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你告訴我,主宅哪裡傳出的信息是由誰傳達的而爲什麼我不能知道?是因爲與蟲帝和赫家有關”秦嶺停頓一下,接着說道,“還是說,因爲害怕我會爲了雄蟲,而放棄自己的使命,破壞了計劃。”
“少爺,您別多想。對於您的實力,家族是十分信任的。至於不告訴您這次的事情,應該是怕你分心,耽誤了我們計劃。”秦朗幫秦嶺分析着,他的話沒有寬慰到秦嶺,
反而使秦嶺聯想到他身上。
“你的雄主是田家人吧!秦朗。田明帆與田越,他們是什麼關係”秦嶺起身走到艦船幕牆玻璃旁,他透過玻璃牆看着宇宙中的星體,平靜地問秦朗,然後很是嘲諷地笑了 “你連我都瞞着,還敢說不是家主的問題你們什麼時候都開始算計到我身上了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秦嶺緊握雙拳,只要想到這些年他自以爲聰明,一直十分信同族的秦朗,卻不想他最信賴的手下會和自己的雄父一起去算計他。而且他還要咬牙忍下,如此想來秦緬的話或許也對。
那一年,他和秦緬還沒有第二次轉化。維持着少年體態的他們,沒有能力上戰場。就偷偷跑到戰線後方……然後,
看到了那些同族的屍體。
雖然蟲族好戰,但是親眼見到不久前還笑着打招呼的叔伯們。在出戰後,從熱血沸騰的戰士轉眼變成冰涼的屍體。對秦嶺和秦緬的震撼可想而知。
不久之後,他們被發現,
並帶秦家的路上時,秦緬問了秦嶺一個奇怪的問題。
“秦嶺,你以後若是像其他族人那樣把自己交付與家族。爲了家族鞠躬盡瘁,死而後以,結果就得到了這樣結局!”秦緬有些失控,他的雙眼失去神韻,帶着顫抖的聲線說着,“除了秦家人的名號,連自己的人生都不能掌握。只能一個雌蟲的身份,嫁給一個自己都不知道喜不喜歡的雄蟲,或者說蟲後的生活真的是你所羨慕的嗎那樣的生活……”
秦嶺覺得秦緬有些莫名其妙,他斥責秦緬說:“大哥,你是什麼意思不已你家族的身份爲傲,還說些古怪的話,這些同族爲了蟲星的榮耀而死,那是榮譽,是每一個蟲族的榮譽。而且蟲帝和蟲後還沒有皇子,我怎麼可能會成爲蟲後”
“大哥,你是什麼意思不已你家族的身份爲傲。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蟲帝和蟲後還沒有皇子。我怎麼可能會成爲蟲後”
秦緬凝視着秦嶺,他的眼神中有猶豫,掙扎,深沉,畏懼,最後,他放棄瞭解釋:“算了吧!秦嶺,你以後就會明白我今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秦嶺希望那個時候你不會過於震驚吧!’
‘那時的秦緬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會是什麼呢?’
憤怒的秦嶺無暇顧及秦緬的言下之意,他吼叫道:“大哥,你究竟什麼意思如果我們沒有家族的庇佑,你以爲憑你自己能享受到現在的一切嗎?秦緬,你不要天真了。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你真的很奇怪!”
秦緬那像是嘆息,又帶着少許無奈的表情。秦嶺是第一次見到。在過去的記憶中,秦緬一直是一個用玩世不恭,自娛自樂,無所事事的外表隱藏自己的傢伙。
那一天,秦緬突然說的這一番話。着實讓秦嶺很是震驚,他每天標榜着閒雲野鶴生活的哥哥,竟然也會有操心他的一天。還有秦緬提到的家族危害理論,使當時的秦嶺十分憤慨。
也許是由於過於憤怒,當時的秦嶺顧不上細想秦緬的話。
而回到秦家的秦緬,似乎也忘記了這番對話,回覆了以往的樣子。某一天,轉化成成年體的秦緬來到了這幾年形同陌路的秦嶺的房間。
“大哥,有事嗎?”秦嶺用溫和疏遠的語氣問道。
“我要離開秦家,臨走前,
我想和你談談。”秦緬聽出秦嶺的冷漠,他有些無措,懇請道。
“和你的那些朋友一起?”
