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大夫收拾東西準備離去,臨走前突然想起雲汐的安排。
若是讓她跟着傷者一塊住不太合適,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萬一發生了什麼不妥之事,這位小相公把責任推給他怎麼辦?
再說了,他們住在一起,難保他們不會想發設法的逃跑,到時候他連傷藥錢都追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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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子辰打量他幾眼,開始跟雲汐和哀嚎起來。
“我的好媳婦,你放心,我這就回對面賭坊再贏幾把,一定會將你和大哥接回來的。”
雲汐努力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裝着可憐兮兮的樣子喊道:“那你早點,我,我在這裡等你。”
賀子辰頭也不回的踏進賭坊大門,剛進去就有一羣官兵走進醫館裡。
官兵今天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受傷的人。
大夫搖了搖頭,“可疑的人沒有,可恥的人,無賴的人,倒是不少,除去那些被對面打傷的人之外,沒有別的人來這看病療傷。”
“屋裡還有一個小娘子和她的大哥,她丈夫沒錢付傷藥費,把她壓在我這兒,又去了對面賭坊繼續賭了。”
那些官兵聽了之後,紛紛露出嫌棄的表情,這樣的場面,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也沒那個心思去看那個被壓下來的小娘子長什麼樣,兜了一圈之後,就去了對面賭坊。
雲汐伸出頭,好奇的問道:“怎麼會有官兵過來?可是在抓什麼人?”
大夫回道:“哪是抓什麼人啊,這是在找我們大楚的太子呢?”
“小娘子怕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太子南下辦事,結果發生意外,落下懸崖失蹤了,到現在還沒找到蹤影。”
“三皇子殿下奉命尋找太子的下落,每日派官兵到各處酒樓茶館醫館查看詢問,他們每天都來,我都習慣了。”
雲汐語重心長的哦了一聲,“原來是找太子呢,嚇死我。”
雲汐嘴角含笑的看着對面的人,拍着胸口道:“我還以爲是來抓哪個逃犯呢。”
大夫聽到她這樣說,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雲汐拿出賀子辰先前塞到她手裡的五兩銀子,摸着肚子,可憐兮兮的對大夫說。
“大叔,行行好,這是我悄悄藏起來的銀子,雖然不多,但能不能用來抵一下飯錢?我走了一路,連口水都沒喝過。”
說着落下淚來,看得大夫心都軟了。
大夫接過銀子,憐惜的說:“怪可憐的,那你先在這躺着,我去給你們倒些水和飯菜過來。”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你真是個好人啊!”雲汐感激涕零道。
“我和賀子辰好歹也知道喬裝打扮一番,太子這般明目張膽,是怕別人不知道你是當今太子爺嗎?”
雲汐撐着下巴,打量蕭錦,除了那一身麻布粗衣,臉還是那張臉,真不知道這些官兵是怎麼找人的?
這麼一個大活人放在面前,居然認不出!
蕭錦翻了一下眼皮道:“喬裝打扮了又如何?你和賀子辰一出現的時候,本太子不也認得出。”
“太子好眼力。”雲汐捂着良心誇獎道。
“不過太子爺,你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搞得這麼慘?”
雲汐記得南下賑災的這個任務很簡單啊,原著裡,蕭懷隨便走了一趟,不僅把蝗蟲解決了,回來的時候還升官發財了。
怎麼現在輪到蕭錦,就變成落下懸崖,生死未卜的局面了?
蕭錦斜了一眼雲汐道:“對啊,本太子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就變得這麼慘了?”
他南下去賑災的這個主意,還是雲汐建議的,也沒有透露半點風聲,卻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埋伏。
查了那麼久,連是誰對他下手都查不出來。
雲汐建議查查蕭懷的動靜。
蕭錦疑惑的問:“你有什麼證據?”
雲汐一本正經道:“女人的直覺,算證據嗎?”
“...”
見蕭錦不信,雲汐板着臉道:“別小看女人的直覺,很準的,不信你去查查。”
蕭錦還是不信,不過不好弗了雲汐的面子,道:“查案的人是你家世子,如果你覺得下手的人是蕭懷,你可以讓賀子辰去查查。”
如此不信任她,等將來蕭懷產生異心,搶了他的皇位就知道她說的話有多真了。
而此時的四海賭坊,管事和阿大,看到賀子辰去而復返,紛紛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賀子辰不好意思的說道:“銀子不夠買首飾,這不,我又回來了,希望再贏兩把,給媳婦買個漂亮點的首飾。”
四海賭坊和對面醫館是同一個東家,賀子辰在醫館是什麼情況,沒一會消息就傳到了管事的耳朵裡了。
管事也不管他是賺傷藥錢,還是買首飾,只要進了他們四海賭坊的大門,都是他們賭坊的客人。
“阿大,伺候公子再去玩幾把。”
“得勒。”
賀子辰給了一些碎銀子阿大,讓他派人拿些吃的喝的給雲汐,別讓她餓着了。
阿大馬上派人去準備了,賀子辰向他們承諾,只要自己贏了錢,定會打賞他們。
阿大他們聽了道了聲謝,但臉上沒啥表情,做他們這一行,這樣的話,他們每天都能聽上百來遍。
“公子,還是去小莊那兒嗎?”阿大臉色如常的問賀子辰。
“我去試試那個牌九吧,剛剛玩小莊玩多了,說不定運氣都玩沒了,換個新的,說不定能有新運氣。”說着便過去了
可當他們跟着賀子辰來到牌九那,賀子辰看到桌子上的玩意,卻是怔住了。
“這是牌九嗎?怎麼跟聽說的不一樣,這個怎麼玩啊?我沒玩過。”
“既然沒有玩過,那你還來玩什麼?”
隨着這一聲問話,整個賭坊都安靜了下來,賀子辰扭頭一看,一羣官兵正朝他們走了過來。
“所有人都給我站在原地,不許動,例行檢查。”
官兵又說了這一句話後,大家也習以爲常的坐了下來,有的還喝起了茶,吃起了點心,彷彿是中場休息一般。
管事和一個官兵走到賀子辰的面前,那個官兵上下打量問道:“你就是那個把媳婦抵押當湯藥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