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左溪花儀看見白天冷冷清清的仙官醉樓的時候,已經意識到了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店了。他特意等到了天黑,客人酌減多了起來的時候,步入了仙官醉樓。只是已進入店內,還是不由的吃驚了!
這裡不是普通個妓院,這裡來的客人大多是男人,還有少量的女夫人。而且迎客的妓都是男人,在臺上表演的妓,也都是男人。自己現在的處境簡直舉步艱難,在女人堆裡坦然自若成爲習慣了,換了另一種境遇自己的風流竟然一時施展不開!
“客官好面生啊,快來坐!”一名紅豔豔的仙官上前迎客,走路七扭八扭的,乍眼一看就真的像一名女妓模樣。
左溪花儀實屬緊張了一回,開始懷疑素顏兮真的在這裡嗎?司楚淵的信上說亮出兵符的人士仙官醉樓的老闆,她會開這樣的一家妓院?
“客官,想什麼呢?只想不做多沒意思啊!”仙官嬌媚的嬉笑,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勾魂的聲音。
“可有房間安靜的喝酒?”左溪花儀鎮定的問。
“呦!”仙官斜眼睨着左溪花儀,這一身的華服,定是個大買主,勾上了他還愁吃喝了?“咯咯,客官只吃酒,不吃我嗎,這樣好可惜啊!”
左溪花儀腦門上滲出了汗水,沒想要和一個男人調情,“快帶路!”
“客官,我們這裡可是有規矩的,出得起銀子,才能站得越高!”仙官指指樓上,示意左溪花儀亮出點誠意來。仙官想釣一條大魚,就耗着時間跟他拉扯,倘若是個有錢的主兒就不會在意,出手也會大方。
被掛在自己身上來回磨蹭的紅衣仙官纏得發悶,左溪花儀甩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示意仙官趕緊帶路。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想說,都留着一會兒問問這個仙官。
“哎呦,公子你早些拿出來啊!”仙官接過銀票大喜,直着嗓子對小二吩咐,“好酒好菜送到玉宇雅間,一切花銷都記在我的頭上!”
“好累,您請好吧!”小二一甩布巾,急忙去後廚張羅。只要仙官們亮出這樣的話來,保準是大客戶上門,不僅僅是好酒好菜,那服務可一點也不能怠慢的!
左溪花儀隨着仙官往樓上走,在身後看着扭來扭曲的仙官,恨不得一腳把他踹飛。同樣是男人,怎麼能長得這麼娘,捻聲捻氣的,聽得真是彆扭。
剛進去雅間,後腳小二便進來了,手上端着許多的佳餚,附帶幾壺美酒。這酒香……
“客官慢用,菜上齊了!”小二長聲一喊,轉身便退了出門,關好了房門,留下了一對兒男男鴛鴦。
“公子請坐,別光站着啊!我們先吃吃菜喝喝酒,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啊!”仙官搖擺着身姿,拉扯着左溪花儀落座,一扭臀便坐在了他的腿上。
“喝酒吧!”左溪花儀自己斟酒一杯,仰頭喝下。這幾年每次想喝桃花釀的時候都得讓人快馬加鞭來中原搜樓,只是沒有一處會一次提供大量的桃花釀,所以這酒也喝得斷斷續續,經常喝道進行的時候情到深處酒已了!
“公子,不要喝得那麼急,吃點菜墊墊胃!”仙官翹着蘭花指,挑起菜餚送至左溪花儀的嘴邊。“啊—”
左溪花儀脣齒僵硬的張開,還沒被一個男人坐在腿上餵食,感覺怪怪的!仙官很是消瘦,坐在腿上也感覺不到多少重量。一邊接受着仙官的伺候,一邊抽空問上幾嘴。“你們老闆叫什麼?”
“我們都叫他容樂老闆,或者直接叫老闆!”
“容樂?”左溪花儀嘀咕,“他姓什麼?”