秦嶺的臉色沉了下來,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他平靜地問。
突然,他注視着秦緬又冷冷地說:“要是那件事就不用談了。你不願意效忠於家族,
那是你的事情,與我們無關。
雌父我會照顧好。不管你走上什麼樣的道路,我希望你記住,你曾經從家族這裡獲取的一切。”
走到秦嶺身邊,秦緬語重心長的勸說道:“秦嶺,哥哥只想告訴你一句,你從現在開始要時刻小心,無論是不是你身邊的人,要小心謹慎。我知道你現在工於心計。可你也要知道,心這種東西,是最沒有定性的。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能按着你想要的結果發展。記住了嗎秦嶺……我走了,雌父就暫時交給你了。幫我照顧好他,
也照顧好你自己。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哥哥,不能告訴你其他的,對不起……日後你就會明白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秦緬的鄭重其事震驚到了秦嶺,他不耐的喊:“要走就走,怎麼那麼多廢話雌父,我會照顧的。你好好保重吧!起碼下一次再見的時候,不要這幅樣子了!”
“哦,我知道了,口是心非的小傢伙。哈哈哈哈。”秦緬笑着離開了。
“秦緬,哥哥,你到底知道多少啊!”
秦嶺知道現在自己無法冷靜下來。沒有誰能在面對如此算計之後,還能讓理智迴歸。
他想:‘也許秦緬說的一直都對,是他太自以爲是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更加理性的去思考,到底當年的事情的真相能爲秦家帶來多少的利益。’
凝神之後,秦嶺頓了頓,說:“秦朗,我能相信你嗎”
“如果少爺願意相信我的話,那我就是您最忠誠的部下。”秦朗馬上表示忠心。
“好,我相信你。告訴我,家主到底是什麼意思”
“少爺,您的雄父當然是希望你和大少爺能好好的。不過你雌父的身體你也是知道的,你能等,雌君可等不了。”秦朗意味深長的說。
‘雌父他當然等不了,那樣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了任何的傷害秦朗,你是在提醒我,我的雄父並沒有背叛我嗎?’
“我能見見家主嗎我有重要的情況想要親自像他彙報。”
“如果是真的有重要的情報的話,我想,家主不會不見你的。長老們也不會允許家主忽略重要的情報。”秦朗肯定地說。
“那就好!時間定在我回帝都的那一天吧!”聽到秦朗的肯定,秦嶺心中彷彿落下一座石柱――定了神。
“好,我會傳達您的意思的。”秦朗走到秦嶺身邊,他俯身彎腰鞠了一躬後說,“我的雌父讓我代他像您問安。”
秦朗的雌父江瑜是看着秦嶺長大的,算是秦嶺半個師傅。
“我也很久沒有見到瑜叔,回到母星後,我們一起去看望他!”秦嶺笑着囑咐道,
“如果沒有事情,秦朗你就下去吧!替我向家主問安!”
“雌父他很好,那麼少爺我就告退了。”秦朗行禮後離開了艦長室。
從秦朗帶來的情報裡,秦嶺知道不少訊息。‘看來這一次的計劃,與雄父無關。’秦嶺站在原地思索着這次的主謀,‘有膽拘禁雌父的,就只有那羣長老了。沒想到那羣長老們的膽子怎麼大,竟然敢私自囚禁雌父威脅雄父。’
‘江瑜被囚禁了到不奇怪,只是雄父當上家主後,已經漸漸剝離了這羣長老會的勢力。相比是有其他勢力的的幫助,否則憑一羣老不死的老頭子,哪來的能力能囚禁家主的雌君。只是會有那家的勢力牽扯其中呢?’
