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皇子不要調戲府上的奴婢,她們都沒見過什麼世面,更容易攪和了皇子的雅興!”司凌軒若似諷刺的提醒。
“早有耳聞,王府內懂事伶俐的奴婢都被常勝將軍秦霄壽討了去,所以所剩的這些奴婢想必也不和我的胃口!”左溪花儀冷笑,尋目標而去,總得看個究竟才甘心。
玉絮兒撇嘴,渾身的不自在,殿下竟然不看自己一眼就走了!可氣,可恨!“王爺,你真的就讓花儀皇子在府中亂逛?”
“那又怎樣,他執意如此,我只能以理謙讓他!”
“要不還是臣妾前去看看吧!”話音未落淨,玉絮兒就要從司凌軒的懷裡掙脫出來。
“你可不能去!”伸手撈回玉絮兒,仔細叮囑:“日後你可得躲着他些,他是出了名的色鬼,見到漂亮的女子就加以調戲!你長得這麼漂亮,小心他惦記了去!”
玉絮兒心裡煩悶,自己可就是想讓殿下日夜惦記着,可惜他偏偏對那素顏兮上心!
“怎麼了,是不是活動得累了?讓你歇着,偏要來!”司凌軒心疼的說着。
玉絮兒眼睛轉轉,心頭又生一計,臉上笑容掛上,柔聲說道:“臣妾真該聽王爺的話,人家好累!”擡手按在司凌軒的胸膛,指頭划着圈圈,“王爺,臣妾困了,陪陪臣妾嘛!”順着司凌軒的衣襟,玉絮兒的手滑進他的胸膛,繼續軟語一翻:“王爺!”
“你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司凌軒胸腔翻滾,熱血沸騰,打橫抱起玉絮兒,消失在前廳。此時的司凌軒早已忘記不請自來的某人,也忘記了多加防範種種。
左溪花儀遊走在王府之中,越發的佩服素顏兮的管理能力。這麼大的一個王府竟然也讓她一人掌管得這麼有序,又把這王府裝飾得這樣富麗,鎮江王爺得此良配,還有何苛求?
一路走着,卻尋不見狀似地牢之處,王府頗大,走得有些鬱悶,預找個家丁詢問一翻。誰知自己剛一靠近,都作鳥獸散去。
既然在別人地盤,又不好造次,忍怒的徘徊在偌大的王府中,耐心馬上就要耗盡。見得一個奴才端着食盤走於偏僻之路,食盤之上只有一個饅頭和一碗水,誰的飲食會如此的簡單?
“這是送往何處?”左溪花儀攔在家奴身前盤問。
家奴擡頭仰望,見來人一身錦榮華服,不禁失
色。面前的人一看就是達官貴人,一失言怕是衝撞了威嚴定是不得好死。正在家奴猶豫之間,對面的人又開始問話。
“怎麼不回話!”左溪花儀不耐。
“這……”家奴低垂着頭,手上顫抖,不知如何回答。
“可是給王妃送去的?”
“是,是!”
“前頭帶路!”
“什麼?”家奴擡頭失色,這位大人要去地牢?這可不行,家奴解釋:“這個大人請恕小人難以達成您的意願,王爺吩咐每日只可送一頓飯飲,而且不允許任何一人前去探望!”
“是麼,那麼你走吧!”左溪花儀側身讓路。
“大人不要爲難小人!”家奴跪倒在地,齊頭舉着食盤,心知來人的目的。
“讓你走還不走?隨便,我不急於一時!”一頭午的時間都耗在了王府院內,還差這麼一會兒?
家奴頭痛,只能起身繼續前往地牢。五步一回頭探看,那位大人果然亦步亦趨的不遠不近的跟着。這可怎麼是好,王爺性情日益暴躁,若是發現此人前去地牢,那自己小命豈不難保?
“你且前頭走着,以我與王爺的交情匪淺,不會連累你的!”左溪花儀寬慰着。
家奴慘烈難堪,王爺要定罪與人,還會顧忌和誰的交情?不信!家奴走走停停,爲自己的命運堪憂。
“你就不要顧慮了,你不親自前去請罪,我保你無事!王爺若是質問,你一概不知便是!你家主子不會這般昏庸,好賴不分吧!”
家奴不搭言,垂頭前往。
“你家王爺怎麼這麼小氣,只給王妃一個饅頭,一碗清水,連個菜式都沒有?”
“大人不知,王爺這是刻意折磨王妃,以解失子之痛!”
“失子!”左溪花儀冷笑。
“小人幾日來只見得王妃一面,已經是血人一個了,前幾日送去的糧食,她已經無法進食,而這幾日獄卒不肯讓小人把食物送進裡面,只得放在地牢門口!不知王妃現狀如何,怕只怕凶多吉少了!”
“哼,你們王爺也真是心狠手辣!一個弱女子,竟然也下的去手!”總算挑起那家奴說話的慾望,左溪花儀乘勝追擊,繼續問道:“你們家王爺怎麼一點也不顧及他們之間的夫妻情分?要說自王妃到來,把王府裡也是打理的井井有
條呢!”
“可不是嘛,而且王妃待人尤其和善,也不知王爺中了什麼邪,越發的脾氣暴躁,聽不得別人的勸!就連我們冷大人的話,他都不曾再聽了!”家奴憤憤不滿的說道。
“看來你們王爺對小世子的夭折很是氣憤!”
“氣憤?那也不能栽贓給我們王妃啊!王府上下誰不知王妃的本性,再說了現在京城內外早就傳開了,王妃本時那素女宮的宮尊,面臨國患,她竟把家產全部獻出,救助國家於水火!”
“即使這樣,也不能洗脫她陷害世子的罪名!而且她極爲有可能因爲自己在王妃之位,不能先產下世子而懷恨與人!”左溪花儀沒想到素顏兮已經從一個山野小賊轉變成了救國英雄,而且在百姓的心中佔據了一席之地。
“大人!”家奴頓足,不和善的語氣責備道:“你是我們王妃的故友?還是不知其所以然的旁人!怎麼可以這樣詆譭我們王妃?”
“這個……”左溪花儀抱歉的笑笑,“我和你們王妃有點交情!”
家奴深度懷疑的看看,這位大人舉手投足都透着貴人氣息,還不報家門。但定是惹不起的主,家奴轉身繼續前行。似有似無的嘀咕:“這位大人氣宇非凡,若是真和我們家王妃有交情,請你救出我們王妃!她斷然不會加害與誰,若不是王爺那她身邊的丫鬟做威脅,王爺不可能擒獲王妃!”
“救?王府裡護衛重重,怎麼救!”再說對這裡的地形不熟悉,帶着一個重傷之人,還沒走出幾步說不定就被絞殺了!
“王妃若是不離開,早晚得死!”家奴惋惜的嘆道。
“你就前頭帶路吧,我看看情況在做結論!”
“倘若真有一絲希望,小人斗膽代表全府家奴謝謝恩公!”
“呵呵!”左溪花儀覺得素顏兮真的算得上是個奇女子。
一路上跟隨着家奴來到地牢,左溪花儀遠遠的站在一旁察看。那廝敲敲地牢的大門,沒一會兒一個獄卒便出門接下食盤關了門。
“最近一直這樣大門緊閉,誰也不讓進!”家奴惆悵的說。
“你先退下吧,我在這裡探看探看!”
“有勞大人費心!”
“無事!”
家奴退下,左溪花儀走上前去,地牢門口也沒有獄卒看守,不知裡面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