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裡只教會了宮尊如何使用內力?”童伯亦咬着牙根質問。其實他想問的不是這件事,而是想知道郝久天都做了什麼“下流”的事情了!五年裡郝久天和素顏兮竟然維持着師徒關係,不由的讓童伯亦浮想聯翩,包括種種關於花容公主的謠言。那些烏七八黑的言論中,甚至都沒有一個是花容公主的好話。
“呃,這不是重點吧!”郝久天自然是心虛,可是試問哪一個男人不好面子,怎麼可能當着這麼多的人面前低頭認錯?
一想到過去和花容公主的幾次相逢,童伯亦哀傷得難以自拔,竟然就一副面紗之隔,兩個人卻誰也沒認出誰!死命的盯着郝久天,這麼重大的一件事被他欺瞞了五年?越想越是氣憤難當,猛然擡手揪住郝久天的衣領,“郝久天,你這還算是朋友嗎?”
郝久天呲牙咧嘴一陣,面對劈頭而下的怒氣真是不敢言語。論武功自己不如他,論在江湖上的名聲自己更別和他相提並論了!現在自己是退無可退躲無可躲,天吶,有一種命懸一線的感覺!
“藥師!”素顏兮特別隨和的叫着,“我現在真是不知應該如何稱呼你了,要不你給我吹一曲笛子?”
童伯亦頓時慌神,對了她應該識破自己的身份了。手頭不自主的收緊更是用上了幾分力道,素顏兮平生最是痛恨別人騙她,哪怕是出於善意的目的!腦中她更是嫉惡如仇,若是被她看成了“壞人”接下來的日子可能就不那麼好過了!也許她不會對你進行武力攻擊,可是就那樣視而不見就很讓人難過!曾經就有那麼一段時間,她要把自己逐出素女宮,若不是自己賴着不走,還不知又是一番什麼際遇呢!
“哇,你原來一直瞞着自己的身份?”郝久天低聲的疑問。這下慘了,自己雖然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看來童伯亦也好不到哪裡去嘍!
“你閉嘴!”童伯亦冷叱一聲,心裡盤算着怎麼挽回局面。怪不得和花容公主相處的時候覺得格外的舒適,原來那是素顏兮!那一曲鳳求凰,她學會了沒?
素顏兮慢慢的走下高臺
,腳下踩過每一個臺階,都是一份的不爽在心裡炸開。撿走漸進,和大家的距離不斷的在縮短。衆人吃驚的看着現在的素顏兮,只覺得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僅僅是王者的氣勢,還有一些怪異。
隨着身體的晃動,素顏兮的頭簾也隨之擺動,只是光潔的額頭從來都沒有露出來過。貼近童伯亦面前,鬼孽般的問:“藥師?武林盟主?”
童伯亦鬆開了郝久天,腦袋微微低下便看見素顏兮興師問罪的模樣。“藥師!”童伯亦簡簡單單的說出兩個字,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江湖上自己很少走動的,是不是盟主也都無所謂,但是對自己而言,這個藥師的稱謂卻極其的重要!
“哼!”素顏兮鼻子出氣的哼聲,被騙的感覺真是不好!
“你不是說你中了忘年蠱?怎麼解得!”童伯亦關心的問道。若不是已經擺脫了蠱毒的控制,她想在應該在左溪花儀的身邊!
素顏兮神色忽而閃爍起來,瞪視了童伯亦一眼,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沒來頭的臉上發燙,暗下責怪他爲何突然問這個!
“咳咳!”郝久天曾在房樑上偷看過素顏兮,甚至看見過左溪花儀對她做得那些羞人的行爲。更是知道左溪花儀隱忍了五年不去突破和她的最後一層防線的原因,郝久天只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面對童伯亦的問話自己又不能當做渾然不知。眼見素顏兮也是難爲情的模樣,只好岔開話題,“這個蠱毒解了就好,何必在意他的方法呢!”
童伯亦目光緊緊的跟隨着素顏兮那張光潔的面容,光潔?心裡猛然被巨石几種一般,童伯亦失了魂。
被童伯亦盯得難受,素顏兮扭着臉對身旁其他的素女們微笑。她這樣臉一側,遮掩住面龐的髮絲就隨着慣性飄向一邊,光潔美麗的臉頰全然露出。“大家辛苦了吧!”素顏兮感動的問着,擡腳想融入大家之間,誰知被一隻抓住了肩膀。
“是誰,那人是誰?”童伯亦悲嚎一般的問,聲音不算大卻很傷感。讓素顏兮失了身的人是誰,到底是誰?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左
溪花儀,可是爲何五年當中都不曾碰過的,此時他忍不住了?更或者說,五年裡左溪花儀都沒有碰她,而今?童伯亦是知道的,自己離塞回中原那天,她的淚痣還在的!那時隔着面紗略微突起的地方,必然是滴淚痣!
素顏兮一甩胳膊,揮開了童伯亦的手,很敏銳的明白他所問的是什麼含義,這個話題自己很忌諱。無論是誰也好,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讓他碎在過去吧!
童伯亦激動的擡手拂開素顏兮前頭的長髮,乾淨的眼角就顯露了出來。他出手極快,臉素顏兮都沒有反應過來。
“啊!”罄蘭驚然發現了童伯亦所說何事,吃驚的捂着嘴巴,宮尊的滴淚痣?
衆人當中也就是郝久天還算鎮定,自顧的把被童伯亦弄亂的外套整理板正了。素顏兮冷視了一眼,氣惱郝久天連這種事情都是知道的!素顏兮輕鬆的一笑,解釋得很無所謂,“忘年蠱是個很特別的蠱蟲煉製而成的,這蠱蟲喜歡自己選擇寄居的地方,所以很巧合的是蠱蟲寄居到了我的滴淚痣中,更巧的是我的滴淚痣脫落了,我便拜託了忘年蠱的控制!否則還不知再過幾個五年才能和大家相見呢!”素顏兮避重就輕的解釋,話語間無與倫比的輕鬆,彷彿她說的重點和大家的完全沒什麼干係一樣。
童伯亦一門心思想知道是誰,是誰這麼膽大敢佔了素顏兮的身體!也是素顏兮這麼一解釋,終於明白了左溪花儀爲何吃吃五年不敢動素顏兮的身體。“你是自願的嗎?”若不是的話,一定要找出那個男人,讓他碎屍萬段!
“喂!”素顏兮附在童伯亦的耳邊極其微小的聲音說:“我都不知道是誰?真是不知應不應該感激!”
這下可好,童伯亦的怒氣也沒出釋放,身體向後退了退,一把揪住郝久天的衣領,他好不容易整理好的衣服又揪作一團。“來吧,朋友,咱們算一算賬!”
郝久天平靜的臉色被童伯亦突然襲來的怒氣擊垮,拖拽着隨着好友而去。方纔從童伯亦口中咬出的“朋友”二字,怎麼都覺得是在稱呼“宿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