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所謂攤牌

“計劃有變, 齊譚。馬上帶齊襄去護翼。”蟲後急切地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

“現在帝都的情況太不穩定,這次的情報稱赫迦南已經開始謀劃反叛。你之前已經接觸過他,不管你想要獲得什麼樣的利益, 我希望你能保證齊襄的安全。”

齊譚玩味地問。“那能讓我獲得什麼好處?”

“齊譚, 赤霄在你這裡怎麼構成分量了?那還真是讓人傷心!”

蟲後穆季禹語氣中沒有透露出他對齊譚過分請求的憤怒, 夾帶着對齊譚的威脅。

“齊譚, 赤霄的身份我打算在齊襄的成人禮上公佈, 齊襄想必會喜歡自己多個哥哥。赤霄也一定想要這份親情……不知道,已經成年了的雌蟲皇子會不會馬上被訂婚!皇家的聯姻其他家族不會不接受吧!”

蟲後冷淡的聲音假設出多種可能,給齊譚下達了最大的警告。如果齊譚想要選擇赤霄就必須馬上帶齊襄去護翼。

“哈, 我明明都想放過放棄了,怎麼還有自作聰明的把杆子遞過來。”這一切實在太可笑了, 赤霄, 神秘人的合作, 蟲帝,蟲後, 扣成了死結。

齊譚不知道該說自己是幸運還是悲哀,如果完成神秘人的合作,就同時完成了蟲帝的任務。然而蟲後的條件卻讓他自相矛盾,根本就不知道神秘人要齊襄做什麼?能否保證齊襄的安全,纔是這個任務中的核心。如果沒法保證齊襄的安全, 赤霄估計也和他離心……

他爲什麼要面對這樣的狀況?

如果有時光機的話, 他一定想打死當年那個擅自做決定, 打算利用周圍人, 完成復活雌父目的的自己。

復活多麼可笑的目標?他當年是腦抽了嗎?怎麼會答應, 現在把自己繞進去搞得一團糟,想抽身都做不到。可惡。

齊譚憤怒地砸桌子, 引起了屋外路過的齊襄的注意。走到齊譚的屋門前,齊襄敲敲門。等待齊譚的迴應。

“進來吧,門沒鎖。”

“齊譚。你這是怎麼了?”齊襄坐到齊譚身邊,關切的問道。“發生什麼了嗎?你好像很失控的樣子……很艱難嗎?”

“誰知道呢!”

齊譚仰天笑了兩聲,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說。

齊襄有些疑惑,他不知道齊譚這是怎麼了,整個人的氣場都不對勁……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艱難?”齊譚自顧自的走了幾步,反問道。

“不是艱難,是彆扭。我還從來沒遇過這麼難解的環呢!”最後,他終於下了定論,帶着些氣急敗壞。

看到這樣的齊譚,齊襄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他不知道該怎麼做,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他也搞不清楚了,本來只是想要找秦嶺好好談談,結果就遇到這樣的齊譚。

“我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要不然你說出來,我幫你分析一下。”齊襄試探性地問道。

同時內心唾棄自己,都已經下定決心,要找秦嶺好好談談,現在又找到藉口想要逃避了。

看着齊襄手足無措的樣子,齊譚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齊襄有沒有誰說過你一點也不像齊家的蟲子?嘖嘖,真的一點也不像……”你要是能活下來,當個蟲帝也不錯啊!齊譚默默地想到。

“會嗎?”齊襄有些尷尬的笑着,他並不知道齊譚這時候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齊襄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覺得還是這樣說比較好。

“其實我來到蟲星這麼久了,也沒見幾個熟人,也就你,秦嶺,赤霄,秦緬,穆易軒…”

齊襄掰着指頭數着,他更加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在蟲族,連個可以交心的朋友都沒有。(穆奇洋是齊襄在地球時就有交往的好友。)

“哈!呵呵,我沒發現你這麼有趣?答非所問啊,齊襄。”齊譚調笑齊襄。 坐到桌子後面,齊譚轉動着桌子上的裝飾,用雙手撐着自己的下巴,“真的一點也不像!或許傻人會有傻福?你說對嗎?”

“什麼啊?別自以爲是好不好!”突然被罵,齊襄有些不爽地看着齊譚。“你到底發什麼瘋啊?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你當我真傻呀?”

齊襄忍無可忍的吼道,“看你也不怎麼聰明啊,你這麼明顯的異常我都看不到的話我就真傻了!”

