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欣我再屋子裡看着書,明月送來了幾個月餅,她微微一怔,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吃月餅?”
明月答道:“王妃莫不是忘了,今日是中秋節,王爺讓我送些月餅給王妃,今天晚上王爺會和大夥一起賞月。”
舒欣微微一怔,時間過得真快,又是一年的中秋節了!
她還記得剛到大漠王朝的第一個中秋節,那時她剛到大漠王朝,但是望着天邊的明月,不由得想起了二十一世紀的家人,傷感不已。偏偏喬悠然還招惹了她,於是她一怒之下把他所有樂器全部燒燬了。
而此時想起這件事情來,她不由得暗自神傷。
她輕輕的咬了咬自己的脣,再幽幽的嘆了口氣,他們之間終是緣分太淺了吧!她若是再任性糾纏下去,還得不僅僅是他,只怕整個相府都會作爲陪葬,而他們的愛情也會成爲祭品。既然在尋語山莊的那天晚上,他們都沒有死掉,那麼他們就不能再死了。或者總會有一絲希望,而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而那些傷害過她,斬斷他們愛情的人,她又怎麼可能讓他們一直都那麼得意?
她也主動自己並不是真的恨喬悠然,她體會得到他的無奈,只是她此時若是在堅持和他在一起,有太多的人不會放過他們。她很清楚的知道,兩人私奔是不可能的,在尋語山莊的那一晚,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兩人再相愛,也抵不過權勢的侵襲。
喬悠然再厲害,她也不過是個平頭百姓,在朝堂之上,甚至連個官職都沒有,縱然富甲天下,而當權者若是刻意爲難,他們到頭也不過是個魚死網破的結局。
而她縱然心裡氣苦,縱然萬般不捨,也只能用冷嘲熱諷甚至是謾罵來掩飾她的痛苦。她很清楚的知道,若是再不放手,他們之間也不會有結果,除非喬悠然能有與玉修和玉照抗衡的能力。但是她知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她也只能讓自己表現的如同怨婦一般,看起來恨意滔天,看誰都不順眼,抓住誰就馬誰,可是她心裡的苦有有誰知道?若是再不發泄一些出來,她怕她自己會瘋掉。
她知道喬悠然對她的感情,也知道他的優柔寡斷,而此時她卻不得不做那個斷情斷義之人,那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情,只會加劇她的痛苦,也加劇他的痛苦!
只是事情的發展也越來越不在她的掌控之內了,那日裡被人刺殺的事情,是她心裡的一根刺,玉修對她的感情不似作假,這時間誰會爲了誰臉再見的命都不要,而玉修卻做到了。而她的心理卻仍然只有喬悠然,若是在這樣下去,她該怎麼辦?
她不想欠玉修的情,可是玉修爲了她而受傷,她就已經欠了他一份情,縱然這次玉修的所謂所謂是作爲他以前對她傷害的補償。可是他對她的寵愛,她的心又怎麼坑能一點都感覺不到!她的心也是肉長的,當然也體會得到他的關心!
她咬了咬牙,眼裡生氣了一層水霧,她該怎麼辦?有沒有人能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正在此時,耳邊傳來了追風歡快的聲音:“娘,中秋節到了,有月餅吃了哦!”說罷,抓起明月送來的那塊月餅便咬了下去。
舒欣將眼裡的水霧強壓了下去,見得他那副狼吞虎嚥的模樣,又不由得失笑道:“慢點吃,有沒人和你搶!看你這副樣子,就像沒吃過月餅一樣!”
追風一邊吃一遍口齒不清的道:“我以前的確是沒吃過月餅,以前每年的中秋節我只能看着別人吃月餅,可是我卻沒有錢買。又一年我在地上撿起一個月餅和寶兒分着吃,結果被人暴打了一頓,那人說是我們偷的。”
舒欣心裡原本就有些難受,此時聽得他的話,心裡又升起了憐惜,一把將追風抱在懷裡道:“你是不是從哪個時候開始學會偷人家東西呢?”
追風一怔,驚道:“娘,你太厲害了,這都猜得出來!”
舒欣不由得淡淡笑道:“我是你娘嘛,當然厲害啦!不過偷東西不是好習慣,以後不準再偷了,把你房裡那一推亂七八糟東西全部還回去吧!”
追風嘻嘻一笑道:“娘不是說秦王爺是個壞人嗎?他家的東西多偷一點,等下次逃跑的時候可以當做盤纏。”
舒欣再次怔住,這小鬼頭還真是人小鬼大,居然連她的心思也看穿了,她板着臉道:“你不是想他做你的爹嗎?怎麼還想着要和娘逃跑?”
