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什麼目的不妨就乾脆一同說出來,也免得雲萱和你要互相猜來猜去的引起煩心。”從一開始的提心吊膽變爲現如今的淡然自若,祁雲萱知道很多時候談判是要根據在場人的氣場和立場而決定的。
如若蘇夜塵真的想對付她的話,大可在一開始就直接對祁雲萱出手了。
可是見他帶走祁雲萱後,不斷沒對祁雲萱做什麼還對祁雲萱滿臉笑容,就可知他一定也是和阿紫一樣有求與祁雲萱。
且正是因爲這個求,倒還後知後覺的讓祁雲萱發覺自己恐怕真的沒有自己心目中想的那麼沒有半點用途了,甚至還可以算的上絕對是在他們所計劃的那件事情內佔有較大比重的地位,否則不會各個都那麼羣起而爲之,一定是有什麼目的的。
那麼自己現如今這麼看,也似乎不用擔心小命會隨時被誰取走了,不論是阿紫和蘇夜塵,既然把自己帶去了醉鄉酒樓,那麼目的肯定就是皇陵,因爲現如今祁雲萱所知道的皇陵入口只有兩個,一個是醉鄉酒樓,一個便是龍瀚澤所居住的那個藏書閣的一個密道。
不過後一個連當事者都沒發現,可見這密道隱藏的之深刻,所以目前要把自己帶到皇陵也就只能通過醉鄉酒樓的阿紫這個通道,只是讓祁雲萱有些疑惑不解的是,他們去皇陵,莫非最後都是想借着祁雲萱這個至陰的體系來取得玉璽嗎?爲何?
這麼多想當皇帝,坐上龍椅這個位置的?
怎的前世不見他們冒出來,今世倒是一個個措不及防拍馬不及的,難道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這皇帝這個位置突然就變得如此吃香起來,蘇夜塵還能理解,人家畢竟是來報復的,是敵國的人,可阿紫就着實有些想不同了。
他和祁雲萱說過不是自己想坐上皇位登上皇帝,而是有其他目的的,想拿到玉璽也不過是身上有一份底氣,只是至於到底要爲什麼而有這份底氣阿紫是到最後也沒有把原因完完整整的和祁雲萱說過,許是覺得和祁雲萱說了也沒有什麼用吧。
或者就是不信任祁雲萱,覺得祁雲萱不是真心實意站在他這邊的。
要說阿紫的懷疑和猜忌也沒什麼錯誤的地方,祁雲萱當然不可能真心實意的站在他那邊。
試問那一個人會真心實意的站在一個隨時預備要殺掉自己的人那邊的,祁雲萱又不是受虐狂,更不是牆頭草,且別說祁雲萱還是一個很有傲氣的人,若是誰想對付她,一定會加倍奉還回去的,阿紫這麼做,無非是在祁雲萱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掉的糟糕影響。
至少現如今祁雲萱是把醉鄉酒樓的地點告訴了鶴老,讓鶴老轉告給龍瀚澤了的。
本來之前還有些猶豫和愧疚,現如今卻是發現自己那個注意和決定做的太對了,若是龍瀚澤的時間點掐的好,又或是祁雲萱真的很幸運在,指不定到了醉鄉酒樓後就剛好能看到龍瀚澤的身影。
祁雲萱還是對
龍瀚澤的能力很相信的,她覺得憑藉着龍瀚澤的力量自己應該能逃出生天。
“不用對在下那麼提防,該做什麼要做什麼,當初的內容那阿紫公子不都和祁大小姐你一併是說出口了嗎?”搖搖白扇笑了笑,祁雲萱內心裡頭的想法其實蘇夜塵未必不知道。
只是要說起龍瀚澤這個事情,蘇夜塵倒還真是不知道。
他的目的和阿紫一樣,都是想把祁雲萱帶到皇陵裡頭去拿玉璽,且還是處於那種和阿紫競爭的那種關係,至於爲何是競爭關係還要把祁雲萱帶去醉鄉酒樓呢?畢竟醉鄉酒樓可是阿紫出了名的地盤,正所謂強龍鬥不過地頭蛇。
去醉鄉酒樓的話,若是蘇夜塵自己的實力不夠,無疑就是送樣入虎口,自己白白走了這麼一趟。可是說道理,哪怕是又再大的危機性和不確定性,這醉鄉酒樓下的賭場皇陵都還是要一定去闖一闖的。
其一是皇陵的位置只有醉鄉酒樓那裡才能前往,藏書閣那兒的目前除了祁雲萱和龍瀚澤外沒有一個人知道,其二就是皇陵的入口找到了,蘇夜塵知道阿紫也和自己一樣都不可以進去,最後進去的人只有祁雲萱。
因爲只有祁雲萱那個體質才能適應皇陵內部的極寒氣息,這種適應能力其實不管是蘇夜塵還是阿紫,自己私底下都是培養過自己這種能力或者再培養過其他人這種能力的。
只是最後的結果全部都是失敗,沒有一個人能堅持走到最後,自己也就罷了,要說對他人狠心的話,哪怕是再狠心,換來的東西也只有死路一條這一個結果,從來沒有成功過的。
好在上天派了個祁雲萱下來,這才讓阿紫額蘇夜塵發現一切還是都有轉機皆有可能的,當然,這件事情是很早就走籌謀了的,只是第一個發現祁雲萱有此能力的還是阿紫。
