跟千古帝王都不一樣的皇帝。
“萬歲,是不是急了一些?能不能先將您設想的工廠,集體化的企業,這些東西都建起來以後,再一步步的將皇黨建立起來?而且您的意思跟徭役的意思有什麼區別嗎?朝廷徵集百姓做工,只需要發佈指令便可,需要長期作爲一個固定單位嗎?”周延儒雖然狂傲,也確實是有才華的,他只是氣量不夠而已。
世上就沒有能夠十全十美的人,崇禎皇帝朱由檢從政多年,自然懂的良才使用的道理,什麼人應該放在什麼樣的位置去做什麼樣的事情。他已經很有體會了!現在。他的目光焦點都集中在上層!地方官員上面的事情。他暫時還顧不過來!
崇禎皇帝朱由檢微微的一笑,有人能夠明白他寫的東西的意思,就已經讓他很興奮了,這是他第一次跟古代人談自己的設想!“史可法,你也跟他一樣的想法嗎?”
史可法眼睛瞪着地板,震驚的無以復加,他似乎接受到的思想,是這個世界再也不會讓他這麼震驚的思想了。而且,這些想法,還來自皇上!“學生完全贊同萬歲爺的看法!先有國而後有家,現在世人學子都缺乏一個集體的意識,皇上的做法可以短期內就能夠凝聚人心,實在是一步明智之舉!但,學生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也不敢保證皇上的想法能夠出現什麼樣的後果,學生是這樣想的,不敢有絲毫隱瞞。”
但是。崇禎皇帝朱由檢雖然很欣賞史可法的民族氣節!他承認他是一個民族英雄,但對於自己建黨的事情。他並不是很放心這個史可法!因爲,史可法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東林黨人!而,皇帝並不想在皇黨之外,還有任何的黨派集合!
忠君,不代表明白了皇帝的思想,也不代表就忠誠於皇帝的思想!
崇禎皇帝朱由檢對於面前這懵懵懂懂的兩個人,要一次震懾!
史可法就是東林黨,袁崇煥,黃宗羲,顧炎武,王夫之,錢謙益都是東林黨。他們無不是痛恨閹黨專權,皇帝不理朝政的。
史可法就是左光斗學生,左光斗要被說成奸臣,閹黨魏忠賢是忠臣,卻承認左光斗的學生史可法是忠臣,自己是選擇性的歪曲了袁崇煥,錢謙益嗎?
不,崇禎皇帝朱由檢並不認爲閹黨就無一可取之處!而東林黨就是正確的,相反,這個國家就是被東林黨給拖垮的,重生的崇禎皇帝朱由檢,對此的感觸很深!
“朕並沒有說完,朕要你們今日內,將你們對於閹黨時期的對與錯,主要在經濟方面給朕做一個闡述!朕要看看,你們是不是明白了朕的意思?”崇禎皇帝朱由檢看着周延儒和史可法,淡淡道。
不是說忠誠就一定能夠成爲幹吏!也不是說像周延儒這樣有一顆狂熱的進取心,就能夠辦好崇禎皇帝朱由檢心中畫出的那張黨政藍圖!
周延儒和史可法都愣住了,不知道皇帝是什麼意思?
崇禎皇帝朱由檢也覺得有些說的不清楚,接着道,“那,朕就給你們開個頭吧,誠然,魏忠賢結黨營私,是罪不可赦的!但朕認爲,他在經濟上面還是有可取之處!先說說鹽稅!從什麼時候說起呢?就從皇爺爺,萬曆年間說起,當時,國家鹽課,淮居其半,而長蘆、解池、兩浙、川井、廣池、福海共居其半。長蘆以下雖增課,猶可支吾,而淮則窘壞實甚。淮課初額九十萬,而今增至一百五十萬。使以成、弘之政,隆、萬之商,值此增課之日,應之優然有餘也。商之有本者,大抵屬秦、晉與徽郡三方之人。萬曆盛時,資本在廣陵者不啻三千萬兩,每年子息可生九百萬兩。只以百萬輸帑,而以三百萬充無端妄費,公私具足,波及僧、道、丐、傭、橋樑、梵宇,尚餘五百萬。各商肥家潤身,使之不盡,而用之不竭,至今可想見其盛也。 如果,國家有這樣的繁榮富足,今天會沒有銀子來賑濟災民嗎?”
周延儒和史可法聽的暗暗點頭,而崇禎皇帝朱由檢則更加看重的是史可法這樣的東林黨徒的觀點!接着道,“然後到了皇兄天啓初年,東林君子們借三大案之機篡奪朝政後,就變成這樣,商之衰也,則自天啓初年。國則??禍日熾,家則敗子日生,地則慕之棍徒日集,官則法守日隳,胥役則奸弊日出。爲商者困機方動,而增課之令又日下,盜賊之侵又日熾,課不應手,則拘禁家屬而比之。至於今日,半成窶人債戶。括會資本,不尚五百萬,何由生羨而充國計爲?嘗見條陳私鹽者.一防官船,再防漕舫。夫漕舫自二十年來,回空無計,則折板貨賣,典衣換米。旗軍有誰腰鏹餘一貫者,迤邐臨清道上,買鹽一二百斤,資本罄矣。官船家人夾帶,一引入倉,萬目共見,冠紳一懲而百戒焉,豈復有裂閒射利之人,不繩其僕者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