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能怪她太害怕,只能怪賀子辰的氣場太過強大,她控制不住的心生怕意吖!
雲汐也在思索着接下來的安排。
國公府肯定不能長住的,但平陽王府又太危險了,還有鑄劍山莊的事。
鑄劍山莊不見了兵器零件圖,要是被皇室知道了,肯定會被問罪的。
要不去鑄劍山莊,幫外祖父重新制圖?
雲汐正打算回房收拾東西,去鑄劍山莊一趟,那邊細水就激動的跑過來說:“小姐,世子又來了,說來接你回府。”
雲汐一聽,嚇得手上的東西都掉到地上了。
那是一個藥瓶子,剛好滾到了賀子辰的腳邊。
賀子辰彎腰撿了起來,在手上拋着把玩,“怎麼,又打算往哪裡逃?”
說完,嘴角微微勾起,走到雲汐的面前。
明明眼前的人是笑着的,可雲汐卻沒看到他的笑意,只覺得冷,而那被他拋着玩的藥瓶子,彷彿是自己被他緊緊捏在手裡的小命。
“沒啊,剛剛細水說你來接我回府,我這不是馬上收拾東西,跟你回去嗎?”
雲汐掛起職業性的微笑,一把接住即將掉下來的藥瓶子,順手挽着賀子辰的手臂。
撒嬌道:“世子你真好,公務這麼忙,還來接我。”
賀子辰雙眼深深的看着雲汐,並未說話。
拜別兩位老父母后,兩人坐上馬車,氣氛有些尷尬。
賀子辰是閉目養神,雲汐則是不敢隨便說話,不停的打量他的臉色。
其實她很想問,既然已經偷到了兵器零件圖,爲何還要接她回府?
但沒敢問出口,怕一不小心提醒賀子辰,現在的她沒有利用價值。
馬車骨碌碌的走着,雲汐發現不對勁,國公府離平陽王府可沒這麼遠的。
撩開車簾,探出頭,發現外面的景色都不一樣。
這,該不會想殺人拋屍?
“相,相公,我們,我們這是去哪啊?不是,不是回府嗎?”雲汐控制不住緊張,結結巴巴的問出口。
賀子辰睜開眼睛掃了她一眼,雲汐張開更加燦爛的笑容,可迴應她的,卻是他又閉上的雙眼。
得不到回覆,雲汐更加緊張,眼睛緊緊的盯着窗外,尋找着合適的跳車機會。
早知道就不跟他回來了,要是自己死硬要住在國公府,憑着爹孃在,他又怎麼會帶得走自己?
失策了失策了。
馬車沒一會就停了下來,雲汐立馬查看,發現是將軍府,正想開口詢問,可是賀子辰已經下了馬車,還朝自己伸出手。
雲汐忐忑的伸出手搭在他的手心上,糯糯的喊了句,謝謝相公,隨後問道:“相公,我們來將軍府是?找清雲喝酒嗎?呸,不是,找清雲玩嗎?”
跟木清雲喝酒喝習慣了,張開就是喝酒。
賀子辰最討厭她喝酒了,每回喝酒就沒有好臉色。
這不,聽到她說喝酒,臉色更加難看了,還狠狠的颳了她一眼,把手都鬆開了。
“見過世子。”
賀子辰大步向前,小廝連忙跟上,並跑去通傳。
“相公等等我。”雲汐大喊一聲,小跑跟上去。
等她跑進去的時候,賀子辰像個主人家一般,坐在那裡,悠閒的喝着茶。
木清雲則臉色緊張的坐在一側,看到她進來,臉色更加怪異,眼神閃躲,不敢看她。
雲汐走到賀子辰的身邊,小手拉着他的衣袖,嘟着嘴道:“相公,人家只是開玩笑了,我沒有老是跟清雲喝酒啦,你不要怪她,是我自己喜歡喝的。”
賀子辰掃了她一眼,又邪笑的看了木清雲一眼,最後視線回到雲汐的臉上,“你倒是跟她感情深,就把人家拿着你這份感情,當玩物。”
“什麼意思?”雲汐有點聽不明白。
木清雲則激動的站起來說:“我不像你,我沒想過利用她的感情。”
利用我?
雲汐不明所以的指着自己的鼻子,看向木清雲,“利用我什麼?”她有什麼可利用的?
賀子辰冷笑道:“你不是在調查你們鑄劍山莊兵器零件圖的下落嗎?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嗎?!”
問她?
雲汐再次看向木清雲,如果剛開始,她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可以理解,但現在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她再不理解,那真的是傻了。
“清雲,是你偷了我們鑄劍山莊的兵器零件圖?”
是了,木清雲出生將軍府,自小喜歡舞刀弄劍,又愛以男裝示人,身材也比一般的女子高大。
如果是她,外祖父以爲她是男子也很正常,可是她爲什麼也要偷兵器零件圖?
“是我偷的,但我沒利用你,我承認這件事對你不住,但我是有苦衷的。”木清雲也不掩飾,大大方方的承認。
她這麼大方承認,反倒讓雲汐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你知道這個兵器零件圖不見了,我們鑄劍山莊會有多麻煩嗎?萬一被皇上知道了,我外祖父一家,可能都要被砍頭了,你是想害死我外祖父一家嗎?”
“對不起雲汐,我沒想過要害死你外祖父一家,我真的是有苦衷的,我只想借一會,我很快就會還給你外祖父的。”木清雲想要去拉雲汐的手,請求她的原諒。
但被賀子辰搶先一步,將雲汐拉入了懷。
“那你現在就還我吧。”雲汐語氣冷冷的開口。
“什麼?”木清雲懷疑自己聽錯了。
“既然只是借一會,那現在都過去那麼多天,你該還我了。”雲汐再次開口,話說得更加清楚明瞭。
木清雲聽清楚,立馬去書房把兵器零件圖拿了出來,“雲汐,雖然這件事是我不對,但這個圖是假的,希望沒有給你們鑄劍山莊帶來麻煩。”
雲汐接過塞到懷裡,“不管是真是假,但你夜闖我鑄劍山莊偷兵器圖是真,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不然我鑄劍山莊再出什麼事,我拿你開刀。”
說完霸氣走人。
也不知道他們還要說些什麼,過了好一會,賀子辰才走了出來。
看到雲汐雙眼都紅了,明顯哭了有一會,內心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人蠢,哭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