要不是那日祁雲萱陰差陽錯的通過龍瀚澤藏書閣的那個密道來到了皇陵,且還能成功又自由的在皇陵中走來走去,當初看到祁雲萱的阿紫恐怕還真的以爲自己是看花了眼,不過也因爲這個,後面也纔有了祁雲萱一系列的麻煩。
就像當初的莫氏那件事。
以爲真的就是莫氏贏了阿紫嗎?然後這才讓阿紫去刺殺祁雲萱,把祁雲萱成功的引到山上去喂狼,其實並不是如此,更大的情況是阿紫故意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爲了能夠尋找出一個藉口來刺殺祁雲萱。
讓祁雲萱覺得不安和害怕,同時也能借此提出自己的條件逼迫祁雲萱答應,然後再一步一步把祁雲萱引到如斯境地,要說阿紫也真的是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就在這個期間,祁雲萱倒還真的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只能跟一個呆呆的傻愣子似的。
一步一步被阿紫牽着鼻子走,到最後賣了還要爲對方數錢,也好在祁雲萱並沒有太蠢,也不是沒有發現其中的不對勁,這不,緩過神來的她也已經爲自己做好了後顧之憂了。
而蘇夜塵
就有些倒黴了,完全是隻能撿着別人剩下的來,一開始的計劃本來就已經落後人家一大截了,現如今過來綁架祁雲萱也實在是被逼到沒有境界的地步了,他只能藉着這個機會先好言好語的勸導祁雲萱聽她的。
如若不聽,那便威脅誘惑雙管並用。
然說他倒黴是真倒黴,已經上過一次當的祁雲萱絕對不會上第二次當了,所以哪怕現如今的蘇夜塵再怎麼笑意盎然露出一副心機頗深的狀態,祁雲萱都能猜到和覺得這人十有八九就是裝的。
目的就是爲了套路自己,讓自己給他辦事。
這種方法說實在比阿紫還要不如呢!
但祁雲萱現如今也無可奈何,知道對方和自己談判沒有任何底氣和條件,卻依舊也要露出一副樣子裝模作樣的迴應着對方,畢竟若不是這樣那就完全不行啊。
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若是祁雲萱不這麼有一句每一句的提防着打發着,那麼最後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蘇夜塵指不定就會情緒失控的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
就這麼一路各懷心思的到了醉鄉酒樓,到最後也還是沒有跳車的祁雲萱被蘇夜塵拉着走進了地下的賭場。
這時候的賭場可就不像初來之時和上一次來的時候那麼的人聲鼎沸,人山人海的,相反,出奇的安靜,安靜的連根銀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安靜的連自己走動時候的腳步聲都能聽見。
一到賭場,哪怕是之前祁雲萱沒有答應蘇夜塵什麼,迅速的用一塊白布將祁雲萱的嘴脣捂住的蘇夜塵也是擺出一副神眷緊握的態度,優哉遊哉的屋內遊蕩着,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場景中迴盪:“阿紫公子,出來吧,這種時候,也無須刷什麼小手段了,總之,這玉璽在下是一定要定了,若是阿紫公子要搶,在下也別無他法,只願你與在下我都且讓祁大小姐先進入皇陵先。”
“噢?祁大小姐?叫的如此尊敬,可是叛變了?”果然,蘇夜塵這挑釁的聲音和語句一出,阿紫那兒若有所思的聲音便也馬上傳了過來。
說不清是古怪還是詫異,亦或是早就在心裡做好了準備,阿紫眯了眯眼眸,就是在一片空蕩蕩的地盤上緩緩朝祁雲萱和蘇夜塵二人走了過來,旁邊還帶了一個人——紫衫!
是真的紫衫!
哪怕是不說話,看着她被打暈後的慘白臉色和捂住的嘴,祁雲萱就猜的到這個人一定就是紫衫無誤,同時心裡也有些怪自己有些走了神忘了還有這麼一茬。
這麼一來,倒是阿紫那兒更顯得有點說服力了,畢竟除了拿祁雲萱的生命來威脅生命意外,紫衫的命也是真憑實據的握在阿紫手裡的,只要祁雲萱稍微一個不小心,祁雲萱都會猜測的到紫衫將會迎來的下場。
想至此,祁雲萱不由得也有些埋怨起自己的無用和無力起來。
三個婢女,紫衫琴兒和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