追風摟着她的腰道:“我是想他做我的爹,可是也要娘喜歡啊,娘若是不喜歡的話,那我也就不喜歡了。不過東西不可以不拿,以前老頭曾說過,做人就要懂得未雨什麼的,這樣纔不會在發生事情的時候措手不及。”
舒欣捏了捏他的小臉蛋道:“小笨蛋,是未雨綢繆!”嘴裡罵他是笨蛋,心裡卻是感慨萬千,人和人之間真的是講究一個緣分。而她與追風就是一種緣分。
追風嘻嘻一笑,舒欣再揉了揉他的小腦袋道:“去叫上你的月靈姐姐,再陪娘去王府裡採些菊花,娘給追風做好吃的!”
前世每年到中秋節的時候,她的媽媽都會給她做菊花肉吃,就是用採下來的菊花,微微晾乾,再和半肥半瘦的肉放在一起蒸,這種做法,肉裡有句話的清香,菊花裡有肉的馥郁。
當三人嘻嘻哈哈的將菊花纔回來後,又道廚房裡去尋了一塊合適的肉,卻發現還少了一位至關重要的香料:茴香,若是沒有茴香,那盤肉做出來後會有些膩,舒欣記得在飛雁城中有一家店裡有賣,於是便打算親自去買。
用愛心做的東西,當然要親力親爲比較好。
只是才一走到門口,又被門房攔了下來,舒欣怒道:“誰規定你家王妃不能出門的,把那個混蛋叫來!”
門房一愣,或許也只有王妃纔敢叫王爺爲混蛋了,他正在爲難之際,卻聽得玉修溫潤的聲音道:“王妃要出門?”
舒欣淡淡的道:“是的,不過好像有人不讓我出門。”她本來還想罵混蛋的,只是一想起玉修對她的種種,那些粗俗的詞語她終是罵不出來了。
玉修微微一笑道:“我不讓你出門,只是怕你會有危險,只是你若是真相出去的話,今日裡本王也閒來無事,便陪王妃出去逛逛,”他依舊一襲白衣,看起來溫雅若仙。
又是一年的中秋節,他喜歡這一天,以往的這一日,他都會在皇宮裡陪皇后和皇帝過,只是今年皇帝病了厲害,而他又成親了,這個中秋節便決定在王府裡過了。
舒欣笑道:“有網頁這個超級保鏢,實在是再好不過!”她也主動出門會有危險,但是想起有花蝴蝶的保護,便也不再擔心什麼,此時玉修說要和她一起出門,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追風一皺拉着舒欣,一手拉着玉修,笑嘻嘻的道:“逛街去了!”
飛雁城裡熱鬧非凡,並沒有因爲前幾日玉修的禁令而顯得冷清,相反許是過中秋節的緣故,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街上的商販臉上笑意盈盈,舒欣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也很美好,普通的,平凡的生活,比起那些錦衣玉食的生活更讓人覺得親切。所以她的臉上也而不自覺得多了幾分發自內心的笑意,玉修見得她臉上的笑意,他的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揚,這種感覺真不壞。
只是玉修的帥氣和舒心的醜陋行程鮮明的對比,引得路人呢紛紛側目,只是兩人都不以爲意。而道德後來,路人終是認出了玉修秦王的身份,在看的舒欣的醜陋,便也纔出了她是誰。那些未出閣的女子們,一見的舒欣那副模樣,俱都露出鄙薄的神色,再看向玉修時,則紛紛朝他拋媚眼。
舒欣不由得坦克一口氣,這種逛街實在是有種被人當猴看的感覺,而她就是那隻猴,她咬了咬牙,這是她第一次後悔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當下冷冷的道:“王爺你還是獨自走吧,再和我走在一起,我只怕會被你的那寫愛慕者的眼光殺死。”
玉修卻不以爲意的道:“你不是一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嗎?怎的這一次卻在乎呢?”他的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意,那雙狹長的眸子裡滿是溫柔一片。
舒欣還未說話,追風在旁插嘴道:“那些女人的眼睛有毛病嗎?怎麼一直眨個沒完沒了。”
舒欣挖苦道:“那些女人的眼睛的確是有毛病,否則也不會看上哪知披着羊皮的狼,而且那張羊皮還是通體雪白。”
玉修也不生氣,依舊雲淡風輕的笑道:“如果我是隻羊的話,你便是那隻母羊,還是極爲稀少的紫色毛皮的羊。”舒欣今日裡傳了一片淡紫色的長裙。
追風在旁哈哈大笑起來,舒欣怒道:“笑什麼小,再笑就不給你做好吃的了!”
