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水原封不動的將這番話帶給雲汐,雲汐聽後翻着白眼笑了,“她說得倒是好聽,回頭我要是不面壁個三天,她都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咯。”
細水蹲下身,給雲汐磨墨,“那小姐,你真的打算在此面壁三日,抄寫家規三十遍嗎?”
在細水的印象裡,她家小姐也沒這麼坐得住。
果不其然,雲汐唉聲嘆氣說道:“看情況吧,面壁不過是一個打消他們怒火,保護我們自己的法子,我要是不吃點苦頭,別說秦香珠那邊不會放過我,世子那邊也饒不了我。”
哪個男子忍受得了被別人懷疑自己不能生啊!
方纔賀子辰掐她脖子都掐了兩次,還下了死手,現在她的脖子還火辣辣的疼着。
晚點事情傳開了,讓他聽到外面的流言蜚語,沒準他真的要下死手了。
雲汐頭都大了,想着怎麼打消他的怒火。
“細水,你拿些銀子,找外面說書的,跟他們這樣說...”
於是外面的流言風語,改了個方向。
賀子辰收到消息時也都感到意外的笑了。
“這個雲汐,倒是會投機取巧。”姐妹感情賣弄起來,一點也不客氣。 wωw •тTkan •c o
還有兩天就到月中了,這幾日雲洛兒一直在府中籌備宴席的事宜。
不管是人還是事,她都不想輸給雲汐,尤其是府中擺設,他們郡王府裝扮起來,甩他們平陽王府幾條街。
她相公蕭懷更是所有京城女子的夢中情人,在這一點,雲洛兒自信比雲汐好千倍,萬倍。
看着府裡煥然一新的裝飾,雲洛兒滿意極了。
可還沒有高興幾刻,侍女就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跟她說:“郡王妃大事不好了,郡王妃不好了...”
“混賬東西,竟然如此詛咒本妃,來人,給我掌嘴。”雲洛兒本來有幾分喜悅的,可被這個小侍女這麼一喊,什麼喜悅都喊沒了。
有點眼力見的小廝,立刻按住那個侍女,左右開弓,一巴掌一巴掌重重的扇到那個侍女的臉上。
可憐撿的,那個侍女巴掌大的小臉,瞬間腫得跟個豬頭似的,可即使疼到快要麻木了,她都不敢再喊一聲。
直到被扇了十幾下,雲洛兒的心情迴轉了那麼一點點,她才喊停,“行了,都停了吧,放開她,你來說說,本妃到底哪裡不好了?”
侍女滿嘴都是血腥味,強忍着將血沫吞到腹中,張開腫脹不已的嘴,艱難的說道:“郡王妃饒命,都是奴婢嘴拙,王妃洪福齊天,是奴婢不會說話。”
“行了行了,挑重點的講。”雲洛兒不耐煩的道,此時的蕭懷有公務,還未回府,他不在的時候,雲洛兒連形象都不想維持。
侍女顫抖着聲音說:“回,回稟郡王妃,外面傳言,傳言郡王喜好男風...”所以至今還未與你圓房。
最後一句,侍女不敢說出來。
而且雲洛兒的脾氣也沒有讓她有機會說出來。
只見雲洛兒生氣的拍桌而起,“大膽。”
“郡王妃饒命。”侍女們,小廝們,個個嚇得跪地求饒。
蕭懷剛好回府,看到衆人跪了一地,而他最善良,最溫和的妻子,居然滿臉怒容。
“洛兒,發生什麼事情了?”蕭懷皺着眉頭走了進來。
聽到蕭懷的聲音,雲洛兒的臉色立刻變得溫和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和藹可親的,“相公回來了,讓相公見笑了。”
雲洛兒對跪了一地的侍女小廝說:“你們起來吧,下去吧。”
“是。”聽到特赦,衆人紛紛鬆了一口氣,連忙退下,都忘了給蕭懷行禮。
蕭懷的性子也好,見他們都退下了,也沒有說什麼。
雲洛兒拉着蕭懷坐下,倒了一杯茶給他,“相公辛苦了,府中並沒有出什麼事,只是外頭見不得我們夫妻感情好,有些人亂嚼舌根。”
“哦?何人亂嚼舌根?亂說些什麼?”蕭懷回想起來,自己一路回來的時候,在路上,那些人看自己的眼光確實有些怪怪的,不過他並沒有在意。
“沒什麼,相公不必理會。”雲洛兒背過身去,那單薄的背影,給人一種想要保護的感覺,而且她還一抽一抽的動着,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在哭的樣子。
蕭懷見此,立馬起身,心疼的把她轉過來,“你是我蕭懷的妻子,誰人敢欺你辱你,我定不會放過他。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亂嚼舌根都不行。”
雲洛兒紅着眼說道:“外頭那些人,妒忌我們夫妻情深,造謠說相公喜好男風。”
說着說着,雲洛兒哭了起來。
蕭懷的臉也拉了下來,“這羣人,本郡王倒要看看,誰這麼愛嚼舌根。”
蕭懷氣哄哄的又出府,調查事情。
雲洛兒直覺這件事跟雲汐有關,上一輩子她可沒有聽說過蕭懷喜好男風的事情,直覺叫來心腹調查平陽王府,雲汐的近況。
得知平陽王府鬧着過繼風波,雲汐被罰面壁祠堂三天,抄寫家規三十遍。
“不是她,那還有誰呢?”如果雲汐安分守己的待在祠堂裡受罰,不應該閒着沒事幹,給他們夫妻兩人造麻煩啊?
心腹想到一種可能,“王妃,會不會是世子和世子妃不想被外人傳言,特意拉您和郡王下水?”
雲洛兒想了想,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頓時咬牙切齒的說:“好你一個雲汐啊,居然使這種陰招。”
雲洛兒將這個可能性說給蕭懷聽,但蕭懷不太信,“沒有證據的事情,娘子還是不要妄自猜測,你放心,我定會調查清楚這件事,把背後亂嚼舌根的人通通抓起來。”
“那些人也不過是聽信旁人的話,妒忌我們夫妻兩人的感情罷了,倘若我有了孩子,他們肯定不會亂嚼舌根了。”
那些人這般說,雲洛兒不是不氣,但自己沒有懷孕這是事實,成親這麼多天,他們至今還沒有圓房,也是事實。
雲洛兒趁此機會,向蕭懷提出想要一個孩子。
可蕭懷的臉色沉了下來,欲言又止的樣子。