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辰撫摸着剛剛被親的臉龐,心裡的雀躍猶如萬馬奔騰。
可還沒高興一會,剛爬上馬車,雲汐就朝他發難了。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爲何要私下跟那個女人見面?”
即使是坐在馬車上,但一點也不妨礙雲汐叉着腰,作凶神惡煞的模樣。
賀子辰不緊不慢道:“今天你爹在朝堂上被參了一本,你早上就回了國公府,這事你應該知道。”
話題轉得太快,雲汐有點接不住,愣愣的點了點頭,“知道,爲此爹爹還狠狠的罵了我一頓,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無聊,閒着沒事做,竟管起別人的家事來。”
賀子辰接着道:“這個閒人便是相爺和蕭懷,蕭懷看你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參你,我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倒是相爺,你跟他毫無交集,他無緣無故參你爹,必定有原因。”
“因爲顧妙妙?”這個答案,完全不用動腦筋。
賀子辰點了點頭,“顧大小姐以死相逼,威脅她父親參你一本。”
雲汐氣道:“這個煩人精,真是閒着沒事幹。”
賀子辰接着又道:“本世子知道事出因我,所以在她相約的時候,過來跟她講清楚罷了,絕無他意。”
“你要是敢有他意...”雲汐本來還挺有氣焰的,但對上賀子辰那雙帶笑的眼睛,瞬間就熄火了。
“你,你笑什麼,我告訴你啊,我們兩,只要一天沒有和離,你便是我雲汐一日的夫君,你,你要是敢出軌,我,我饒不了你。”
賀子辰輕哼了一聲,擡手捏起她的小下巴,用着調戲般的口吻問:“我要是出軌了,你能耐我何?你想如何饒了我?”
雖然不知道出軌是何意,但一點也不影響賀子辰調戲她。
被調戲的雲汐,眼睛瞪得像個燈籠那般大,但也只能幹瞪着。
爲什麼呢?
因爲論武功,她又打不過他?
論權勢,她也幹不過他?
所以她能咋辦呢?除了乾瞪眼之外?
可是又不服輸,所以最後雲汐做了一個又傻但又非常解氣的行爲,抓着賀子辰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在他的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她用力過猛,還是她牙口太尖銳太好,一口下去,腥甜的血腥味頓時涌了上來。
賀子辰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但沒撤下手,就這麼看着她咬。
最後還是雲汐過意不去,鬆開了牙,看着那個鮮血與自己口水黏在一塊的傷口,雲汐瞬間解恨了,還有些不好意思。
但死鴨子嘴硬道:“這就是出軌的下場,你要是真敢出軌,我,我咬死你。”完了還磨磨牙,露出兩排潔白又銳利的牙齒。
賀子辰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反問道:“本世子要是出軌了,你就這麼狠,那你呢,你要是出軌了,你說,本世子該如何懲罰你?”
手,又攀上雲汐纖細的脖子,“把你這根脖子給扭斷了,你說好不好?”
雲汐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脖子上的大手一點力都沒有用到,彷彿只是掛在那,但這樣的觸覺纔是最讓人毛骨悚然的。
“我,我纔不會出軌,我這麼真誠的人,就算要換夫家,也會等到和離的時候。”
和離,和離,天天和離掛在嘴邊,賀子辰現在一聽到這個詞就煩。
煩躁的鬆開雲汐,沉悶的坐正,“記住你說的話。”
等和離了才換夫家,那她一輩子都和不了離呢?
賀子辰被自己的這個念頭給嚇了一跳,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在意雲汐了?
而云汐看到他手背上不斷冒出血泡的傷口,忍不住動容,把手伸進手袖裡,假裝去掏東西,實則從萬路通那拿了些紗布、酒精和傷藥出來。
“我,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雲汐捧起賀子辰的手,用手帕將上面的血珠擦掉,看到血珠下那猙獰的傷口時,自己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輕吹幾口氣。
本是火辣辣的傷處,被這樣溫和的對待,頓時輕緩了許多。
看着這張一開一閉的小嘴,賀子辰頓時又想起,方纔這張小嘴在自己臉上留下的觸覺,那微涼的觸覺,簡直是讓人着魔。
明明是涼的,可現在回想起來,卻熱得不行,連帶着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雲汐輕輕吹了幾口氣後,拿起消毒水,正準備給他消毒,提醒道:“有些疼喔,忍着點。”
結果一擡頭,就看到他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且他的臉色非常紅,也非常怪。
雲汐下意識以爲自己弄疼了他,怕他又要鬧騰,連忙安撫道:“也不是很疼,你忍忍就好。”
怎麼現在矯情起來了,昨天跟表哥亂砍亂大的氣勢哪裡去了?
昨天受那麼重的傷都沒有吭一聲,現在自己不過是輕輕咬了一口,就難看成這樣?
雲汐嚇得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了,也更加的細膩,一點一點的慢慢弄,生怕自己再次弄疼他。
而賀子辰看到她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心中更加動容,彷彿有什麼東西,即將要破殼而出。
雲汐小心翼翼的包紮好之後,順手綁了個蝴蝶結,開心的笑道:“好了,你看看還疼不疼?”
賀子辰沒有說話,直接收回了手。
雲汐猜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有些侷促的坐着。
坐着坐着,突然想到一件大事,但看看外面的天色,好像還有點早,不知道那家店有沒有開門做生意。
“夫君~”雲汐嬌柔的叫了起來,屁股也漸漸的往賀子辰身邊挪去,“世子夫君~夫君君~”
賀子辰一聽這個稱呼,就知道她有事,每次一有事,她都是這樣叫的。
臉色立馬擺了起來,正聲道:“好好說話,說人話。”
雲汐扭扭捏捏道:“夫君晚上能不能陪人家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直覺的,賀子辰覺得這個地方肯定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鬼地方。
“只要跟酒有關的地方和事,絕不能再沾。”也幸好今日自己發現得早,這個傢伙還沒有喝醉,不然又要耍酒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