玉修的臉上笑意卻更濃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得她這副母羊,那抹溫怒中帶着點點的吃癟。
前面有賣臉譜面具的,追風嚷着要買,舒欣一口氣買了三個,一個給玉修,一個給自己,在一個給追風。
她把臉譜面具遞給玉修時,笑嘻嘻的道:“王爺每日裡都帶着面具過日子,也太累了些,今日裡就送你一張面具,你也可以讓你的臉好好的休息一天,不用再準備那麼多的表情。”
玉修有些哭笑不得接過她的面具,淡淡的道:“你在說我的時候,又何嘗不想想你自己,有時候也可以講你的倔強卸下,想要依靠時我的肩膀也不介意借給你。”
舒欣微怔,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她咬了咬脣道:“多謝王爺的美意,但是想靠王爺肩膀的人太多了,王爺不如也博愛一些,將你的肩膀借給那些對你拋媚眼的女子。”她頓了頓又笑道:“只是那些女子實在是太多了,大家都靠過來時,小心將王爺壓死。”
說罷,她有沒心沒肺的拉着追風的手去看前面的雜耍。
玉修悠悠的嘆了一口氣,她何時纔會在他的面前將她真正的一面展現出來?不用那麼辛苦的角尖的活着?她有些許無奈,如果一開始他就看懂了她的心的話,或許他就不會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了。
他正欲邁步跟上去,一個輕盈的身影停在了他的面前,他微微的皺了皺眉,與那人走到僻靜處,卻還能看得到舒欣和追風。
朱雀道:“王爺,皇上昨夜病重,若非太醫拿千年靈芝保住他的命,只怕今日……”她頓了頓又道:“但是縱然有千年靈芝,只怕也難再活過十日了,我們得儘早做準備了。”
玉修的眼裡染上一抹悲傷道:“本王知道了,漠北大軍那邊有何變動沒有?”
朱雀答道:“漠北大將吳江南是杜天琪保薦的,喬悠然前幾日飛鴿傳書給他,緊接着漠北的軍營便有了調動,我擔心皇上一旦駕崩,吳江南只怕會帶着人馬趕回飛雁城。”
玉修淡淡一笑道:“吳江南本王曾與他打過交道,他不是那種不辨是非的人,更何況丁流景還就過他的命,你請丁流景今晚來王府一趟。”
朱雀面露喜色,緊接着有道:“王府這幾日門口無端多了好些乞丐,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身懷武功,我懷疑是太子的人,而他們的攻擊就不太清楚了。”
玉修冷冷的道:“你通知青龍,讓他帶一百名白衣衛,暗地裡煽動數百名百姓去鬧一鬧太子府,就說是聽聞太子繼位後再增加賦稅。”他最煩別人監視他,所以他也要送些禮回贈給玉照。
朱雀臉上露出崇拜之色道:“王爺英明!”
玉修件舒欣和追風已不知哪去了,心裡不僅有些着急,有些焦急的道:“你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就先退下吧!”
朱雀的眼神一暗,卻又道:“王爺,前幾日花蝴蝶又來找王妃了,我懷疑……”
玉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懷疑什麼?懷疑他們有私情對不對?”朱雀不語,玉修的眼眸猶若寒冰的道:“你要記清楚了, 你只是個嚇人,而她是你的主人,她的貞潔和性格,本王比你更清楚!”
朱雀咬了咬嘴脣,卻又道:“可是王爺,你明明知道她是喬悠然的人,還……”
玉修不怒反笑道:“朱雀, 莫非那一日的責罰太輕,以至於你這麼快就全部忘記呢?”
朱雀跪下道:“我的命是王爺的,王爺若是想要,隨時都可以取去,可是我實在是不明白,王爺爲何會由着那樣一個女子,在王府裡放肆!”
玉修冷哼道:“你的命本王會先留着,但是如果你再這樣分不清主次的話,洛玉就是你的下場!”說罷,他拂袖而去。
洛玉本事玉修的貼身侍衛,雖是女子,但是武功極高,又極爲機智,甚得玉修喜愛。只是她卻誤將玉修的喜愛當成喜歡,三番兩次的爲難顧惜惜,被玉修一怒之下丟盡了暗房,等到三日將她放出來後,已經氣息奄奄。而洛玉也是一個倔強的女子,沒過多久,不治身亡。
朱雀神色微變,才知道原來他都是懂的,只是……她的眼裡含着淚水,低着頭跪在哪裡。
玉修知道她此時的心情,心神不由得一暗,有些情還是需要狠心,這樣下去對他對朱雀都沒有半點好處。
玉修順着春顏大街尋找舒欣的蹤影,可是卻一直不見她,他想起玉照的手段,心裡不由得大急,他平日裡那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早已不再,極沒形象的在大街上喊道:“舒欣!”
