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親臨吸毒者 4
齊懷遠坐在禁閉室裡與女兒長談着，他要告訴齊齊周衝不是她的未來。『可*樂*言*情*首*發』這個小夥子存在太多變數，比如家庭背景，他是孤兒出身；比如事業，他選擇警察就意味着危險的存在；比如未來，他不理智很容易衝動。齊齊淚流滿面，父親的話她根本聽不進，她對周衝的感情已經很深厚了。
齊懷遠哪能任由女兒的性格呢？這畢竟是選擇愛人，可不是過家家。關鍵的問題是，現在齊齊的年齡還不適合去作出這樣的選擇，周衝的未來是什麼，誰也不知道，齊懷遠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與這樣一個變數太大的人交往。
經過長達3個小時的談話，齊齊終於想明白了，周衝不過是一個普通青年，還沒有到那種非他不嫁的地步，更何況自己現在還很年輕，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完成。齊齊坐在長條板凳上，向父親做了保證，這讓齊懷遠十分高興。
另一個禁閉室裡的周衝也在反省自己，這個調皮的齊齊反而得寸進尺地挑釁他，弄一個下三濫的“男朋友”來激怒他，周衝完全可以不去理會的，但是誰又能受得了一個小混混的語言攻擊呢？當拳頭擊打在劉才俊的身體上時，周衝體會到了對齊齊的無奈，同時也體會到了一種少有的快感。
張羣已經兩個星期沒有見到周衝了，他相信周衝會被金錢所俘虜，就像當年自己被金錢俘虜一樣，這個一本萬利的買賣太有誘惑力。張羣希望周衝做到的無非就是一個處變不驚的心態和遇事不慌的平靜，這樣就能完成這個任務。
自從齊懷遠被打斷左腿後，永慶市進行了相當規模的清查，使得整個搖頭丸的交易過程變得複雜起來，很多貨物進不來，很多“用戶”心急如焚。但此時，即使像張羣這種具有庫存能力的交易點也不能輕舉妄動，因爲“蠍子”有交代，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時候是不能出手交易的，不能因一時衝動毀了整個市場。
現在與周衝失去了聯繫，電話是關機狀態，發信息無人回覆，這讓張羣有些納悶，但是他相信金錢會讓周衝前來投降的。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張羣還是派弟兄們去警校打探了周衝的消息，得到的答案是周衝被關禁閉，本週釋放，但是會對周衝進行長達半年的禁假處置。張羣現在只是小打小鬧地進行一些單線交易，數量絕對超不過兩個人的量，因爲他要等待周衝，等待周衝爲他帶來更大的市場，應該說是更安全的市場。
周沖和齊齊被解禁了，齊齊又可以自由地在警校裡來回穿梭了，這一次她冷靜了、理智了，不會再做過去的傻事了。禁止半年外出，對於周衝簡直就是一種煎熬，不過張羣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只要他想幹，隨時都可以找張羣。周衝的機會終於來了，本學期即將結束，寒假的到來，也爲周衝打開了新的交易大門。
放假了，周衝第一站就來到張羣的住處，他不能讓張羣對他失去信心，身上穿着警服的周衝顯得格外精神，他見到張羣的第一個動作就是一個標準的軍禮。被禁假的這半年裡，張羣開了一家餐館，這也是張羣反覆思考過的計策，如果沒有一個合法的或者適合生存的場所，是不能完成更多計劃的。過去的游擊戰雖然沒有被發現，但是現在不同了，他的哥們兒周衝回來了，雖然還沒有到那種大張旗鼓幹買賣的地步，但是至少他可以行動了。他要好好利用這個假期對周衝進行“崗前培訓”，這是他們行動之前的必修課。
“哥們兒，我們的交易從現在開始，我要求你每天都要穿着這身警服，對街面上的違法行爲和不道德行爲要嚴厲打擊。”張羣對周衝說。周衝哈哈大笑：“怎麼了？你說的跟我們教官和校長說的一樣。”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果你做到了，我會盡快安排你進行第一次交易。”張羣說話的時候非常嚴肅。
“這個沒問題啊，我一定能做到。”
“既然能做到，我要你現在就去‘雨花石’酒吧鬧事，因爲那裡有吸毒的。”張羣直言道。
“什麼？現在就去？你不是讓我去送貨嗎？”周衝提醒着。
“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張羣閉上眼睛沉思着，然後補充說，“你要得到警方的充分信任，你不但要抓賭抓毒，還要及時報警；再有，你必須帶一個女孩兒去酒吧，這樣可以遮人耳目，更有說服力。”
“我們警校有規定，不讓去酒吧的。”周衝說。
“‘雨花石’酒吧是符合標準的，任何人都能進。”
周衝點頭，表示了同意，但是帶哪個女孩去呢，這讓周衝很頭疼，在學校里根本沒有女孩跟他接觸，唯一接觸的是齊齊。但是現在這個時候，讓齊齊跟他去酒吧，這簡直就是重燃她的愛火啊，爲了不讓齊齊捲入其中，周沖決定自己去酒吧。轉念一想，自己去的確沒有說服力，算了，就這一次，他覺得把情況告訴齊齊，她會幫他的。
周衝從口袋裡掏出通訊錄，找到齊齊的手機，打了過去。
“喂，哪位？”齊齊的手機裡沒有儲存周衝的電話號碼，這也是齊齊比較惱火的地方，多次向周衝索要未果，現在反而主動打來了。當齊齊聽到對方是周衝的時候，有些不自然地問：“你是周衝？”
“對，我是周衝，放假了，我想約你出來聊聊。”周衝的聲音很小，坐在一旁的張羣微微笑着。
“什麼事兒不能在電話裡說啊？”齊齊有些故意拒絕着，別看過去齊齊追周衝，現在幸福來到眼前的時候，齊齊還是要考驗周衝的耐性。
“嗯，電話裡說不方便。”
“不方便就算了。”齊齊表現出要掛電話的語氣。
“齊齊，別掛，我發現‘雨花石’有吸毒的，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去……”周衝直接說。
對方沒有說話，齊齊聽到吸毒的時候，馬上警覺起來，馬上問：“你怎麼知道的？”
“你別管了，我想戴罪立功，春節後開學，老師對我的印象就會好起來。”周衝的理由很充分。
“我要不要向我父親彙報？”齊齊的意思是這麼大的事情，一定要通過組織的。
“別告訴他，告訴他就會派警察了，派警察去我的功勞就小了。”
“周衝，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私了，以你自己的能力能處理好嗎？一旦抓不住怎麼辦？”齊齊提示着。
“你不去算了，我自己去。”周衝也做出了掛電話的語氣。
“我去，一會兒‘雨花石’酒吧見。”齊齊說完，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周衝掛掉電話，張羣遞給他一個包裹，周衝疑惑地看着張羣：“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