“雖然咱們也算不上朋友吧,至少咱們倆還有交易不是?你要真出事了,我也不好過啊!”齊襄慢慢的靠近齊譚,注視着齊譚,溫和的勸說,“讓我像個傻子一樣,至少得讓我知道是什麼事啊!”

“總是一直被騙,我也是很尷尬的好不好!秦嶺騙我,你騙我,赤霄葉瞞着我,我雄父和雌父他們也是在瞞着我……”齊襄用手捂着臉,忍無可忍的吼道。

他向後退幾步,靠在了牆角,把頭埋在雙手間,蜷縮成一團。幽幽的抱怨着。

“整個蟲族都充滿了秘密,所有的事情都讓人匪夷所思。有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齊譚,你曾經嘗過那種被人狠狠的隱瞞住,被當成傻子那種滋味嗎?”

齊襄擡起頭看着齊譚認真的問。眼神裡透露出極端的迷茫,被強忍着推着走,各種各樣的謎團等着他解惑,繃着一根神經拉扯到現在。

被冠上各種各樣的名號,蟲族的繼承人帝位的繼承者,天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啊!

這絕望的時候,他還曾經想過秦嶺或許也是因爲這樣的緣故,才這麼對他。忙碌中的閒餘時間,初次體會愛情的滋味,就各種失利也是夠了。

“所以說,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樣讓他們滿意,也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破解這一切。齊譚,你都知道吧?這一切你應該都參與其中了吧!”帶着絕望齊襄看着齊譚那幅還在掩飾着的面孔。

“你根本就不用解釋。事實上咱們倆相處這麼久了,我也不是對你一點也不瞭解……這時候就不用搞什麼虛虛實實的一套,我只想讓你清楚的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讓我回來?”

“你還是先冷靜一下,齊襄,你也算是接觸到一些事情。我也只是在帝都埋藏了些自己的勢力,這種事情蟲帝知道。蟲星具體的情況大致我還是清楚,但是說到延伸的細節,或是真相我也是被瞞在鼓裡。”

齊譚看着齊襄,抿嘴準備和盤托出……一直裝模作樣,他也挺累的。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解釋清楚。至於那些不能延伸的細節或是不能講明的事實,等到齊襄登上帝位,他自然會知道。

“在你面前各種瞞着其實也挺麻煩的,倒不如和你講清楚了,你不該和我合作,我們兩個到最後共同獲利。”齊譚剛仔細的思考後發現目前只有齊襄是最適合的合作人選,至少齊襄不會坑他。

“你先坐,我慢慢的給你梳理一下情況。”

看着齊襄坐下,齊譚開始講訴這些年他了解的情況。

“從你迴歸之前,我就一直在關注着這件事情。如果按時間線來說,大概是從你出生開始,就有一個計劃圍繞着整個帝都展開。那時候我還只是個傭兵,跟着上面的人做任務時,偶然間接觸到了萊德遺民。”

“萊德?”聽着齊譚的話語,

齊襄發現了古怪的地方。他提出疑問。

“萊德是一個多年前因爲戰爭毀滅的星球。星球突然毀滅,逃出來的民衆,只好流浪在星際裡,因爲,那場戰爭毀滅了不少地方,所以大多的星際種族對萊德遺民都非常恐懼,還有歧視。”

“這樣啊!”那當年的熙跡爲什麼會出現在哪裡?還失去了記憶,又不是狗血穿越劇?

看着齊襄若有所思的模樣,齊譚在心中轉了個彎。

齊譚開始講訴他當年的經歷。“那些遺民,生活在一個星際邊緣的小星球上。生活非常安逸,沒有一點曾經被排斥的模樣。通過同行的傭兵我瞭解到,這些遺民是被圈在這座小星球上不能離開的平民。當年的事情,他們沒有經歷到所以生活的非常安逸。”

聽着齊譚清靜的講訴,“這有什麼奇怪的?安逸的生活,不是很好嗎?不用流浪。不用居無定所……”齊襄反問道。

齊譚好笑地看了齊襄一眼,繼續訴說那時的事情。“你先聽我說……後來,我把手下的傭兵勢力聚集在一起,成了傭兵盟的團長。被僱傭處理一場叛亂。也是在邊緣的小星球,平民不滿國王的□□,組織了反叛行動……”

聽着齊譚清靜的講訴,“這有什麼奇怪的?安逸的生活,不是很好嗎?不用流浪。不用居無定所……”齊襄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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