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覃珏瑛已經飛撲上前,對準夏梓晴一陣胡亂揮拳。
早就等着你出現了!
夏梓晴手一揮,直接便捉住了覃珏瑛的手,順勢一帶一繞,覃珏瑛的手就被她反背到了背後。疼得她一陣慘叫,連眼淚鼻涕都哭了出來。
這般動靜,很快引來了一大羣人。
不但老覃頭和覃寶山出來了,就連大門外,也聚集了許多相鄰。
這年頭的娛樂少,人們的酷愛八卦,哪家一有點啥動靜,便呼啦啦都圍攏上來了。有熱鬧不看那是傻子,瞧着眼前的情況,不住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一見到這麼多人出來,劉氏和覃珏瑛掙扎得更厲害了,嘴裡更是不乾不淨不住咒罵着。
夏梓晴充耳不聞,只是把擰着劉氏衣服的手放鬆了些許,嚇得劉氏立馬臉色一白,再不敢亂罵。
老覃頭一張臉青黑青黑的,杵着柺杖的手止不住在顫抖。
“晴子啊,你這是在做什麼?快把人放下!”
“放下?嘁——”
夏梓晴俏皮地眨了眨眼:“覃家大叔,您就不問問,姐爲何會這般對她們嗎?”
“別聽她胡說!”
覃珏瑛疼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卻還是本能知道,這事兒本能對外人說:“爹,這大傻子說得您一個字兒都本能信啊!她就是看不慣我和我娘,刻意中傷我們的。”
“哦——那你說說,姐爲何要中傷你,嗯?”
夏梓晴手上微微加大了力道。
疼得覃珏瑛臉色卡白,想說話,卻再也說不出來。
老覃頭不笨,更不傻。
自己的老妻是個啥樣兒的人,他還能不知?一看見三人的神態和動作,他的心頭便猜得差不離。
多半又是這攪家精做了啥出格的事兒,惹怒了對方,這才尋思要給兩人一個教訓。心頭有了決斷,他便很快理清了事情的輕重緩急,看了眼周圍。
一張老臉立馬黑了下來:“都聚在我家幹啥哩,都沒事幹了還是咋地?都散了,散了!”
他虎着臉驅趕着圍觀的衆人。
見衆人不走,拿起手中的柺杖便是一陣亂打。
圍觀的衆人嚇了一大跳,趕忙爭先恐後擠出了老覃家。下一刻,老覃家的院門便掩上了。
衆人一看沒了熱鬧可看,這才各自議論着散開。
還有那好事者,更怕到附近的大樹上,透過枝椏遠遠注視着老覃家的動靜。
老覃頭怒視着那些沒臉沒皮的村鄰,氣得吹鬍子瞪眼,又無可奈何。
只得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好言好語勸說着夏梓晴:“那個,晴子啊,你看這事兒鬧得…你想給她們一個教訓,眼下這教訓她們也嚐到了,也都知道錯了。你看…是不是先把人放下來,有事咱們好商量?”
“這事兒沒得商量!”
夏梓晴冷笑一聲,總算收起臉上那如浴春風的笑,卻半點也不鬆口:“欺負人欺負到姐身上來了!當姐是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哪兒敢啊!
老覃頭心頭髮苦,這哪裡是軟柿子,簡直就是個刺兒頭,二流子,狼崽子,誰碰誰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