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見素顏兮出來,左溪花儀端起讓人準備好的湯藥遞到她的面前。
素顏兮本來身體就健康,五年裡甚至連風寒都沒有生過,這藥?素顏兮嘴角一抹笑意,這是什麼藥已經知曉。濃濃的苦腥味兒在鼻子底下飄散開來,很是難聞,素顏兮噁心的扭頭,若是自己配藥絕對不是這種難聞的氣味!
“你不像是個留後患的人!”有意的提醒,左溪花儀的臉色顯得格外的陰鬱。
當然!素顏兮奪過湯藥,皺皺眉,仰頭喝盡毫不猶豫。喝完咂咂嘴,“這是什麼藥,這麼難喝!”這種罪,再也不要承受了!素顏兮憤恨的暗自咒罵司凌軒,這個色|欲薰心的傢伙!
從身後的宮女手中捏起幾塊梅子,直直的塞進素顏兮的嘴裡,行爲極其的粗魯,“散子湯,知道是什麼作用的藥吧!”越想司凌軒對素顏兮做得那些事心裡就很是不爽。對視這素顏兮的雙眼,目光下移,能看見她脖子上紅紅的印子,該死的司凌軒!
“這藥真苦,再甜的梅子也掩不住留在舌尖的苦澀!”素顏兮衝着左溪花儀一笑,擡掌就向他的胸前襲去。
左溪花儀不慌不忙的向後退步,早就感覺到了她的怒氣,也早作了防備。輕輕的揮着衣袖,硬生生的接下素顏兮的一擊。只是突然的打鬥起來的兩個人讓身旁的宮女們驚慌而叫,四處躲閃。
“你在宮中一日,便是花容公主一日,不要胡鬧!”左溪花儀若有嚴肅的提醒,一旁尖叫着宮女們惹得人心煩意亂,他一緊臉容怒喝:“賤奴,都給朕滾出去!”
宮女們做鳥獸散去,素顏兮更是心理怒火燃燃不盡,對了,他現在自稱“朕”都是皇帝的身份了,還賴着太子|宮作甚?有沒有一個朝代的皇帝們都這麼任性肆意妄爲,自己到底被架空到了一個什麼世界裡!許久不曾真正戰鬥過是素顏兮,手腕一記花拳勾着阻擋住自己的臂彎,腳下匆匆上前逼得左溪花儀一步步後退。
左溪花儀退無可退的時候,腳下抵住身後的牆壁,笑得春風得意。素顏兮想真正把武功發揮到極致,還
有待修煉些時日。
“我欠你的,用不上償還一輩子,五年,夠了!還有你這碗散子湯,雖然幫了我些許但是也傷了我的身體,大家相互抵消了!”素顏兮閃着怒光的雙眼和左溪花儀得意的雙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素顏兮的身型比左溪花儀矮上幾分,一直仰視着有些鼻子痠痛。
“呵呵!”左溪花儀淡淡的一笑,被素顏兮挽住的胳膊動了一動,並沒有掙開鉗制,只好就此作罷。不想讓素顏兮憎恨自己,可是事情至此,還能挽回嗎?
“我的那些物件你藏起來了吧!”素顏兮眉角微抖,五年裡早把這太子殿內熟悉得猶如自己建造的一般,除了日常的物件,自己的袖裡針,袖裡刀,還有那些特質的藥粉都沒有了!只不過在自己的房內還有一些自己近日調製的本想用在司凌軒身上的藥粉。此時素顏兮也就知道了自己爲何身體內隱藏着一股很大的能量,也知道自己爲何莫名其妙的就會調製那些藥粉。原來那都是身體內不在忘年蠱控制之下的本能記憶。
左溪花儀聽到素顏兮的話語,便知道她的心思了,果然皇宮是留不住她的!頭略是一低,素顏兮晶亮的眼中那閃閃的精明盡顯無餘,“非要走嗎?”左溪花儀不捨的問道。
“你還想豢養我多久?”素顏兮冷叱,“皇兄!這真是一個很令人氣憤的稱呼!”多少謠言都是在這個皇兄的慫恿下散播出去的,他是認爲毀了這個皇妹的聲譽就能永遠的留住自己了是麼?素顏兮深呼吸,雖然不在乎外面的評價,再說那些言論也只是對花容公主的,與自己何干?只是氣憤左溪花儀的不擇手段,無中生有!
“難道這麼久,你不知道我的心意嗎!”左溪花儀臉上有些惱色,五年裡自己何曾怠慢過她,自己的心意在那每每夜幕降臨時,她都不曾體會過嗎?
素顏兮臉上一繃,知道又如何,自己根本就回應不了,只因爲自己不愛。或者還可以說得更確切些,自己就是那麼自討苦吃,喜歡上了一個薄情郎罷了。而現在,自己只想獨善其身,遠離男人!
“既然知道,就回應我
一下!”哪怕是短短的一個充滿愛意的目光也好!左溪花儀身體前傾,迫使素顏兮的拳頭抵在自己的胸口,“好不好?困你五年,我何嘗不是煎熬五年!”試問自己瀟灑這一輩子,怎麼就被一個女子拿住了心神,看她再無別戀!
素顏兮猛然抽回自己的拳頭,身體向後一躍,跳出一段距離,歉意慢慢的看向左溪花儀,有些感情真的不能迴應,牽牽扯扯之間就會留下隱患。與其徘徊在曖昧之間,還不如斬斷情絲獨自孑然!
受傷的一笑,左溪花儀捂着額頭傻笑,那個女人是素顏兮,怎麼可能人有人擺佈!只是……左溪花儀是誰?想起偷聽過素顏兮對自己的評價:陰險狡詐!對呀,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讓她輕易逃脫?首先就不能讓她懷了司凌軒的孩子,他們之間最好一點羈絆都不要有!
“不要再籌劃什麼,我要走你是留不住的!除非你這宮牆再高十尺,或者用牢籠把我鎖起來!”素顏兮慍聲說着。只希望左溪花儀不要用強纔好,武力現在已經不是自己能拿來做籌碼的了。方纔只是抓住了他不會動真格的心裡,而現在怕是他無所不用其極了!
“你要走,我肯定是不會讓你走的!你心裡明白,我放棄了奪天下的先機,只是爲了一個你!”左溪花儀癡癡地說着,甩了甩袖子,轉身而去。一踏出太子|宮,左溪花儀便止住了腳步,回頭看看太子|宮的牌匾,心裡生疼。五年時間,即使自己登基爲帝還是每夜來此與她相擁而眠,千萬的寵愛也敵不過那過去的記憶!
愣愣的盯着,不知是喜是愁,是不是也應該感謝自己驚人的剋制力,否則自己的某夜攻破最後防線的時候,不到五年便要失去她了!
“皇上,要不要換下牌匾?”眼尖心靈的小太監上前探問。皇上不住九五宮,天天往太子|宮跑,若不是惦記這花容公主,便是真像傳聞中的那樣,兩個人畸戀着!既然這樣,九五宮就此移到太子|宮來,豈不是方便些!
“不用了!”一身金黃的龍袍在陽光下閃耀,左溪花儀踏出步子,不知還能留住素顏兮幾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