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要分離,夏大寶就越是不知道該跟田小貝說什麼。她是一個有什麼心事都會掛在臉上的姑娘,並不懂得掩藏心事。一想到田小貝走後,除了家人,能說上話的沒剩幾個人了,就一陣黯然消神。
田小貝的興奮勁已經慢慢過去了,他看着夏大寶的樣子,心裡同樣有些難受。
他想,將來一定要好好照顧這個姑娘。
……
吃完飯後,田小貝又去了趙二嬸家告別。
那一枚玉佩他已經拿回來了,所以在這邊有牽掛的就是趙二嬸了。
但趙二嬸又是一個性子軟並且怕事的,這段時間以來跟田小貝並沒有處出太多的感情,所以告別的話也顯得很蒼白,趙二嬸無非就是叮囑田小貝一路上小心,以後多孝順爹孃這些客套話,還說田小貝在這裡她也沒有幫上多大的忙,心裡有愧疚,讓他回去跟哥嫂賠不是。
說到後面,就成了田小貝安慰趙二嬸,安慰一番後,田小貝就從趙二嬸房間裡面出來了。
田小貝走到門口才發現趙大嬸一直在外面聽牆角呢,田小貝也不跟趙大嬸計較這麼多了,只點了點頭,就想着直接走過去,可趙大嬸語氣裡面卻有些酸溜溜的:“喲,要走了啊?是不是以後就不回來了?”
“不一定,不過趙大嬸這似乎不關你的事吧?”田小貝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跟趙大嬸這麼理直氣壯地說話。
“當然不關我的事了,不過你姑姑還在這裡在,在你最落魄的時候她收留了你,你以後可不要忘本啊,怎麼說你也在咱們家裡住了一段時間不是?以後有吃的有喝的,別忘了給你姑姑捎點過來,這纔是做人應盡的本份,”趙大嬸心想,反正現在沒有分家,田小貝這個省城人士以後帶來的東西,她也有份一起吃。
田小貝頓了頓,心裡面已經氣極了,可理智告訴他,還是不要跟這樣的人村婦計較爲好。
怎麼做人是他的事,用得着趙大嬸這樣的人教?
田小貝想了一會兒,不由地笑笑:“趙大嬸,你的病好了嗎?”
“……”屋外,阿香在井邊洗碗,趙大叔也在啃晚餐吃剩下的豬骨頭,趙大土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了,趙大嬸自然不能將自己的病說出來。
她那個病,就是每次房事肚子都要痛上一陣的病,田小貝雖然以前沒有治過,但是經過看書後就給趙大嬸摘了草藥,並且要回了那枚玉佩,後來就沒有見趙大嬸來過了,應該是好了的。
趙大嬸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有那個病,再說那已經成過去式了,她現在已經不痛了,就沒有必要再嚷嚷了,於是就改口道:“算了,你明天就要走了,今晚也不會住這裡了吧,那你趕緊走吧,啊?”
趙大嬸最後的話讓趙大土聽見了,趙大土不由地湊近了問:“娘,田小貝要去哪裡?”
“大土你還不知道吧?這田小貝的父母被放出來了,人家馬上要回城裡面享福了呢,以後估計就不回村裡面了,”趙大嬸說得陰陽怪氣,但趙大土一聽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