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壽心裡不平,責怪道:“軒哥哥,你怎麼能去那種地方?現在你的名聲已經不堪入耳了,你也不避諱,竟然在仙官醉樓醉得不省人事!”
對了,最後的意識是在仙官醉樓!容樂的一回眸,那容貌美得如素顏兮一般。司凌軒發覺自己的心怦亂起來,若不是那沙啞的爺們音,自己可當真會以爲那就是她!摸索着手中的料子,他竟然敢對自己動粗,膽子真不小!
“軒哥哥!”秦霄壽高聲的叫喚。
“什麼事?”司凌軒看看一臉氣惱的人,奇怪了,從哪裡惹了一肚子氣跑這裡折騰來折騰去的!
“你是知道容樂是誰,所以纔去探探的是嗎?”
面對秦霄壽的質問,司凌軒神色一慌,容樂是誰?這句話很有寓意,讓司凌軒好一頓動腦筋。關於容樂,若容樂不是容樂,他該是誰?
“你說話啊!”秦霄壽有些急躁,這種事有什麼好瞞着的,攤開來說清楚才能找出一個完全之策啊!西域王又派人在中原潛伏,就知道那個人不會善罷甘休,雖然五年前忽而撤兵了,這次不是捲土重來了嗎?西域王欠缺的只是一個機會而已!
“你爲什這麼問?”司凌軒不理解秦霄壽的意思。
早已按捺不住的秦霄壽站在司凌軒的眼前,居高臨下的說:“我剛纔會了會仙官醉樓的老闆,他是有背景的人!”
有背景的人?早應該知道他這樣敢在自己面前狂妄的人,一定是有資本的,“是什麼背景?”司凌軒鎮定的問,手指不斷的揉搓着太陽穴,想緩解醉酒之後遺留的痛楚。
“他手上有西域王的兵符!”
司凌軒的手指停住,不可思議的仰頭看向秦霄壽,彷彿是在確認他說的是不是一句玩笑。看着他嚴肅的神色,是真的!司凌軒覺得局面又有些不受控制了,腦筋有些扭轉不動,該死的,真不應該喝那麼多的酒!
“軒哥哥,你現在這樣子也沒辦法做什麼,明天上朝,請皇上定奪吧!”秦霄壽提出建議,倘若安穩了五年,西域王又要興兵來犯,那必須提高警惕,讓文武百官都早作打算。
“嗯
!”司凌軒應聲。怎麼也想不到,容樂竟然是西域王的人,難怪用頭髮掩住自己的面容,是怕自己的異域模樣被認出來吧!
秦霄壽見司凌軒現在也不能議事,只好先回自己的將軍府了。司凌軒一個人留在臥房,心緒攪成一堆亂麻。雖然理不清什麼,但是卻知道應該做些什麼,傳喚了冷遲前來。
“冷遲,派人盯住仙官醉樓,千萬別打草驚蛇!”
“王爺,爲何?”莫不是王爺從那裡吃了癟,所以想找人家的麻煩吧。王爺好面子,京城百姓沒有不知曉的,而那個容樂竟然虎口拔牙,把王爺醉成那副德行讓人擡了回來!
“似乎又有一場爭亂!”司凌軒臉色很不好,一想到素顏兮爭取到的百年和平要毀掉了,心裡止不住的疼。她五年的犧牲,只換來五年的和平嗎?
冷遲震驚,王爺現在是不是清醒的啊,別說的是酒話!
“還愣着做什麼?”司凌軒質問。
“王爺,酒醒了嗎?”
一時間空氣中瀰漫着的酒氣更加厚重了,司凌軒臉上掛不住,扭着身體下牀。一旁冷遲袖手旁觀着,也沒有上前攙着的意思。就王爺這樣糊塗喝酒的病,早就應該治一治了!
“沒事,我洗個澡就好了!”司凌軒強迫着身體站直,往門口移動。
冷遲在一旁觀賞者,拋出一句風涼話:“王爺,醉酒不適溫泉,小心溺水!”
司凌軒一個踉蹌,待穩住身體的時候,冷遲已經快步經過自己,準備派人手監視仙官醉樓了。司凌軒深深的喘着氣,呼吸間桃花釀的香味已經演變成另一種氣味了,醉酒的人也難以忍受的臭味。扶着牆壁蹲坐在地上,司凌軒就覺得納悶,爲什麼總覺得容樂這個人有素顏兮的影子呢!
在仙官醉樓倒下的那刻,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確實看見了素顏兮的!可是自己真的是醉了,怕是相思成災看花了眼!像是犯錯了的小孩子一樣,摟着雙膝坐着不動,也不管地上涼不涼。
“哎!”司凌軒嘆息,該死的女人到底躲到哪裡去了!和素女宮有關的生意店面都讓人盯着呢,爲什麼還是沒有一
絲一毫的消息!所遇到的事情越來越多,卻也每一件事情稱心如意的,怎麼不讓人心煩。
做了許久,司凌軒起身,腳下還是有些不穩,身上的味道已經忍受不了,只能硬扛着不適往門外走。
“王爺!”喜姬正從門外走進,看着王爺體力不濟的樣子把手中的東西放在了門衛手中,急忙上前去攙扶。
“你怎麼還不走?”都安排好了院中的姬妾回孃家待嫁,爲何喜姬就是不肯走!自己都許諾給大家,會給她們一個良好的夫君的,還有大量的嫁妝,這還不成嗎?
喜姬很委屈,一心愛一個人難道有錯嗎?自己不走又不是貪戀王府的富裕生活,只是想日日的照顧王爺的生活,這麼簡單的一個願望,爲什麼王爺就不肯讓自己實現。“王爺,人家給你熬了醒酒湯!”
“喜兒,你不要在執着了,本王爺心意已決!”推開喜姬,司凌軒穩着腳步往溫泉走。
“王爺,你不要我執着?五年了,你又在執着什麼?”喜姬簌簌的掉下眼淚,也沒有留住王爺遠去的步伐。透着眼淚,王爺的身影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見。“砰砰!”喜姬氣悶的砸了門衛手中的那碗醒酒湯,自己這五年苦苦守候,竟也不能填補一個死去了的王妃!
司凌軒一路上揮退了很多上前欲要攙扶的人,一個人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向溫泉。自己在執着什麼?執着的只是心裡最真實的想法,想要擁有素顏兮的想法!那麼殘忍的對她,她還能做出爲救自己而犧牲她自己的決定,那一份勇氣難道不是因爲愛嗎?既然現在兩個人士相愛的,爲什麼不能在一起,爲什麼?
仔細去想,素顏兮剛恢復了自由身,不再受左溪花儀的控制了,而此時左溪花儀的兵符卻又出現在了中原的領土上。左溪花儀的目的真的很明顯,也許他在用這種方式引誘素顏兮再次投身於他設下的陷阱。
司凌軒噗通一聲跳入了溫泉,甚至連衣衫都沒有脫下。濺起一陣水花,待水面平靜下來,少許的起泡從水下涌了上來,過了許久,司凌軒才從水下溼淋淋的浮了上來,眼中竟是堅定:素顏兮,我一定會找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