沒有人回答他,他不僅有些失望,她去了哪裡?會不會有危險?又猛然想起她一直想要離開他,他只覺得有些挫敗。她怎麼能如此任性,就算要離開他,也不要是現在,她難道不知道玉照不會放過她嗎?
前面傳來小孩子的哭聲,聽起來像是追風的聲音,他忙施展輕功飛了過去,卻見追風坐在大街上大哭,身邊卻沒有舒欣的影子,他心裡不由得又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舒欣和追風的感情,她是不會將追風丟下來不管而獨自逃跑的。只是緊接着又更加的擔心,她將追風獨自丟下,只怕是有什麼危險。
他一把將追風抱起,問道:“你娘呢?”
追風一邊哭一邊道:“我娘她被壞人抓走了!”
玉修心裡一急,卻柔聲問道:“追風,先不急,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追風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全往他的身上抹去,邊抹邊道:“我和娘去買茴香,突然有好些人走了過來,什麼都不說便將娘抓走了,娘將他們毒倒了幾個,可是我們都不會武功,其中一個用我威脅娘,緊接着變將娘給抓走了!你一定要幫我救回娘,嗚嗚……”說罷,有放聲大哭起來。
玉修此時也不再計較他的衣服有沒有髒,他的眸子一暗,今天是他大意了,如果不是現在已處在奪位的關鍵時期,他定會叫青龍白虎俱都跟過來,有他們在,再配合舒欣的用毒之術,這天下間當沒有人能爲難古靈精怪的她。
玉修將追風抱在懷裡道:“先不用着急,我不會讓你娘有事的。”說罷,他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不到半刻鐘的時間,便有一個大漢落在玉修的身側。
玉修冷峻的道:“將整個飛雁城封鎖,無論如何也要將王妃找回來!”
大漢答應後,變小時在人海之中。
玉修心裡還是不放心,帶着追風在人海里找尋她的下落,兩人到春顏大街之前舒欣讓玉修看那春宮圖處,忽聽得一女子的尖叫聲,那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他一把抱起追風便落在了聲音的發源處。
卻見舒欣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她的手裡抓着一小袋茴香,而她的身邊站着鼎鼎大名的花蝴蝶,花蝴蝶伸手欲去抓他。
玉修的眸子遺憾,出售如手的向花蝴蝶擊去,花蝴蝶一時不備,被玉修一掌擊中,好在他變招甚快,玉修的掌只從他的胸前劃過。
舒欣從地上爬起來,見得這種情況,不由得一愣,花蝴蝶急道:“秦王爺,你這是爲何?”
追風忙跑到舒欣的身側道:“娘,你沒事吧!”她揉了揉屁股道:“沒事。”
玉修冷冷的道:“本王數次欲禽你,卻被你套若,你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既然連本王的王妃的主意也敢打,你今日裡卻休想從本王的手中逃走!”說罷,腰間的軟件一抖,疾若閃電的向花蝴蝶攻去。
花蝴蝶輕功歲比玉修好,但是武功卻不及玉修,他頓時被玉修的手忙腳亂,轉眼間,身上已經掛了彩,他一邊躲一邊哇哇大叫道:“秦王爺,這是個誤會,舒七小姐,你快些說話啊,你再不說話,我的小命可真的是要玩完了。”
舒欣在旁急道:“玉修,快住手!”
玉修聽得舒欣的話,眼裡染上了一抹不悅,卻還是停下來道:“誤會,什麼誤會?”
舒欣嘻嘻一笑道:“今日裡我遇上一羣莫名其妙的人,他們欲將我抓走,多虧了花蝴蝶在,否則此時我也不知道在哪裡了。”
玉修微微一怔,眸子裡一陣寒忙閃過,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花蝴蝶救了你?”
舒欣現在想來還心有餘悸道:“是的,如果不是花蝴蝶跟在我身邊的話,我只怕已經被人抓走了。”她頓了頓又道:“而王爺這個超級保鏢的用處好像不是太大,關鍵的時候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玉修眉頭微皺道:“可是我剛纔見你倒在地上,而他卻伸手要去抓你,又是怎麼回事?”
舒欣的臉微微一紅道:“這件事情就更小了,你去問那塊香蕉皮吧!”
