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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永慶市的市民和郊縣的種植戶,沒有不感謝毛永剛的,是這個棄文從商的毛永剛讓大家富足起來,過上了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好日子。『可*樂*言*情*首*發』現在警察來了,說明毛永剛有問題了。這個時候,所有人最先想到的是自己,都像過電影一樣,思考着自己是否與法律有過碰撞。
工人都是一些老實巴交的人,他們即使沒有犯罪行爲,也對這些穿着警服的人有些膽怯。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一個政策或者時代給驚嚇到,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的人,經歷過特殊時期的人。他們希望儘快有個結果,如果毛永剛真的有問題,趕緊帶走他,他們寧願不要這份工作,也要保全自己的名聲,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這是所有中國老百姓最爲看重的一點。
毛永剛站在辦公室門口的臺階上有些累了,但是他的腰桿兒挺得還是很直,他不能從氣勢上輸掉這場鬥爭。毛永剛久經沙場,見過太多的盤查和危難時刻。齊懷遠自然也是這麼想的,他既然得到舉報,就說明毛永剛真的有問題。過去的種種榮譽對於毛永剛來說,有些是真實的,有些自然是姜忠誠授予他的。作爲一名公安系統的領導,齊懷遠有責任更有義務去抓獲那些違法犯罪的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這時,從車間裡走出來一個領隊模樣的警察,走到齊懷遠跟前,貼在耳朵上說:“局長,沒發現。”齊懷遠聽着彙報,臉上略顯尷尬起來,點了點頭說:“待命吧。”
毛永剛轉過身,微微一笑:“怎麼樣局長大人,呵呵,還需要我做什麼?”
“需要你能配合我們工作,接受一些調查。”
“齊懷遠,你就直接說審問不就完了嗎,還調查。”毛永剛顯然有些發怒,他想用這樣的口氣在衆人面前繼續保持一種高貴的氣勢。
“你聽我解釋。”齊懷遠儘量使氛圍不至於尷尬,他知道毛永剛的身份,可是目前必須接受正常手續的調查,不管是誰,都不能違背法律條款的約束。
“你不用解釋,我跟你走。”毛永剛完全是一種被冤枉的口氣。
齊懷遠向前伸了一下手,示意毛永剛可以走了,齊懷遠的手指向的是前面的警車。這要是一般人物,齊懷遠一定是派人押解的,可是對於毛永剛,在沒有定性之前,是不能動用粗暴行爲的,要保全他的臉面。毛永剛上了警車,齊懷遠回頭衝手下人說:“收隊,控制所有貨物出門。”
毛永剛閉着眼睛,他並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躲過這一關。這麼多年來,自己從商界拼殺到現在,還從來沒有被懷疑過,更沒有被揭穿過。難道今天就真的栽在自己家門口嗎?從目前的盤查情況看,齊懷遠並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毛永剛就是販毒分子,這一點也正是讓毛永剛繼續強硬下去的資本。法律面前是要證據的,你齊懷遠現在可以懷疑我,但是你拿不出證據,我是可以反咬一口的,我可以告你誹謗,誣陷。現在的毛永剛牙根兒都能咬出血,他開始憎恨齊懷遠,甚至憎恨姜忠誠。當初“蠍子”打斷齊懷遠腿的時候,就該直接要了他的命。毛永剛這麼想着,也就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警車很快到了公安局,臨時拘留所裡簡單的佈局讓毛永剛有些不自在,他坐在椅子上定睛看着齊懷遠。齊懷遠低着頭說:“沒辦法,這是上級的命令,我只是執行者,對不起了哥們兒。”
“哈哈,這有什麼對不起的,你是公務在身,我是嫌疑犯,很正常的隸屬關係,問吧,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毛永剛的回答讓齊懷遠放鬆下來,他不想難爲毛永剛,只要他能說出一些別人舉報的內容,基本上就可以定性了。
“我們從你準備發貨的車上發現了……”
“既然你發現了,你還告訴我幹什麼?”毛永剛直接打斷齊懷遠。
“報告!”門口的警員急匆匆地趕來,清脆的報告聲,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警員走到齊懷遠的跟前,附耳過來說:“情況有變化。”
齊懷遠聽着警員的彙報,表情很吃驚,他一邊聽,一邊看着坐在對面的毛永剛。等到警員彙報結束,齊懷遠走到毛永剛跟前:“嗯,在事情沒有弄清之前,希望你不要離開永慶市。”
毛永剛看着齊懷遠,眼睛裡透出無限光彩,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從齊懷遠的口氣來看,至少現在不用待在這裡了。這樣就給毛永剛的計劃提供了足夠的時間,既然這樣,毛永剛就有一種得勢不饒人的感覺了,他猛地站起來:“局長先生,我隨時聽候你的傳喚。”說完準備離開,卻被齊懷遠攔住了,齊懷遠本來想說些什麼,但是張了張嘴,還是沒說。
毛永剛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第一時間就是要回車間,他要知道那些貨到底怎樣了。走出公安局的毛永剛順勢攔住一輛出租車,直接向竹編公司的生產車間而去。來到廠房,大門已經上了鎖,工人們已經都下班回家了。毛永剛掏出電話撥打着,對方很快接通,毛永剛的第一句話就是:“貨呢?”
廠房門打開了,從裡面迎出來的是與他一起裝貨的手下人,毛永剛一邊走一邊問:“到底怎麼回事?”
“大哥,齊懷遠的人從咱們隱藏的椅子裡搜到了那些貨,但是他們很快告訴我們,那些貨是洗衣粉。”毛永剛的腦袋都大了,他現在恨不得馬上飛到“蠍子”身邊,把“蠍子”撕個粉碎。他現在寧願被齊懷遠抓住繩之以法,也忍受不了“蠍子”騙他的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