仙官耐着性子解釋,“姓容吧,大家都叫他容樂,沒人追究他姓什麼!”
這個名字沒聽過,若是有來頭的人,在江湖上總是會有人說起來的。而一傳十十傳百,這名號也會稍有名氣!這名字很陌生,可是她也許會隱姓埋名!“你們老闆是女人?”
“啊?”仙官哈哈的笑着,“不,我們老闆娘是女人,還是有身孕的女人呢!”
這就不對了,難道被司楚淵誆騙了?“你們老闆娘叫什麼?長得什麼樣?”左溪花儀急急地追問。
“老闆娘是個塞外的女子,叫隋映雪……”仙官左想右想覺得不對勁,慢慢的起身,坐到一旁,“公子,你莫要說我們老闆娘是你的老相好啊!”眼前這位金主一看就不是中原人,和老闆娘的神韻倒是有幾分相似,不是老闆撬了別人的娘子,這下情敵追上門來討債了。
“你多慮了!”左溪花儀淡淡的一笑,自顧的喝酒吃菜。起初聽這仙官醉樓的名字時,就以爲是一家很有品位的酒樓,無非是裝飾的豪華,消費的也很高的地方。只是自己猜中了其一,不知其二啊!消費自
然是高,只是重點不在於飯菜,而在於這裡的服務項目。
一來二去,小二送來的桃花釀都已經下肚了,左溪花儀其實不是很嗜酒的人,只是喝起這桃花釀來便睹物思人,品酒想情。情越是用到深處,卻發現酒越是少。
“公子,已經醉了!”仙官看着左溪花儀的迷離的雙眼,摻起他向牀上移動。兩人跌撞在牀上,左溪花儀抹上仙官細緻的臉頰,摸索一陣之後,一揚手,仙官的輕薄衣衫便飛離了身體。
“公子,原來你喜歡酒後亂|性呀!”仙官扭動着身體,欲拒還迎的架勢。
左溪花儀迷戀的咧着嘴,手又按在了仙官的臉上,手指漸漸的移動,直至移動到他的後頸。仙官舒服的哼聲,忽然覺得脖子以痛,暈倒了過去。左溪花儀的眼睛清明起來,起身走回桌前坐下。還沒明白這店裡是否存在自己要找的人,擡起琉璃杯把玩着,這裡還真是奢華透頂了!
盛過酒的被子放置鼻下嗅嗅,桃花的清淡和桃花釀鑽入喉嚨的辛辣簡直就是一種鮮明的對比!左溪花儀好奇,這釀酒的師傅是怎麼做到的。眼睛輕飄的瞥向了牀上,仙官已經昏睡了,有很多問題想問,可是又不能逼問的過緊。總不能什麼狀況都沒了解就去找老闆和老闆娘,那可就太莽撞了!錯認了人不要緊,要是得罪了人樹立了敵人可就得不償失了。
左溪花儀在仙官醉樓耗了整夜,天明的時候,自己已經很是疲憊了。心裡想着某人,即使醉了也睡不着。早晚還會再來的,今天先撤了,左溪花儀起身,下樓離開。
素顏兮過了半個月的清閒日子,本以爲否極泰來,司凌軒和秦霄壽也不上門攪和了就是好事。可是一走出房間,走到樓梯處的時候,驚愕的停住腳步,大氣也不敢喘。那人怎麼會在這裡!以爲自己沒有睡醒,揉搓了幾下雙眼,再看去,那人已經走到了樓梯拐角,那側臉分明是他!
一個急轉身,隱秘了鼻息,不知這麼遠他是不是應該感覺不到。素顏兮輕踩着腳步,急忙躲到了隱蔽之處,天吶,好好地皇帝不做,又瘋跑出來幹嘛?
左溪花儀回身看看,並無旁人,自嘲自己的過於謹慎,繼續邁着步子前行。素顏兮躲在暗處一直看着左溪花儀走出仙官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哪裡是否極泰來,明明是否極更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