玉修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今日的事情看來是他太緊張了,以至於連狀況都沒有弄清楚,就在這裡發難了。若按他以前的沉穩,又如何會發現不了那塊香蕉皮。
花蝴蝶見得玉修的這副模樣,那張如妖孽般的臉上滿是笑容道:“就問王爺是個薄情之人,今日一見才知傳聞終是傳聞,做不得真。”他件玉修的臉上那抹陰晴不定,忙又道:“王爺對王妃深情一片,實在是讓人感動。”
舒欣見得玉修方纔那副緊張的模樣,心裡一暖,又見花蝴蝶身上濺滿了鮮血,便問道:“你有沒有事情?”到得今日她終是知道身邊有個保鏢的好處。
玉修見得她嚴厲的關切,心裡不由得有幾分生氣,當下冷冷一哼,他的周身冷意淡淡的散發出來,衆人只覺得一下子冷了幾度。她是對全天下的人都和顏悅色,唯獨一見到他就總是冷嘲熱諷,極難有好臉色。
花蝴蝶見得玉修的臉色,嘆了口氣道:“你沒事了,王爺也來了,便沒我的事了,先告辭了。”在呆下去,他就算不被玉修殺死,也會被玉秀身上散發的氣息凍死,人一定要懂得是實物。
花蝴蝶一說完,也不帶衆人答應,幾分飛身便消失在人海之中。
他才已離去,玉修便問:“你和他到死是如何相識的?”
舒欣沒心沒肺的笑道:“我以前不是告訴過王爺嗎?他是我的情人。”說罷,拉着追風便往王府裡走去。只是在她轉過頭來的時候,臉上有一抹淡淡的笑意,誘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她看的出來,玉修臉上南無真切的關懷是裝不出來的。一股濃濃的暖意自她的心間蕩了開來。
在一想起方纔那羣抓她的人,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看來她一時半會還不能離開玉修的身邊。
只是她又忍不住問自己,難道她就要一直這樣呆在他的身邊嗎?
玉修不由得嘆一口氣,她還是喜歡這樣胡說八道,若不是知道她冰清玉潔,他只怕又要被她騙了。只是此時的她若是不願意說,那便由得她去了,終有一天她會對他敞開心胸的。
中秋節的月亮明亮無比,如玉盤一般高高的掛在空中,舒欣將做好了的菊花肉端了出來,放在西院的石桌上。
玉修夾起一塊菊花肉放在嘴裡,頓時滿嘴都是菊花的清香,而那肉是肥而不膩,綿軟可口。他的眼睛亮了亮道:“真沒想到我的王妃還有這麼出衆的廚藝,看來我有口福了。只是這個味道還真是奇特,我以前從未吃過。”
舒欣撇了撇嘴道:“王爺的口福從來都不淺,王府裡的大廚手藝初中是衆所周知的事情,而我只會做一些投機取巧的東西,只怕是很難讓王爺滿意。更兼我生性慵懶,極少會下廚,只怕會讓王爺失望了。”其實在二十一世紀的她,燒的一手好菜,只是到了大漠王朝,她的生活一直都過得極爲富足,雖不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卻也是一日三倉都有人準備好,根本不需要她親自動手。
玉修淡淡一笑道:“吃過 你親手做的這一頓菊花肉,我只怕這一生都會回味,,有了這抹味道,便再沒有失望之說了。”
明月姣姣的映在她的臉上,有着別樣的溫柔,更兼今日的她沒有像往日一般尖刀利嘴,整個人看起來收斂了不少,沒有刺的她較平常的她更讓他動心。
舒欣淡淡一笑道:“王爺慢慢回味便是,我整個人素來是別人敬我三分,我便敬人七分,今日裡王爺的關切,我很感動,所以折衣服牛肉便是回報。”
玉修狹長的眼眸裡滿是淡淡的笑意,他看着舒欣道:“是不是我每次爲你做一些事情,都能得到回報?”
舒欣淺淺笑到:“或許吧!”有些話,無需說的太白,人和人指尖的相處貴在知心,她雖然逃的開他的溫柔,卻無法逃的開他發自內心的關切。
正在此時,月靈抱了一罈酒過來道:“小姐,只有最後一罈了。”說罷,便將那酒罈的蓋子掀開,一股帶着些許酸甜的酒味便四處散開。
玉修聞了聞,那酒香有些淡淡的果香,果香裡又隱隱有股甜味,便問道:“這是什麼酒?聞起來味道和一般的酒不太一樣。”
舒欣正與說話,月靈便唧唧咋咋的道:“當然不一樣啦,這是我就愛小姐親手所釀,好喝的不得了!只是可惜了,釀了十壇,送了五壇給三公子,其餘的也喝的差不多了,只餘下這一罈了。”說道這裡,她見玉修的臉色不好,忙伸了伸舌頭。
玉修的眸子暗了暗,原來這個酒是她爲喬悠然釀的,卻淡淡的道:“原來王妃不僅善於廚藝,還會釀酒,這等本事,只怕是尋常的閨閣小姐難望其項背。”
舒欣給他倒了一杯酒,淡淡的道:“我雖然不善飲酒,但是這種酒卻並不傷身,王爺不妨嚐嚐。”
玉修將杯中酒喝下,一股清香便在他的嘴裡四竄,芳香而甜美,卻又有股酸酸的味道,他讚道:“酒裡有梅子的清香,又有酒的濃烈,好酒!”說罷,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舒欣的眸光幽深,卻淡淡的道:“王爺難道沒有發現這種酒還別有一番味道嗎?”