他要好好想想,他現在能找誰合作。還有要想辦法從齊襄那裡得到情報,或許田越是個突破口。還有聯繫到秦緬,
看看能瞭解到什麼情況……
而星際的這一邊,秦緬也通過安插在艦船上的內應亭琛知道了秦嶺的情況。
“秦嶺他知道秦朗的背叛了嗎?秦嶺什麼反應?”秦緬
談談地問道。
亭琛訴說着他在艦船打探的情報:“秦嶺沒有其他動態似乎很平靜的接受了事實。秦朗與秦家住宅進行了聯繫。”
秦緬的一旁的陰影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蟲族,如果這時齊襄在場就會發現,他與自己的相貌輪廓是如此的相似。
“聯繫嗎?秦緬,我還真是越來越期待,秦嶺的表現了。”蟲族話裡帶着期待和玩味。
秦緬還沒說什麼,一旁尾隨的赤霄就用鄙夷的語調強烈的反駁道:“秦嶺和這傢伙可不一樣,秦嶺對秦家和蟲帝的忠心可是有目共睹的。你想挖角他,也太異想天開。從大家族裡邊出來的雌蟲,早就被洗腦了,又怎麼會想要跟着你一起瘋呢!齊譚。”
“赤霄,你來啦!你這麼說,是與秦嶺較量過了。”齊譚對秦嶺的興趣更多了,他詢問赤霄說。
看到齊譚的急切,赤霄心中更是不屑,他隨意的抱胸靠在一旁,下了定論:“較量到談不上,只是,和他接觸過,
自傲的傢伙。”
“自傲嗎?那就更有趣了!”齊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
赤霄打斷了。
“哈哈!有趣?那你就下手試試,齊譚。你信不信你如果敢對秦嶺下手,你忠誠的爪牙,秦緬就一定會反撲你。至於我就等着看好戲了。”捂着肚子赤霄笑個不停。
看到赤霄如此不給面子,齊譚拉下臉,他陰沉沉地拖着聲線說:“赤霄,這樣不好吧!有別的雄蟲攻擊你的雄主,你竟然會坐在旁邊看好戲真無情呢!”
齊譚的話惹怒了赤霄,
他仰起嘴角,挑挑眉,不客氣地戳穿齊譚,反問道:“別裝可憐了,齊譚。秦緬這傢伙雖然狡猾,但他的反撲也只不過會使你重傷吧!我就不信你會沒有後手來自保。”
秦緬插足兩個蟲族的交談裡,他維持着那張笑臉,調侃着面前怒目相對的赤霄:“當着我的面如此質疑我的忠心。
還真是有點受傷。赤霄隊長,
齊譚團長。我忠心就這麼不可靠嗎?隨便幾句話就能被質疑。還是說齊家專出妻管嚴的傳聞不是空穴來風。對着我這個單身蟲秀恩愛真的好嗎?”
“知道就好,赤霄一向臉薄,不要外傳就行。”齊譚臉皮厚,他笑着附和秦緬。
“齊譚你是想死嗎?還是我們太久沒有較量了,你骨頭鬆了。”臉皮薄的赤霄,氣紅了臉,他個狠狠地怒對齊譚。
秦緬像是沒理解,他的話中之意。他刻意的說:“我們都知道,只是你們‘較量’能不能去自己的房間。”
“秦緬,你……”
“都忘了這是你的房間啊!那我們就不打擾了。那赤霄我們走吧!去我的房間我們在好好較量較量。”齊譚一把抱起赤霄,無視他的阻攔,把他扛在背上離開了秦緬這裡。
“放開我,混蛋。放我下來。聽到沒有,混蛋!”
秦緬看着發怒的赤霄被齊譚扛走,似乎注意到了之前就一直後在旁邊的亭琛隨□□代道:“這是他們夫夫的情趣,
就不要明着亂傳。否則,赤霄隊長聽到了要發怒,我可保不了你。”
“是,知道了,秦緬大人,屬下一定不在明面上亂傳。”亭琛恭敬地回答。
‘私底下,傳成什麼樣屬下可不能保證。畢竟流言蜚語不可信。對不起了,赤霄隊長。’
齊譚房間的地上,衣冠不整地躺着兩個蟲族,像是做了什麼劇烈運動,體力耗盡都氣喘吁吁。
“赤霄,你也太過分了點兒吧!既然動真格的,對自己的雄主動手,雌蟲守則都白學了?”齊譚還有力氣調戲赤霄說。
赤霄帶着喘氣,叫罵道:“混蛋……你,是誰的雄主。我可沒見過比雌蟲還強悍的雄蟲……你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我可承受不死。”
“誰應誰就是,你真的不考慮我嗎?我各方面條件都還可以呀!也沒有雌君,雌侍。只要你答應,就可以直接做我的雌君。”齊譚不要臉地自薦道,“多好啊!別的雌蟲求都求不來的,我這麼倒貼你還不要。也就我慣着你。”
赤霄用最後的力氣,坐了起來說:“呵呵,好像我很稀罕似的。”又趁齊譚此時不防備他,一拳打在齊譚臉上。然後扶着牆,留下一句話,就慢慢離開了。
“你這個花心雄蟲。想讓我看上你,還是做夢去吧!”
‘齊譚這傢伙到底怎麼想的。他也太自戀了!哼!他這世上誰都會寵着他慣着他嗎?’
赤霄心中想,‘他纔不需要你齊譚的施捨。就讓雄主什麼的見鬼去吧!他一個蟲子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