玉修又細細的品了一口,卻發現在那股香甜過後,嘴裡卻有泛起了一股淡淡的苦味,只是那股苦味極淡,若不細品,幾乎品不出來。而那苦味淡去後,又涌起一抹淡淡的甜味。
他見舒欣看着他,他幽幽的道:“苦中帶甜,田中帶苦,先甜而後苦。”
舒欣的杏眸裡升起一抹淡淡的迷濛,淺淺的道:“王爺難道沒有發現這酒的味道猶如愛情,甜甜苦苦,先甜後苦。愛情總是讓人先品嚐到其中的甜美,然後一步一步的深陷其中而不自知,而等情到濃時,才發現原來甘甜過後卻是濃烈的苦意。只有將哪抹苦熬過去之後,方纔能頻道其中真正的甜味。”
玉修這才的她請他喝酒原來是別有用意,而她說這麼多無非是像告訴他,她正在品嚐着她和喬悠然愛情的苦果,現在在等待這他們愛情的甘甜。
他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冷冷的道:“可是我爲什麼我的愛情從來都是苦的,卻嘗不到其中的甜味?”
舒欣咬了咬脣道:“那是因爲王爺喝的是烈酒,而不是青梅酒,那烈酒的味道雖然香極了,卻只有苦苦澀澀和刺口的濃烈。而人之所以會去喝烈酒,無非是因爲他只聞到了酒的香味,卻聞不到酒的苦味。”
今日裡發生的事情,讓她知道了玉修對她並非像她想的那樣只有利用,還有發自內心的關切,只是她現在的心,又圖和能夠接受他,而她也知曉他的性情,她拒絕的越是厲害,他便越是霸道的將她圈在他的身側。而經過今日的事情之後,她在無法像往常一樣對他出言惡毒。
玉修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她道:“可是卻有人只爲了那股濃烈的味道,也是非喝那杯酒不了,哪怕再苦再澀也要強自嚥下!”
舒欣怒道:“那你還不如去喝毒藥!”
玉修卻又笑道:“你這句話算是說對了,愛情原本就是一拼毒藥,明明知道喝下去會被毒死,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喝下去。你可知道這是爲什麼?”
舒欣瞪了他一眼不答,他卻又淡淡的道:“這就叫做情到深處無怨尤。”
舒欣心裡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對月靈到:“夜已深了,你先帶追風回去睡覺。”
月靈件明月才初升,又哪裡是夜深?卻見得她的神色不佳,知道她是有話想對玉修說,有意將自己只開,當下拉着追風便離去了。
舒欣見得他們走遠,這纔對玉修道:“我實在是不明白,我以前那副鬼見愁一般的模樣,你怎麼可能會愛上我?再則你明明知道我的心裡根本沒有你,你又何苦爲難你自己?”這些話她原本不想對他說,可是她發現對玉修還是說明白一點比較好。
玉修看着她的眸子道:“怎麼,你想正視我對你的感情呢?是因爲不忍心看到我傷心還是怕你自己愛上我?”
舒欣冷哼一聲道:“我只是像告訴你,對你沒有感情的人,就算你是用盡心力,只怕也沒有半點效果。到頭來卻將你自己傷的更深,而我偏偏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所以只是像給你這個忠告,如果你聽不進去,就當我沒有說!”
說罷,自己拎進酒罈便欲離去。
玉修一把拉住她道:“怎麼?平日裡膽大包天的你也會有怕的時候?”
舒欣恨恨的道:“我以爲我是神經病,沒料到卻遇上了你這個比我還神經的神經病。”
玉修聽不懂他嘴裡的神經病是什麼意思,卻也知道那定不是什麼好話,也不去問她話中的意思,卻淡淡的道:“你以往不是總說不可能會愛上我嗎?爲何現在確實這幅表情?你的心是不是也在搖擺?”
舒欣嘻嘻一笑道:“是啊,我實在搖擺,我在像你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是不是該給你一劑毒藥將你毒成白癡,那樣會少很多麻煩!”
玉修幽幽的道:“很多時候,我倒更寧願我是個白癡,這樣也便沒有那平白生出來的種種痛苦,也便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人有人擺佈在人世間活着。”
舒欣還是第一次聽得他說出如此傷感的話,她咬了咬脣道:“你已經是個白癡了,用不着再把你自己想成白癡!”說罷,扭頭便欲走。
玉修卻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淡淡一笑道:“是啊,我若是個白癡,你便也是個白癡,只是你這個白癡顯然是把全天下人當白癡了,又或許只有像喬悠然那樣的白癡纔會信了你的話。”
舒欣不由得大驚,擡眼看着他,卻見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那雙狹長的眼眸裡一片清明,卻又滿是痛苦,她頓時知道這一切瞞不過他,他居然將她的心思看的如此清楚。
她卻冷冷的道:“我實在是不明白王爺在說些什麼!”說罷,便伸手去推他,只是他若不願意,她又如何推的開他。
他將她抱的更緊了些,而在下一刻,他的吻也密密麻麻的落在了她的臉上,他低低的道:“舒欣,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倔強,將你的溫柔也分一些給我可好?”
他抱的極緊,舒欣只覺得難受的緊,手中的酒罈也拿不住了,“呯”的一聲便掉在了地上,芳香四溢,只是那一聲也不知將誰的心湖也一同打碎,那抹香味不知迷醉了誰的心。
她咬了咬牙,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也不回答他,飛快的鑽進了西院之中。只是人雖然離去了,心卻還在狂跳不止。
玉修見得她離去的樣子,只是看着,接着又幽幽的嘆了口氣,也不說話,她終是不能逼的太緊。
這日一早,舒欣剛吃過早飯,帶着月靈和追風在王府的花園裡散步,她雖然到秦王府一段時間了,但是都是和玉修在鬥智鬥勇,還從未好好的逛過王府。雖然現在玉修和玉照斗的厲害,而且此時已到了奪取皇位的關鍵時刻,但是那些事情她也幫不上忙,也不願意爲那樣的事情傷腦筋,她只需像日後到底是留在秦王府還是等事情結束後帶着月靈和追風遠走天涯。
她記得她初次來王府的時候還是初夏,一轉眼夏天卻快要過去了,秋天馬上就要到了,池塘裡的荷花凋零的大半,去額能看得到墨綠色的蓮蓬。三人先來無聊,便決定去採蓮蓬。
池塘裡的水並不深,挽起褲腳便能走去,水也只沒過膝蓋。
舒欣既不淑女的將鞋襪除去,挽起褲腳便走下了池塘,月靈見樣學樣,追風乾脆和着衣裳便跳下了荷塘。
舒欣見三人都走下了荷池,便笑道:“不如我來比賽,看誰採的多,採的最少的那個負責煮蓮子粥,如何?”
月靈笑道:“小姐,你平日裡雖然厲害無比,但是今日裡你卻非輸不可!”說罷,從懷裡拿出一把剪刀,對着蓮蓬便剪了下去。
舒欣輕哼道:“原來我的月靈這麼有心機,早有準備,只是你家小姐也不是吃素的!”說罷,一伸手,沒着蓮蓬的底部一折,蓮蓬便也折落了下來。
追風道:“娘,把蓮蓬給我,我幫你撿,我們一起對付那個兇婆娘!”月靈市場說他幾句,還會敲他的腦袋,在他的心裡,月靈便是惡婆娘了。
月靈怒道:“小兔崽子,怎麼說哈ud,居然敢交我惡婆娘,看我不收拾你!”說罷,從池中掬起一把池便往他的臉上抹去。
追風也不甘示弱,掬起一捧手便往月靈的身上灑去。舒欣在旁見得兩人的舉動,樂的哈哈大笑道:“追風,拿泥糊她的臉!”她記不清已經有多久沒有這麼放肆的笑過了,只覺得身心愉悅。
月靈怒道:“小姐是個壞人!”
玉修此時正在書房裡和青龍白虎在議論如何對付玉照,忽聽得一陣嬉笑聲傳來,玉修順着窗戶往外看,卻見得舒欣三人嬉鬧的場面,他的嘴角不僅微微的上彎。
青龍皺了皺眉道:“王爺,我這就去制止他們。”說罷,擡腳便欲走出去。他知道玉修素來好靜,更何況此時三人正在議事。
玉修卻淡淡的道:“又他們去吧,有他們在,看起來也有幾分生機。”死氣沉沉的日子他也過厭了,適當的改變也沒什麼不好。他的預期很淡,可是眉宇間卻又一抹淡淡的欣喜,他喜歡這樣的她,笑的純碎而可愛,不像對着他的時候,滿是戒備的笑容。
青龍微微的一陣,在看見玉修嘴角的那麼笑意,他有幾分吃驚,好靜的王爺居然會容忍那個醜陋的女子在王府裡大吼大叫,看的出來,王爺似乎很寵她,有些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卻微微的恍了恍神。
玉修道:“我們剛纔說道哪裡呢?”
青龍還在發怔,白虎看了青龍一眼,答道:“喬悠然今日一早拿着杜天琪的信物到蒼洲般兵馬了,蒼州刺史馬進寅曾受過杜天琪的大恩,這一次玉照看起來是要孤注一擲了。我擔心皇上若是將皇位傳給王爺,他們只怕會逼宮。”
青龍冷冷的道:“逼宮?他們莫不是把王爺當成軟腳蝦,也不看看現在天下的兵權有多少在王爺的手裡。”
白虎道:“天下的兵權三分之二都在王爺的手中是沒錯,可是那些兵都遠在邊境和涼州,要調集回來又談何容易,雖然御林軍也是我們的人,可是御林軍的副統領於浩卻也曾受過杜天琪的恩,只要喬悠然那處杜天琪的信物,他只怕會倒戈。”
由於玉臨統領御林軍,但他平日裡管的極少,御林軍真正的兵權卻是在於浩的手中。
玉修淡淡的道:“杜天琪雖然死了,但是餘威猶在,他倒真有幾分本事,但是我卻也不懼他。青龍,丁流景現在在哪裡?”中秋節那天他命朱雀尋丁流景,可是他卻小時了。玉修終是想來,丁流景只怕去了漠北陪他的陌蘭去了,算算時間,今日應該回來了。
青龍的眼睛一亮道:“他就住在城南的一架客棧裡,屬下這就去找他。”
白虎也喜道:“有一個丁流景,便能抵過十萬的人馬!”
玉修只淡淡一笑,正在此時,忽聽得追風的大叫聲:“你們放開我娘!”三人大驚,玉修往外望去,卻見一個黑衣人負起舒欣便往外飛奔。
玉修吹了記口哨,便見得隱藏起來的暗衛飛奔二區,迅速的攔截那黑衣人,他一把推開窗戶,猛一提氣,他的身子便如大鳥一般向着舒欣的方向疾飛而去。
扶着舒欣的黑衣人向前疾奔,那人的武功看起來不低,輕功也不錯,只幾個低落便躍出了王府的圍牆。而那些暗衛追過來時,他從懷裡掏出一把暗器,那些暗器又急又狠,只聽得幾聲慘叫,幾個暗衛便中了暗器,從空中跌落了下來。
黑衣人似乎還有不少同夥,那些沒有中暗器的暗衛欲再追時,卻件圍牆外幾隻利箭向他們疾射而來,又有幾個暗衛倒下。
玉修眉頭微皺,咬了咬脣,從地上抓起一把石子,便向黑衣人擊去,那黑衣人的極快的躲開他的攻擊,右腳卻還是被擊傷了,只是那黑衣人已躍過了牆頭,則此時玉修離那黑衣人約還有五丈的距離,他見那人身形有幾分熟悉,他的眉毛微微一擰,也顧不得思索太多,飛身便追了上去。
那黑衣人一翻過圍牆,便躍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背智商,一拍馬屁股,那馬便飛奔而去。
黑衣人就愛那個舒欣倒提在腋下,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得到飛奔而出的玉修,她大聲呼道:“救我!”若非剛纔下到水裡去採蓮蓬,也不會放身上所有的毒藥盡數丟在旁邊,身上若有毒藥的話,也斷不會讓黑衣人得逞。
這一切都是她太大意了,她原以爲呆在王府裡不出去,應該不會與什麼事,卻沒料到這羣黑衣人的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到王府裡來抓人,只是抓了她又有什麼好處!
可是下一刻,當她看到玉修來臉上關切的表情時,她頓時明瞭,在那些有新人的心裡,她只怕已成了玉修的軟肋,不管她管不願意,此時她終是完完全全的與玉修站在了同一戰線。
玉修大怒,將功力提升到極致,再以翻身,身子便如離弦的弓一般像黑衣人飛去,黑衣人大驚,眼見就要被他撲到,卻見旁邊又躍出一個黑衣人,那人手持一把利箭,向玉修的胸口刺去。
舒欣見得這種情況,不由得大驚道:“小心!”縱然她不愛他,她也不願他爲她而死。
玉修聽得她的呼聲,又見她的眸子裡滿是關切之情,心裡蕩起點點開心,她原來也是關心他的。
此時玉修要麼向前撲去,那把利箭便會從他的胸口穿胸而過,要麼他將下墜之勢阻住,從旁躍開保得一條性命,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舒欣被人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